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馬從文一個大嘴巴子甩了過去。
“tmd笑什麼笑,大半夜的你不知道你笑起來像個女鬼一樣嗎?”
陸雪琪停了笑聲,歪著頭從嘴裏吐出一灘血跡。
她冰冷的盯著馬從文,把馬從文盯的心裏一陣發毛。
因為這種眼神是隻有影視劇中,那些冤死的厲鬼才會有的眼神。
仇恨,絕望,瘋狂,種種情緒彙聚其中。
“幹什麼?你難道還想反抗不成?”馬從文色厲內斂。
“馬從文你濫殺無辜,草菅人命,你早晚會受到報應的!”陸雪琪狠狠吐出一口血痰。
正噴到馬從文臉上,換來的自然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媽的,我告訴你,你男朋友死了,你現在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最好給我乖乖就範,否則勿謂言之不預也。”
“想讓我從了你......想讓我留在這裏接客,你想都不要想!”陸雪琪目呲欲裂。
她現在是沒有能力,否則的話她即便是以命換命,也一定要弄死馬從文報仇血恨。
“好,硬氣。”馬從文向她豎起了一個大的不能再大的大拇指,然後指著落地窗冰冷道:“在敬軒市敢反抗我的人,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你如果決心拒絕我,我也不難為你從這裏跳下去,生死由命!”
哐當......
落地窗被推開,高空的風洶湧過了進來,吹的所有人眼睛都微微一眯。
這是六樓,從這裏跳下去,隻要不是會飛那百分百必死無疑。
很明顯,馬從文就是要用性命要挾陸雪琪。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
在馬從文看來,隻要涉及到生死攸關,任何人都絕對硬氣不起來。
你陸雪琪不是橫嗎?你不是膽敢拒絕我嗎?看看麵對死亡的時候,你向我求不求饒。
馬從文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他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一臉悠然自得的等待著陸雪琪讓他爽。
這還不算完,隔壁還有他特意召集來的十名流浪漢,等他舒服完後,就會把陸雪琪扔到那個包間去。
最高貴的天鵝自然要用最醜陋的癩蛤蟆去吃……
想想馬從文就激動的渾身顫抖。
然而他的笑容卻突然僵在了臉上。
因為他看到陸雪琪站了起來,用力將懷中的男人背到了背上。
男人已經死了,死人是比活人還要沉的。
所以陸雪琪背起來格外吃力,甚至走一步就會摔倒。
但即便是磕的滿身烏青,她依舊咬著牙,堅定不移的向著窗口走去。
終於她背著男人走到了窗口,雙手扒在兩邊的窗框上,冷笑著回身。
風起,吹動著她的長發胡亂飄揚,就如同複仇的女鬼臨世。
“馬從文我詛咒你,我詛咒你們馬家全部不得好死!”
說完,轉身就要背著背上的男人從窗上跳下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爆響。
包間的防盜門瞬間變形,暴飛了出去。
守在門後的幾個打手,頓時如斷線紙鳶般橫飛。
一股凶暴的殺氣率先湧入包間之內。
讓現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心中一凜。
一些膽子小的人,甚至都已經嚇得跌坐在地,顫栗不已。
馬從文瞪大眼睛看著走進來的男人,一臉都不敢相信。
“陸…陸星辰,你是陸星辰?!”他蹭了一下戰績,第一時間躲到了牆角處。
“你究竟是人是鬼?”馬從文的聲音都嚇得有些變形了。
他姐姐馬麗萍花了五百萬,要監獄裏要了陸星辰的命,在他看來陸星辰早就應該已經死了。
否則的話,他也不敢如此對待陸家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陸星辰不僅沒死,反而學成了一身文武藝,王者歸來。
也因為他一整天都在胡混,所以並不知道白天發生的那些事情。
馬麗萍被打本身就很丟人,一時間也就沒想起來要告訴他。
這時他陡然間見到陸星辰本人,讓他如何不驚?
“馬從......”陸星辰的聲音突然卡住,因為他的目光掃到窗口處的那個女子時,便在也動彈不得了。
“妹......妹妹?!”
他脩然瞪大眼睛,雖然五年不見了,陸雪琪長高了很多,但他依舊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這是來源於血脈上的親近和認同。
“哥......”已經半隻腳踏出窗戶的陸雪琪也看到了他,聲音顫抖的喚了一聲。
兩行清淚瞬間滑落了下來。
“臨死前我能見到你,即便知道這是出現的幻覺,我也覺得值了......”林雪琪微微一笑。
“不要......”陸星辰一個箭步竄過去,於千鈞一發之際,正好抓住陸雪琪的衣服。
將身體已經傾斜出窗口的陸雪琪,生生的給拉扯了回來。
“妹妹你不是在做夢,你也沒有出現幻覺,我真的是你哥,我出獄回來了!”
陸雪琪迷蒙的雙眼,這才慢慢變得清醒。
顫抖著手摸向他的臉,有溫度有觸感,這不是在做夢。
“哥......”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陸雪琪緊緊抱住了他。
多日來的壓迫、屈辱、委屈、害怕......等等情緒瞬間伴著眼淚宣泄了出來。
陸星辰心都要碎了,緊緊抱著妹妹,用手輕輕拍著對方的背。
不停的輕聲安慰她:“別怕,哥回來了,以後不論出什麼事情都有哥保護你,為你做主。”
說著看到躺在一旁的男性屍體,想起來剛才妹妹要跳樓時,就背著他,忍不住問道:“對了,妹妹,這個男人是誰呀?”
陸雪琪哭了許久之後,心情才稍稍平複,一聽他這話,又悲從中來。
“他是我的恩人,就是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救了我,並且將我寫給你的信寄了出去,可是就在剛剛,他被馬從文這個畜生喪心病狂的殺害了!”
陸星辰的雙目微微一眯,兩股洶湧的怒火在眼中灼灼燃燒。
“竟然敢把我妹妹逼成這個樣子,馬從文你今天不用活了。”
他幽冷的轉過身來,看著躲在牆角處的馬從文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