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舒羽打算回去睡個好覺,可不成想根本無法睡著。倒不是他戀床,而是他多少有些期盼,跟美女同居嘛,晚上總得有些驚喜發生,比如美女會主動找他來聊聊人生大事,發生點故事什麼的,可是,一直沒有啊。
這兩美女不知約定還什麼的,吃過飯後,就躲房間裏不出來了。也不知是不是睡了。
舒羽鬱悶得很,起來想找瓶啤酒來懷疑下人生,打開冰箱卻隻有第六道菜的醋,連甜酒都沒有。舒羽更加鬱悶了,他打著嗬欠,慢慢地走到陽台上,心裏嘀咕著是不是要睡覺。
可現在才九點多,他從來沒有十二點前睡覺的習慣。
走到陽台,眼前突然一亮。這晾曬線上,居然迎風飄蕩著一色女性的衣物。
偏偏這時候,手機響了,一聽,居然是詹儷?
“美女,這麼晚了,還想找我來聊聊人生大事?”舒羽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電話那邊顯得有點忐忑:“那個,舒羽,我,我有件很急的事,想要找你聊聊。”
真的是聊人生大事?舒羽這回可精神了,連忙說:“好的,你在哪裏?”
“在中山二路那邊的佐敦道咖啡廳,你快點過來。”
跟美女約會這事情,舒羽什麼時候甘於人後?他跨步翻過陽台的欄杆,“窸窸窣窣”的,幾下功夫,就從九樓爬下去了。
舒羽心情大好,因為有美女等著。沒想到去到那裏,等了老半天才看見詹儷走進來。
這回OL美女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一條石磨藍的牛仔褲很好地把她的美妙身材給勾勒出來了。不過她臉帶著憂色,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舒羽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在等著呢,沒想到那句話確實是真理。”
“什麼話?”詹儷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美女總是要等的。”
詹儷一愣神,低著頭說了句:“對不起,我......”舒羽卻用兩根手指頭豎著貼在她的嘴唇上,笑吟吟地說:“美女不必說對不起,男人等女人,天經地義嘛。”
詹儷臉上無來由地一紅,她無力地笑了笑,說:“其實是有事要麻煩你,上次那個陳誌丙的事......”她把手機打開,給舒羽看了一條信息。
舒羽一看,目中精光一閃而過。原來,那條信息是這樣寫的:
“臭賤人,我知道是你害死了丙哥。你不給我五十萬掩口費,我可要爆大料了,哈哈......”信息後麵,是一連串的數字,看樣子是一個賬號。
舒羽問:“那人給過電話你嗎?”
詹儷說:“我打了給他,他語氣很凶,一口咬定是我害死了那個陳誌丙,還說自己找到證據,證明那輛車被人動過手腳的。他給我兩個選擇,要不就給他彙錢,要不做他的......”說到這裏,臉上無來由地一紅。
“情人?女朋友?”
“比這個更糟糕,他說是讓我做他的情婦。”
舒羽這回可氣壞了,那是什麼男人,居然用這種手段來脅迫女人?而且那啥?讓這麼一個OL大美女做情婦?要做情婦也得是做他的情婦才行。舒羽馬上說:“這事你甭管,他威脅不了你的。就算是他證明了那車是被人動了手腳,也證明不了與你有關係,你就放心吧。”
“可是他陰魂不散的......”詹儷臉上無比焦急,她真怕舒羽就那麼撒手不管了。
舒羽想想:“你有沒有發現這人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個......好像他很好賭,兩次打電話的時候都聽到有麻將聲。”
舒羽笑了:“那好辦了,你現在給電話他,讓他來這裏拿錢。”
劉旺一路吹著口哨,心情愉快地來到了佐敦道咖啡廳。他本是陳誌丙的死黨,陳誌丙的死,他本來沒怎麼留意。自從前些天他聽到一個交警的兄弟說,懷疑陳誌丙的車被人動過手腳後,他馬上順藤摸瓜,懷疑到了詹儷身上。
他當然沒有真憑實據,可憑著當混混那麼多年的經驗,他覺得采用恫嚇、威脅的方式,威迫詹儷就範。這回詹儷主動給他打電話說給錢,他仿佛看到嘩啦啦的紅太陽在眼前揮舞,心裏登時樂不可支。
去到那裏一看,跟詹儷坐在一起的,是個戴眼鏡的斯斯文文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威脅性。說過話後,那男人掏出一張銀行卡,笑眯眯地說:“這錢都在卡上,密碼123456,你等一下就去取出來吧。”
劉旺心裏狂喜,但臉上並沒有絲毫表露出來,而是故作高冷地說:“好,算你聽話,這事就暫時到此為止吧。”心裏卻想著,如果有機會,還得再敲詐他們一次。
當劉旺正想走的時候,舒羽卻笑眯眯地拿出了另一張銀行卡,說:“這位兄弟這樣走了?我這裏還有五十萬,要不,咱們來賭一把?”
一個賭徒聽說賭錢,眼睛都發亮了,劉旺當時根本沒有細想,一下子就答應了。二人選擇了玩“鬥牛”。
劉旺經常玩這個遊戲,被朋友們叫做“牛魔王”,他看對方就像是菜鳥,於是輕蔑地說:“好,來吧,這一把下多少錢?”
舒羽說:“咱也不用玩太大,我這一把就下五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