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淼淼拿著軟鞭就出門了,薑婉兒想要起身阻攔,老太太叫住了她。
“婉兒,你生性溫良,容易被人欺負。淼淼雖性格烈了點,但也知分寸,這林考生明知聖旨已下,卻還來做出這種事,不管目的為何,人品都有待考究。”
薑婉兒聞言收了動作,心底暗暗品著祖母的話。
小妹雖無法無天,但做事總會多留一線,能夠讓薑家處理得當,就算是這次搶婚姻,也是因為在鑽聖旨上邊的空子,雖任性卻也讓人無可奈何。
而那林公子......罷了,任由小妹處理吧。
另一邊,薑淼淼本欲拿著皮鞭出去,卻被福伯用一句話攔住了。
“二小姐,現在正值科考之際,任何人不可打罵考生啊。”
薑淼淼停下腳步,微微皺眉,正想著要不換個辦法教訓對方,就聽到福伯繼續道:“來人,給小姐準備棉被來!”
薑淼淼微微一愣:“福伯,準備棉被做什麼?”
福伯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開口道:“二小姐,您用鞭子容易留痕跡,用棉被將人蓋住,再動手,就不留痕跡了。”
說這話的時候,下人已經利落的拿來了一條棉被,不薄不厚剛剛好,另有人搬來了板凳放在了院子中。
薑淼淼不由得心中感歎著效率真高。
另一邊,福伯讓人將林安請進來,薑淼淼則放棄了軟鞭,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坐在陰涼處等著。
林安家境一般,這次過來穿上了自己唯一一件好衣裳,好好收拾了一番,看上去也算是文質彬彬了。
進入偌大的薑家,林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跟貪婪,藏在衣袍下的拳頭緊緊握著。
“你就是林安?”
一道有些慵懶的聲音響起,林安微微回頭,便看到那個一臉明媚的女子,穿著紅赤色勁裝,三千青絲梳成一個長馬尾,手中拿著一根近四十寸的木棍,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林安僅一看便收回了目光,這麼張揚的女子,定然是薑家那個小霸王,思及此處,他忙彎身抱拳:“林安見過二小姐。”
手中掂量著木棍,薑淼淼緩緩起身,圍著林安轉了一圈,忍不住嗤笑道:“你哪來的臉跟我姐姐求親?我姐姐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東西?”
“福伯,動手!”
林安被一頓羞辱,正要反駁,便直接被人裹住了棉被,摁倒在了凳子上。他剛要開口,一快有些翁臭的布就塞進了他的嘴裏,林安險些沒被熏暈過去。
旁邊某將士一邊穿鞋一遍道:“二小姐,這被他吃過的襪子我可不要。”
薑淼淼有些同情的看了眼林安,隨意擺手道:“回頭讓福伯多給你幾雙襪子做補償。”
看著麵前被裹著的這個家夥,薑淼淼猶豫了,主要是她沒打過人啊,但是放過他有不可能,於是她直接將木棍扔給旁邊的家將。
“你,打,打的他兩天下不來床就行。”
家將接過木棍,討好的看著二小姐:“二小姐,您就瞧好吧,說讓他兩天下不來,絕不讓他躺三天!”
說完,就直接動手了。
木棍打在棉被上傳出悶響聲,林安雙眼睜大,梗著脖子悶哼著。
這家將是跟著上過戰場的,動手有力度,於是薑淼淼直接來到林安麵前,蹲下身,直視他。
“林安,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因為你心裏沒數!”
對於這種人,她毫不猶豫的開啟了嘲諷技能:“我姐姐不過是看你可憐順手幫你一把,你怎麼還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開了?且不說這聖上剛下旨,外人都知道我姐姐是要進宮的人,你怎麼有膽子跟聖上搶人?”
“再說,就算聖旨沒下,我姐姐並未與你多接觸,就連玉佩都是剛買的,不過是讓你換點錢花,你怎麼就敢拿著當信物來我薑家門前,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姐姐跟人私定終身,你這不是在平白玷汙我姐姐清白嗎!”
說完,薑淼淼站起來,冷眸看著林安,這種男人,就算是打斷他一條腿都不足惜。
姐姐美名遠揚,今日之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得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在這個時代,一個流言蜚語就足以成為殺人凶器!
“福伯,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記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讓他心裏清楚點。”
福伯在薑家當了這麼多年管家,很多事情他都能處理的很好,所以薑淼淼自然將這件事交給他了。
福伯笑著答應下來:“二小姐放心,我稍後就處理。”
隨後,目送薑淼淼離開後,福伯直接叫來兩個下人:“等會,準備轎子送他走,晚上安排人再教訓他一頓,另外,今天的事去找人處理下,別傳出對大小姐不利的謠言。”
......
再回到祖母的院子,父親跟姐姐都已經回去了,薑淼淼也沒離開,索性陪著祖母一起吃了晚膳。
原著中對薑老夫人的描寫隻有寥寥幾句,基本都是幫忙處理薑淼淼事情的時候出現,雖不多,也能看出老夫人不是一般人家的老太太能比的。
用完晚飯,老夫人拉著薑淼淼的手,細心的打量著她,笑道:“你這丫頭一夜之間成長了不少,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隻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
薑淼淼笑的孩子氣,輕輕鑽進老夫人的懷裏,撒嬌著:“祖母,淼淼隻希望家裏所有人都好好的,然後再尋一個好看的如意郎君。”
“哈哈哈哈,好好好,給你尋一個好看的如意郎君。”老夫人被逗的開懷大笑。
這等話在別人家裏是不矜持,但薑家是戰場上打出來的,自是不在乎那麼多。
不過這也是薑淼淼的真實想法,畢竟來到這裏了,若真是回不去,保薑家滿門,再找一個帥哥,就足以她富貴榮華享著,安穩過完這輩子了。
當然,這個前提是,原著中的男女主都跟她沒關係,不然她還真怕天命之子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