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晶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他,就這樣神奇的被他安撫了。
她看著整理好的薛正青,走過來對她說:“今天你睡床上吧,我在地上打地鋪。”
十月底了,白天天氣還算涼爽,晚上還是有些冷意刺骨的。錢多晶看了看床上隻有一床被子,再看到薛正青拳頭上指骨太用力被打破了皮,還有他白襯衫上的點點血跡,有些於心不忍。
錢多晶站了起來說:“我去找下老板要點碘酒給你擦擦。你有換洗的衣服嗎?要不你先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不然血跡幹了就不好辦了。”
薛正青聽她言語之間都是關切也不扭捏,當著錢多晶的麵就脫起衣服來。
錢多晶這才發現剛剛說的話讓自己掉坑裏了,尚武就給他倆開了間大床房,本來小地方也不是多發達,招待所的房子室內浴室廁所什麼能遮擋的地方都沒有,薛正青就這麼坐在床上一顆顆解著扣子把自己精瘦結實的胸膛露了出來。
錢多晶覺得空氣都有點燥熱,急忙把臉扭開,不看已經脫得差不多的薛正青。
薛正青把衣服脫了遞給她,看她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通紅,刻意避嫌不看他的樣子可愛的緊,忍不住想走近點看看她,他故意走過去靠近她把襯衫遞過去。
錢多晶順著他遞襯衫的手看了過去,就看見他光裸著的上半身,害羞的不敢細看扯過他的衣服就跑了出去。
錢多晶來到樓下,向一樓老板詢問:“老板,咱們這哪裏能洗衣服啊?我想洗件衣服。”
“後院就有水池。”
錢多晶在後院搬個小馬紮,坐在水井旁邊的青石板上仔仔細細的揉搓著衣服上濺到的血跡,她洗好之後打算拿上去掛窗台曬幹,結果剛上樓就聽見一樓大廳吵了起來。
她站在樓梯中間轉角處偷偷看,發現是一群警察走了進來,拍著櫃台嚷嚷:“你們這有沒有住進來一個叫薛正青的?!”
錢多晶趕緊拿著衣服向樓上跑去。
她一進房門就整個撞進了薛正青懷裏,和他肌膚相貼。
錢多晶顧不上害羞,趕緊轉身把房門關上。
“薛正青,樓下警察來了,肯定是來抓我們的,吳光他是廠長的兒子,他被揍了肯定這事不會就這麼結了的。”
薛正青笑了笑:“你忘了我是誰了?他是廠長的兒子,我還是薛老板的兒子,你怕什麼。”
錢多晶急道:“可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啊,咱們快跑吧。”
她把衣服展開,因為怕一晚上幹不了所以隻沾了點水搓了衣襟那一塊,還是可以穿的,急急忙忙的給薛正青把襯衫穿上,埋著頭給他扣扣子。
她整個人被薛正青抵在門板上,薛正青雙手撐著門把她整個人困在雙臂間,低頭看她白皙的指尖一個個的把他的扣子扣好,低頭露出的一段雪白的後頸,忍不住的想到些壞事,但還是乖乖地沒有動。
衣服剛扣好,就聽見門外走廊那裏吵了起來,腳步聲雜亂。錢多晶都要被急哭了,紅著眼慌得不行,在薛正青懷裏說:“怎麼辦啊薛正青,咱們兩個要被抓走了。”
薛正青聽她軟軟帶著點哭腔的聲音,今天晚上也不想再讓她被那群警察煩了,本來自己也沒有帶什麼能證明身份的證件,就算打電話給這個地方的負責人確認身份,也少不了要帶錢多晶去警察局走一遭。
薛正青看了下窗戶,一路摟抱著懷裏的小妻子走到窗邊看了下,他們住在二樓也不是很高,窗戶下麵的小巷子裏堆了一堆沙袋貨物,可以緩衝。
“你信不信我?”
錢多晶在他懷裏本來急得不行,抬頭撞上他的眼神,就安心了不少,在這個時代那麼多對她不懷好意的人,可是薛正青保護了她。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