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霆把車開到了半山腰,倚靠在車門上,對著山下繁華的夜景,城市繽紛多彩的燈光,沉默的點了一支煙。
沈小默的反常,在他的心底最深的地方,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他恍惚記起從前,傾城大雨中,他栽入了水坑。
他就此倒在了地上,任大雨衝刷他的脊背也不站起來。
路人行色匆匆,都把他當成是一個瘋子。
是沈小默,撐著小花傘走來,為他遮住了一方天地。
從那時起,他就動了心。
煙火蔓延上了他的指節,他也不覺得痛。
隻要沈小默願意,就是要他把心掏出來,他也願意。
司夜霆的深邃的眼眸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
他在山上,看著山下璀璨的燈景盡消,黎明出現,金色的陽光灑遍大地,他才開車,回到了司家莊園。
......
沈小默醒來時,就發現司夜霆正在解她手上的毛巾。
沈小默一得到自由,圈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老公,早上好呀。”
司夜霆表情淡淡,“你可以不用這麼做了,我同意你外出。”
“當然,你也別妄想逃跑。不管你跑去哪裏,我都能把你抓回來。”
“誰說我要跑的。老公,你要對我有信心。”沈小默嬌聲喊著,“你就不能給我這個犯錯的妻子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嗎?”
司夜霆沒理她,拔腿就走。
沈小默急了,從床上蹦了一下,想從後抱住司夜霆。
他咬牙切齒,“沈小默!”
把她的兩隻小白手拎開,司夜霆的臉色冷白如鬼,“那天晚上的事,別以為我不會對你做第二次!”
沈小默尷尬的笑了笑,“我沒說,不讓你做第二次。”
“你!”司夜霆懶得和她爭辯,拔腿走了。
沈小默摸摸鼻子。
“登。”
她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一看,是條新聞彈窗。
“林宜蘭息影二十周年紀念日。”
她點開鏈接,看著裏邊妝容清雅,氣質出塵的女人。
她,就是沈小默的母親林宜蘭。
鬼使神差的,她打了林宜蘭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宜蘭責備的話音傳來,“小默,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在葬禮上汙蔑茵茵?她可是你的好朋友!”
不給沈小默說話的機會,林宜蘭一句接一句,“還有,為什麼要在葬禮上提你妹妹的名字?她和你可不一樣,她在國外接受高等教育,前途一片光明。你這樣貿然提她,隻會引那些紅眼病去深扒她的事情......”
沈小默掛斷了電話,一臉冷漠。
她就不應該對她抱有希望。
前世,就連她被祁婉晴抓進研究所,受盡非人的實驗,她多次向她求助,她也什麼都不管。
她和她的父親祁建國,從頭到尾,隻是把她當成能治療祁婉晴凝血症的一味藥。
他們的心裏,也隻有祁婉晴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