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川俊美麵龐上浸透了冷漠,唇角噙著冷笑,狹長的眸子凝向她,一絲情傷跟憤怒藏在這墨色之下:“南錦書,你為了離開本王還真是不遺餘力煞費苦心。”“不......不是的。”南錦書想解釋的,可當她對上穆寒川那雙極度失望的雙眸時,她又一句話都的說不出了。
“不是什麼?南錦書,你以為本王是瞎的嗎?虎毒不食子,你為了離開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敢下手,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敢?!”穆寒川說這話的時候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仿佛被冰凍了般,尤其是那雙如蒼鷹般銳利的雙眸,此時竟寫滿了嘲諷。
四目相對,南錦書欲言又止,最後千言萬語隻化成了三個字,“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翎兒!若不是王府的人及時發現,翎兒就要被你親手害死!”男人一下子逼近,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掐住她纖細的脖頸,隻需要他輕輕一用力。
南錦書呼吸變得困難,蒼白小臉漲成紫紅色,張著口,困難的往外吐字,“我......知錯了,寒川......哥哥,對不起......”
一聲寒川哥哥喊出來,穆寒川偽裝出來冷硬絕情迅速龜裂,他的手也慌亂的放開她。
南錦書咳的撕心裂肺,小臉又變回病態的蒼白。
隨後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披在了南錦書那濕淋淋的衣服上。
穆寒川控製不住自己,大手伸過去想替她拍拍後背,可是想到她做過的事,終究是自嘲一笑。
罷了,他又輸了,他認!
南錦書心中一暖,眼中也迸發出了希望,穆寒川一定是原諒她了吧,否則他不會給自己披衣服!
就在她一個暗暗猜測地時候,穆寒川開口道:“你跟本王過來。”
南錦書猶豫,也跟了上去,當他們來到書房的那一刻,一股不好的預感衝上了南錦書的心頭。
她看到穆寒川鋪開了宣紙,拿出了毛筆,就在他蘸好了墨,準備寫字的時候,南錦書一把將宣紙抽了出來。
穆寒川皺起眉,看向南錦書,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王爺是要寫和離書吧。“南錦書十分肯定地問。
“既然知道還不把紙還給本王,這不正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南錦書,寫完和離書,你就自由了。”
穆寒川想,就算是一塊石頭,五年他也能捂熱了,可他沒想到,南錦書沒有心,別說是五年,就算是五十年這個女人都不會用正眼看他。
既然沒法兩情相悅,他又何苦一直拘著她呢?
五年了,他認命了。
“不行!我是不會和離的!”南錦書說著,將那張空白的宣紙撕了個粉碎,隨後又斬釘截鐵地重複道:“穆寒川,我是絕對不會和離的!”
穆寒川看著眼前這個斬釘截鐵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南錦書,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本來南錦書還挺有勇氣的,可看到穆寒川嘴角的冷笑後,她瞬間就虛了,“我......我沒有耍花招,我就是不想和離,王爺,你信我,我真的......”
“信你?”穆寒川笑了,“本王第一次信你,就被太子算計險些丟了性命;第二次信你,太子就受了傷,陛下龍顏大怒,將本王趕去邊關巡城半載,這次你還讓本王信你,你又想如何?又想給你的太子哥哥謀劃什麼?”
太子李景輝是穆寒川永遠不願觸碰的傷,那個人便是南錦書一直不肯接受他的理由。
“以前的事......”
“不必再提。”穆寒川打斷了南錦書的話,“過去的事本王不想再提了,南錦書,算本王求你了,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本王和翎兒,好嗎?”
南錦書傻眼了,她做夢都沒想到穆寒川會這麼說。
“不,我會和離的。”南錦書垂下頭,她突然覺得很難過,穆寒川自己說的,如果有下輩子,讓她不要推開他,可現在,分明就是穆寒川要推開自己啊!
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南錦書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等穆寒川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對方的身體已經站立不穩。
“南錦書!”穆寒川一把攬住南錦書的身體,眉頭緊簇,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擔憂。
“我不會和離的。”南錦書抓著穆寒川的衣服,重複道:“穆寒川,我就是賴定你了!”
說完這番話後,南錦書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