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著忽然出現的秦霄,裴清雅秀眉緊蹙,嘴唇顫動。
秦霄的手輕輕放在裴清雅臉上,聲音低柔。
“清雅,對不起,六年了,我沒想到你…”
這一刻,一向心如古井的秦霄變得心亂如麻。
不知說什麼才能安慰受盡苦難的裴清雅。
裴清雅失神了數秒鐘,忽然淚如雨下,帶著濃濃的哭腔嘶喊著。
“秦霄!是你,真的是你!”
“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忽然張開嘴,狠狠咬在秦霄手腕上。
秦霄沒有躲,也沒有做任何防護,任由她的牙齒咬破自己皮肉。
鮮血順著裴清雅嘴角流下。
幾秒鐘後,她鬆開嘴,看著秦霄被自己咬的鮮血淋漓的手腕,忍不住低頭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犯的錯要讓曉曉承擔?”
“她隻是個孩子,還那麼小…”
“她叫曉曉?”
秦霄眉毛輕挑,看著小女孩的神色猶如看待珍寶。
想要觸碰,又不敢。
“對,曉曉,林曉曉,你的女兒,我們的孩子。”
裴清雅淚流不止。
雖然已確定小女孩就是自己女兒,但聽到裴清雅親口說出,秦霄的心依舊激蕩起來!
他眼眸中,濃濃愛意暫時壓製住了滔天殺意,聲音也變得輕柔。
“清雅,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秦霄的妻子。”
“我會讓你和曉曉一生平安喜樂,有我在,世間再無人再能傷害你們。”
裴清雅痛哭著撲進他懷中,用力抓緊他的衣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小女孩也呆呆的看著秦霄,慢慢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撲進了他的懷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爸爸?”
“你,你就是…曉曉的爸爸嗎?”
“是我,是爸爸!”
秦霄輕輕的摟住女兒,看著她身上傷,心中猶如刀割,疼痛無比!
旁邊,趙東澤瞪著秦霄,驚怒交加。
“你就是那個姓秦的鄉巴佬了?”
“睡了老子的女人,生了野種,還敢當著老子的麵和這個賤蹄子親親我我?你找死!”
趙東澤眼睛猩紅,目光凶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霄已被他碎屍萬段!
可他罵聲剛落,秦霄就鬼魅一般閃身到他麵前,一把掐住了他脖子,拎小雞仔一樣把他拎了起來。
後麵那些保鏢想要衝上來救人,卻不知為何,都雙腿打顫,無法控製自己,每個人都麵露驚駭,猶如大白天見鬼一樣。
“傷我妻兒,殺無赦!”
秦霄聲音冷入骨髓。
趙東澤拚命掙紮,雙手去掰秦霄手指,卻掰不動分毫。
感覺秦霄的手就像一把大鐵鉗,緊緊鎖住自己脖子。
很快呼吸困難,麵色漲紅,費力的吼出聲。
“雜…雜碎,你,你要是敢傷本少一根汗毛,本少就…把那小野種剁碎了…喂狗!”
趙東澤還沒說完,秦霄就扯著他的頭發,拖死狗一樣的將他往垃圾山上拖去。
地上的玻璃碎片一枚接一枚的刺入趙東澤體內!
從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的趙東澤連手指頭都沒破過,一次小傷也沒受過,哪受得了這種疼痛?!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不停的從趙東澤口中發出,異常淒厲!
秦霄不為所動,眼神陰森,拖著趙東澤一步步走上垃圾山。
他要讓趙東澤嘗嘗妻兒經受的痛苦和絕望!
百倍!千倍!乃至一萬倍的嘗!
鮮血不停的從趙東澤身下流出,帶出長長的血痕。
來到垃圾山頂,那名大漢早已嚇的自己滾了下去,秦霄抓著趙東澤的腳脖子,把他倒拎在空中。
鮮血順著脖頸流到趙東澤臉上,流進他鼻孔中,嘴中,糊住了他的眼睛。
“混賬雜.種,快放…放了老子!”
趙東澤喘著粗氣,驚懼交加,還在咒罵。
秦霄眼中冷芒閃過,麵無表情的把趙東澤往山下擲去。
“嘭!”
“咚咚!”
趙東澤連滾帶翻,從垃圾山上摔到最下麵。
“啊——!”
疼的他慘叫不已,渾身的肋骨似乎都斷了,鑽心的疼!
可還不等他爬起,秦霄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猶如鬼神,猶如閻王!
又一次扯住了他的頭發,依舊像拖死狗一樣,從那條滿是玻璃碎片的路段上拖過去!
一塊塊玻璃碎片再次紮進趙東澤皮肉中,割開一道道血口!
趙東澤無力反抗,慘叫不停,他再次被秦霄拖到垃圾山頂,沒有任何停留,再次被從山頂擲下。
三次!
五次!
七次!
......
趙東澤淒厲的叫聲一次次響起,逐漸變得嘶啞。
不知被在地上拖了多少次,也不知被從垃圾山上扔下來多少次,趙東澤覺得自己全身骨頭都快斷完了。
全身皮膚也幾乎都被割開了!體內的血也快流幹了。
他已經沒力氣慘叫了,眼中是濃濃的絕望和恐懼。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
趙東澤有氣無力的哀求。
他第一次感覺活著是如此痛苦!
而秦霄也終於停下,單腳踩住趙東澤的脖子。
隻要他微微用力,這個男人就會碎頸而死。
“秦霄!你不能殺他!”
裴清雅忽然大喊出聲。
“他該死!”
秦霄冷冷道。
“他的確該死!”
裴清雅對趙東澤恨之入骨,咬牙道。
“可你能不能先救曉曉,她可能,可能要撐不住了!”
這話耗盡了她最後一點力氣。
說完便摟著女兒倒在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秦霄猛然驚醒,自己再也不是孑然一身,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眼前最重要的是趕緊救老婆孩子!
以後再要趙東澤的命也不晚。
最關鍵的是,自己不能在妻兒麵前殺人!
想到這,秦霄一腳把半死的趙東澤踢到數米外,聲音冰冷。
“傷我妻兒,本該殺你,但今天是我們一家三口團圓之日,我暫且留你一條狗命,許你多活一個月。”
“一月之內,帶上你趙家所有人,去我妻子家門前磕頭謝罪!”
“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放你趙家一馬。”
“否則,趙家會在魔城消失!”
說完,秦霄趕緊抱起裴清雅和女兒曉曉,飄然遠去。
趙東澤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幾乎無法動彈,鮮血混著唾液順著嘴角滴落,眼中滿是驚恐。
保鏢們終於回過神來,齊齊擁上前,把趙東澤攙扶起來。
“雜碎!把本少傷成這樣,本少要把那個小野種剁碎了喂狗!”
“再把裴清雅那個賤女人賣到緬北當奴隸,讓她日夜被人折磨!”
“姓秦的,我趙東澤和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