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診斷錯了。”
周正解釋道:“蔡老的病,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要是吃了你這治療濕熱的藥物,會引發他身上其他病狀,而病危。”
“你放屁!”
蔡逸飛第一個站出來反駁:“夏神醫的醫術威震城南,請他看病的權貴,從龍城排到望城,豈會診斷錯誤?”
“我看是你這毛頭小子診斷錯了。”
夏一卷被蔡逸飛這頓馬屁拍得舒適極了。
蔡勝沒開口。
他診斷跟夏一卷差不多。
父親蔡艮飛得病,不會有錯。
莫非,是他高看了秦楓。
那丹藥不是他煉製的。
而是他背後的人。
要真是,他的想辦法,請他背後的高人出手才行。
周正是懶得跟他們解釋。
他緩緩推著輪椅圈,靠近虛弱的蔡艮飛。
問道額:“蔡老,你是不是每次服用濕熱的藥後,就感覺腰間疼痛,如同針紮,尤其是後半夜,更是疼的無法入睡?”
蔡艮飛是緩緩點頭。
他病情本沒這麼嚴重。
雖然不舒服。
但不至於要命。
就是服用兒子蔡勝的藥物。
他便病情便一發不可收拾。
開始有好轉。
後來,越吃越嚴重。
最後,臨近死亡了。
蔡逸飛不知秦楓何為詢問父親蔡艮飛。
雖然父親肯定了。
他也不以為然 。
蔡勝與夏一卷就不一樣了。
他們都是頂尖的中醫。
當看到蔡艮飛點頭後。
他們是震驚不已。
秦楓能準確的說出蔡艮飛服用藥物後的症狀。
那說明......
說明他是對的。
是他們診斷錯誤了。
“秦小友,家父這濕熱之症為何不能使用濕熱的藥?有何為會出現你描述的疼痛?”
蔡勝恭敬的詢問道。
現在,他是知道自己想錯了。
還是大錯特錯的那種。
周正身後哪有高人。
要說有。
那就是他本人 。
那價值百萬的丹藥。
百分之百是出自他之手。
“他體內有種與濕熱之症大致相同的病,濕熱所致的藥物,對它來說,如同大補之物。”
“你越是使用,那它就會越壯大。”
“這便是你父親病重的原因。”
秦楓耐心的解釋道。
“虧我還自負是龍城第一中醫,卻差點醫死自己的父親,我真是......”
蔡勝是自責不已。
夏一卷是有些慚愧。
他居然差點害死蔡艮飛。
砸了自己六十年的金字招牌。
按理說。他應該離去的。
卻遲遲說不出口。
他很想看看,這殘疾年輕人怎麼醫治這棘手的病狀。
他反正是束手無策。
雖然不知與濕熱之症大致相同卻不能使用濕熱藥物的是啥病。
他也不好問。
問了也治療不好。
他很想知道秦楓如何醫治。
“你也不用自責,你父親病情複雜,濕熱之症又尤為明顯,你用錯藥物,是情有可原的。”
秦楓安撫蔡勝道。
“秦小友,我懇請您,一定要醫治好家父?”
蔡勝顧不上自責,他看向秦楓,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他記得秦楓說過,能醫治好。
“大哥,你......”
蔡逸飛又想嘲諷。
這次卻還沒說出來。
就被蔡勝強勢打斷:“你給我閉嘴!”
作為多年的蔡家當家人,他身上早有一種無形的氣勢。
蔡逸飛是不敢言語了。
隻能小聲的逼逼幾句。
“我要不醫,就不會來。”
秦楓從身上拿出一個小長方形的木盒。
打開,裏頭井然有序的擺放著九根銀針。
夏一卷看著秦楓使用銀針。
他內心很是佩服。
他精研銀針之道二十多年。
也不敢輕易給人施針。
這方麵的門道,太深。
他隻是略懂一些皮毛。
雖然不知秦楓這殘疾針法如何。
但他剛使用。
這勇氣就讓他佩服。
隻是他有些懷疑。
他這麼年輕,當真會用銀針治病?
同樣作為中醫的蔡勝。
與夏一卷有著同樣的疑惑。
銀針治病,難度太高。
要是單純紮穴位。
他們也會。
卻隻限於一些小毛病。
像蔡艮飛這種大病。
要用銀針治療。
他們是萬萬不能。
疑惑歸疑惑。
夏一卷見秦楓拿出銀針。
卻沒消毒的。
他是想緩和下,兩人之間的關係。
趕忙從藥箱內拿出給銀針消毒擠。
“小兄弟,我這有消毒藥擠。”
夏一卷頗為奉承的道。
“不用。”
秦楓擺手拒絕。
並不是他記恨對方。
而是九龍神針。
不用消毒。
它的製作物當中,就有天然消毒的材料。
不但能殺死病原微生物,還能殺死細菌芽孢。
比無塵病房還幹淨。
夏一卷手拿消毒劑的手懸在半空中,略寫尷尬。
還有些生氣。
他好歹是泰鬥的人物。
給他打下手。
還被拒絕了。
不過,這生氣很快就變成了震驚。
他瞧見周正出手就將銀針紮在蔡艮飛八大死穴上。
看的他心驚肉跳。
紮死穴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是有那麼一首死穴歌謠來著。
百會倒在地!
尾閭不還鄉!
章門被擊中!
十人九人亡!
太陽合啞門!
必然見閻王!
斷脊無接骨!
膝下急亡身!
稍有不慎,人可就完了。
蔡勝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周正每次施針,他臉上肉都會隨之跳動下。
不止死穴。
周正九根銀針,不斷變換穴位。
不過,每次換,便是九根銀針一起。
並不是一根根的換。
那速度是快的驚人。
仿佛浮現殘影的錯覺感。
夏一卷感覺,秦楓隨手紮一下。
他要花費半小時才能完成。
秦楓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最後,紮入蔡艮飛九個穴位。
隻見他食指輕輕一彈。
九根銀針放佛受到了某種牽引 。
開始有節奏的抖動起來。
速度越來越快。
就如同巨龍入海,放意肆誌!
“九龍針法!”
夏一卷與蔡勝內心同時大呼道。
他倆還非常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確認沒看錯。
秦楓施展是早已失傳的九龍針法。
九龍針法!
針灸譜上有著明確記載。
一經施展。
就會給人一種龍入大海的錯感......
“可以了。”
秦楓收針,臉上浮現少些汗珠。
癡傻兩年,使他身體變差。
施展一次九龍針法。
便氣喘籲籲。
“哦。”
蔡勝有些呆滯的道。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想不到,他有生之年能有幸目睹九龍針法。
“秦......秦先生,你剛才給家父治病使用的可是九龍針法?”
蔡勝連稱呼都變了。
能施展出這種針法的人。
簡直就是他們中醫屆的天花板。
這能不尊敬嗎?
至於為何不先詢問父親蔡艮飛的情況。
而是沒必要。
能施展九龍針法的人。
豈會治不好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