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隻留下了我和舒彤。
此刻,山中一片寂靜,一輪明月悄然掛在半空。一陣微風吹來,竟然有了一絲涼意。
我連忙把自己外套脫下,披在舒彤的肩上。舒彤沒有拒絕,隻是把衣服拉了拉,抬頭看著那輪月亮。
“好美。”她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看著舒彤的樣子,我不禁有點心猿意馬,不由自主地用手臂把她攬在懷中。
舒彤似乎並未覺察,依然看著眼前的一切。
忽然,她發現我的手攬在自己的肩上,臉上馬上飛起一片紅暈,竟默默地把頭靠在我的胸前。
此刻,我聽到了自己“咚咚咚”地心跳。
“你說咱們這輩子就這樣多好。”她閉著眼睛喃喃地說道,臉上露出少女般地微笑。
忽然,舒彤從我懷裏掙脫出來,看著我說道:“你知道那把木神劍你為什麼拔不出來嗎?”
一臉甜蜜的我被驚醒過來,睜開眼看了看舒彤,說道:“對了,我在路上還想這事呢,為啥老村長能用,我就用不了呢?”
舒彤一本正經地說道:“聽我爺爺說,天罡道長當初造那兩把劍的時候,知道這兩把劍威力巨大,堪稱神兵。為了防止別人盜走,曾在鍛造的時候用自己的血喂了它們。”
“那又意味著什麼呢?”我有點好奇地問舒彤。
“那意味著隻有和神木教有著傳承的人才能擁有它們。”
“什麼叫傳承?”我又問道。
“傳承的意思就是神木教的嫡傳弟子才能掌控這兩把劍。你爺爺雖然算不上嫡傳,卻也得到了天罡道長傳授的奇術。理論上來說,也算神木教的傳人了,也就是說你們張家人的血液中已經流淌著這種傳承了。”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後又問道:“那你爺爺呢?既然是天罡道長的弟子,你們家難道沒有被詛咒。”
“那是因為我並不是爺爺親孫女。我從小被父母遺棄在山裏,被爺爺撿到後撫養長大。爺爺他雖然孑然一身,但是我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爺爺了。”舒彤說到這裏,不禁歎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聽到舒彤說完,我心裏又不免多了一份憐惜之情。
“那我有著張家的血統,為何那把神木劍我卻拔不動?”
舒彤想了想,又說道:“你知道滴血認親嗎,這把劍還不能確認你是不是具有神木教的血統。反之,如果是生人輕易動用它,這把劍還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那你說我還是夠幸運的了。”我咧著嘴笑了笑。
隨後又問道:“我是不是要來個滴血認劍?”
“應該是吧,你可以試試看。”
聽舒彤說完,我馬上站了起來,隨後從褲兜裏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在手指上輕輕地劃了一下。
幾滴血慢慢地從手指上滲了出來,轉眼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我拿起放在地上的木神劍,把手指放在劍柄上,任憑手指上的血滴在上麵。
轉眼間,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劍柄上的木鋸圖案竟然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隨後一閃一閃地放出微弱的金光。
隨著流在劍上的血液越來越多,那道金光越來越亮,竟然把我們四周照得如同白晝。
“你看,它已經認可你這個主人了,你不信再試試。”舒彤邊說邊拿出手帕幫我包紮了下手指。
聽舒彤說完,我也顧不上手指的疼痛,連忙用手去拿那把木神劍。
誰知道,那把劍此刻竟然變得輕飄飄的,如同木片一般輕盈。我順勢揮了揮,不曾想,路邊的野草竟被劍氣掃得倒下一大片。
“這把劍也太霸氣了。”我暗自稱奇,又跑到一片空地上,對著前麵的一片樹林用力劈了幾下。
隻聽“哢嚓、哢嚓”幾聲,幾顆碗口粗的鬆樹竟被我攔腰斬斷。
就在我準備繼續試試這把木神劍威力的時候,忽然樹林中驚慌失措地竄出幾隻野兔,王衛東也神色緊張地從樹林裏跑了出來,身後緊跟著劉叔。
隻見王衛東一路狂奔,邊跑邊喊:“天佑快跑。”
正在我一臉詫異的時候,忽然聽到山上林中傳出一陣笨重的腳步聲,那些碗口粗的鬆樹竟被那個東西撞得東倒西歪,紛紛向兩邊倒去。
轉眼間,一個牛犢大小一般的赤紅色蟾蜍竟從林中跳到路上。
隻見它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碗口大小的疙瘩,那些疙瘩上滲出一層綠油油的毒液,兩隻碩大的鼻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一雙燈泡般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邪祟的光芒。
“呸,這是什麼鬼東西,真他媽惡心。”
我一陣反胃,差點吐了出來。一旁的舒彤也嚇得驚叫一聲,連忙撲到我的懷裏。
“我們剛才正在上麵的林子裏找吃的,還沒找到,這家夥就蹦出來了。”王衛東說完,露出一臉的恐懼。
“這是蠱蟾王,萬毒之王。”
劉叔話音剛落,就見那隻蠱蟾王一下跳到了我們的前方,鼓了鼓那雙燈泡似的眼睛,眼睛中放出的強光像探照燈一樣射向了我們。
隨後鼻孔中又喘出兩道粗氣,“哞哞哞”地叫了幾聲,一股腥臭無比的氣味立馬傳到了我的鼻腔裏。
蠱蟾王兩個眼球動了動,忽然張開血紅色的大嘴,從嘴中伸出一條足有兩米長的舌頭向王衛東舔了過來。
這家夥竟然喜歡胖的。
王衛東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被蠱蟾王的舌頭一下舔了起來,隨後竟用舌頭把他卷著向口中送去。
“咳咳咳。”
王衛東被擠壓地咳嗽起來,嘴裏吐出了一堆酸水。
人高馬大的王衛東被卷到嘴邊,蠱蟾王竟一時不能入口,隻能把卷著的王衛東又從舌頭上放了下來。
“媽地,還是胖子好。”我在心裏暗暗罵道。
一旁的劉叔早已走起罡步,拿出一張黃符向蠱蟾王射去。蠱蟾王一愣,馬上不再理會地上的王衛東,伸出舌頭向黃符舔去。
“轟”的一聲,黃符在蠱蟾王的舌頭上燃起一團火球,把蠱蟾王燒得“哞哞”亂叫,舌尖上竟鼓出幾個大泡。
蠱蟾王疼得把舌頭又收了回去,一眼又看到了身下的王衛東,竟然抬起前掌準備去踩他。王衛東早被蠱蟾王的舌頭卷得上氣不接下氣,竟沒有一點反應。
我叫了聲“不好”,連忙拿出木神劍淩空劈向蠱蟾王。
一道劍氣掃在蠱蟾王那密密麻麻的疙瘩上,蠱蟾王疼得“哞哞”地叫了一聲,那幾個被劍氣掃掉的疙瘩淌著綠色的汁液從身上滑落。
那綠色汁液落在地上,呲呲呲地冒出一團煙霧,一股硫酸般的味道傳了過來。
“有毒。快捂上鼻子。”劉叔喊道。我們慌忙用衣袖把口鼻遮擋起來。
我忽然想起木神劍具有辟邪祛毒的功效,連忙把劍指向了那一團綠霧,隻見劍柄上的木鋸金光閃爍,竟把那團劇毒之氣吸到劍中去了。
劉叔又從懷中拿出一個黃符,說了聲:"定。"
就見那張黃符不偏不斜地射到了蠱蟾王的腦門中央。蠱蟾王眼球動了幾下,行動竟然開始變得遲緩起來。
“我這定身咒竟然隻能遲緩它。”劉叔驚訝地說了一聲。
雖然蠱蟾王行動變得遲緩,但是還有一定的戰鬥力,我和劉叔都不敢大意。
趁著蠱蟾王行動緩慢,我連忙對舒彤說道:“我和劉叔把它引開,你去把王衛東弄起來。”說完,我給劉叔使了個眼色,便一起向後退去。蠱蟾王見狀,竟然跟了過來。
“舒彤你快點,定身術用不了多久,看這邪物的道行可不低。”劉叔對著舒彤說道。
舒彤見狀,從路邊跑到王衛東的身旁,用力拍打著王衛東的臉。隻見王衛東晃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心中暗喜,向劉叔揮了揮手,趁著蠱蟾王還沒有恢複過來,連忙跑了過去,和舒彤一起攙扶著他向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