“屬下遵命!”
追風和逐月眼帶殺氣,冷冷地朝著雲九傾走了過來。
雲九傾的手指輕輕地轉了轉神農戒,幾根毒針悄悄地藏入手心:“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
“死人的話說完不說完,又有何打緊的?動手!”
鳳臨淵深邃的眸底仿佛冰凍了萬年的冰雪,毫無感情。
他淡漠地動了動薄唇, 按下了輪椅上的機關往外走去。
雲九傾急切地道:“可若是我這話事關淵王的性命呢?”
鳳臨淵的輪椅停了一下,他頭也不回地道:“雲九傾,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雲九傾頓時鬆了口氣。
她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淵王,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您身中劇毒,而且這毒每過一段時間都會發作一次,疼痛感主要聚集在五臟六腑,是為心毒!”
雲九傾頓了頓,冷冷地看著鳳臨淵道:“淵王身中劇毒至少兩年,卻無人能解,這天底下隻有我一人能解開此毒,你若是殺了我,就等於斷了自己的生機!”
“雲九傾,你不過是雲侯府一個不受寵的小姐罷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逐月冷冷地看著雲九傾,警惕地問道。
“我用我的性命......不,我用整個侯府擔保,若是我治不好淵王的腿,就讓整個雲侯府陪葬!”
雲九傾挑了挑眉,信誓旦旦地道。
她的神農戒裏有雲家千年的傳承,以及各種神奇的藥物。
雲九傾有絕對的把握,自己能解開那噬心毒。
即便出了意外沒有,也能上雲侯府墊背,豈不美哉!
“好,雲九傾,記住你說過的話,本王今日就饒你一命,可若是你敢騙我,本王一定帶人踏平雲侯府,讓你後悔從沒出生過!”
鳳臨淵墨色的瞳孔幾乎縮成了一條線,他沉思良久,眼神陰鷙地盯著雲九傾道。
“淵王放心就是了。”
雲九傾重新把心放回了肚子裏,笑眯眯地道:“不過,您在大夜國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給您下毒?”
鳳臨淵抬眸冷冷地看了雲九傾一眼:“雲九傾,不想死就少打聽。”
這大夜國想讓他死的多如牛毛,有膽子下毒的,卻隻有那麼幾個。
他已知道那人是誰,卻不能說。
雲九傾挑了挑眉,說道:“王爺既然不想說我就不問了,我們來聊聊您的毒。這毒在您體內積累多年,已經入侵到了心臟附近,若是要徹底解毒,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鳳臨淵眸色沉了沉,陰鷙地盯著她道:“雲九傾,你若是想用這個來拖延時間,休怪本王無情!”
雲九傾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淵王放心,若是我想拖延時間,說個三年五年多好?為何說半年?若是您不放心,讓人盯著我就是!”
說完之後,她問追風要了筆墨,提筆寫了一張方子:“拿著這個方子去給你家王爺抓藥,三日之後,我再來給他治病。”
追風狐疑地接了過來,恭敬地遞給了鳳臨淵。
鳳臨淵接過那張藥方看了看,聲音冷沉地問:“你就不怕本王拿了方子之後殺了你?”
雲九傾奇怪地看著鳳臨淵:“王爺,喝藥隻是一部分,並不能徹底解毒,另外還需要配合針灸和藥浴,不過話說回來,您為何要殺我?”
雲九傾納悶兒地看著鳳臨淵,指了指追風道:“方才在來的路上,追風就說我會死的很慘,可我卻不記得何時得罪過你!”
鳳臨淵捏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爆出,骨節咯咯作響:“你不知道何時得罪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