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碎雲,隻見她擼起袖子對著黑衣人的臉上就是幾掌,一下比一下響,“你這臭流氓,偷來女子的衣衫在此亂跑,看我不教訓你!”
“碎雲,你這是…”碧雨看到碎雲的動作都傻了,碎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了?
黑衣人已經被打傻了,看到麵前這麼多女子,直接開口道:“你們打什麼打,說不定我就是你們的駙馬!”
男子輕狂的話讓人驚訝不已,他說這種話雖然確實有些狂妄,可是他口中的駙馬,是哪個公主的駙馬?
黑衣人不說這句話還好,他說了這句話之後,鳳安倒是多了幾分看好戲的興趣。
鳳安故作驚訝,輕輕捂住嘴,“這是哪裏來的賊子,竟然口出狂言!”
鳳鶯此時已經陷入了茫然之中,這男子到底是哪來的?
蔣淑月此時已經後悔沒有提前告知鳳鶯她的行動,不過聽到男子的話,突然想到了她提前告知了男子,被侵害的對象是長寧公主。
“放肆,公主也是你這種賊人能夠玷汙的,你口口聲聲說你要做駙馬,你可有什麼證據?”
蔣淑月的話中,便是在告訴眾人,兩個公主中確實有一個和這人有關聯。
黑衣人突然想到雇傭自己的人對自己的叮囑,他的目的是兩個公主中的其中一個,可是他記不清是哪一個公主了,隻記得是嫡公主。
“管你們信不信,我,日後就是你們嫡公主的駙馬爺!”
男子越說越張狂,可是卻分不清麵前幾個十分尊貴的女子到底哪個才是他應該謀害的。
嫡公主!男子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了鳳安的臉上。
鳳安表情微變,淡淡的看著男子,雖然驚訝,卻沒有一絲驚慌。
鳳鶯聽到男子並沒說自己的名號,這才鬆了一口氣,忍不住開始說風涼話,“你是哪來的無名小卒,竟然敢高攀我妹妹,你與妹妹又從未有過婚約,哪有什麼駙馬這一說!”
鳳鶯此話聽著是在為鳳安討公道,實則卻是在把鳳安推向更高的風口浪尖處。
“你胡說也要有憑據的吧,你知道我是嫡公主,可你剛才為何不直接指認我?”鳳安十分清楚,男子就是被蔣淑月故意誘導,所以才說出這種話來。
男子還記著白花花的銀子,他才不管什麼指認不指認、反正他認準了麵前的女子。
“不指認你是因為我心疼你,我,日後可是要做你的駙馬的!”男子轉轉眼珠,繼續說道。
鳳安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向男子的眼神多幾分疑惑,“既然你說你我二人有關係,那我問你,我叫什麼,我姐姐又叫什麼?”
這個問題算是把他為難住了,他一個窮鄉僻壤裏麵的獵戶哪裏知道當朝公主叫什麼名字!
見男子遲疑,眾人明白男子是故意這樣說,引起大家的誤會,好讓大家對鳳安的印象變得更加差,看樣子他是不想讓鳳安在京城中有個好名聲!
男子遲疑片刻,不滿道:“你又沒和我說過你名字,我怎麼知道!”
蔣淑月不想讓他們兩個這樣沒完沒了的一直糾纏下去,厲聲道:“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
鳳安眸光微斂,她還沒說完呢!
“你既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是嫡公主,這是在和我說笑嗎?”鳳安逐漸朝著男子走近,眾人的目光一直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流轉,似乎是想從他們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男子突然感覺自己拿的這點銀子也不容易,頓時失去了耐心,開始破罐子破摔,“你還不承認嗎,我手中可是有你的衣服,你就算不承認也沒用!”
男子一臉奸笑,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女子衣物。
鳳安微微勾起嘴角,一抹笑容瞬間從嘴角消失不見,隨即快步的朝著男子走去,將衣服拿起來,大聲喊道,“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本公主的衣服嗎?”
“安丫頭,你是公主,怎能說如此粗俗的話!”蔣淑月麵上嚴肅,心中卻已經笑開了花,今日她便要鳳安身敗名裂!
鳳安的此番舉動,倒是有幾分之前的刁蠻任性,可是現在根本沒人在意她是不是刁蠻,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男子高高舉起的衣服上麵。
亂珠和鳳鶯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這衣服,根本就不是鳳安的啊?
亂珠快步走到鳳安麵前,像是要毀滅證據一樣,想從男子手中奪走這件衣服,卻被男子推開了。
“趕快給我滾,這衣服就是你們公主的!”男子哪裏知道這是誰的衣服,索性開始耍賴皮,雇傭之人反複叮囑過他,讓他死咬住公主的名號不放,無論誰說什麼都不鬆口。
在男子和亂珠拉扯的過程中,衣服不小心被碰掉了,上麵的圖案大肆展現在眾人麵前。
鳳安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這,這不是父皇賞賜給我和鶯姐姐的芙蓉錦嗎?我與姐姐一人一家門,我的藍綠色,姐姐的是粉金色。”
鳳安這句話無非是在告訴這些看熱鬧的人,這衣服的主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鳳鶯隻覺得腦袋裏一片混沌,這是什麼情況,她的衣服為何會在男子的手中。
男子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隻知道他今日便要死咬著公主不鬆口,大聲喊道:“你們若是不承認的話,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山下的百姓們!”
“住口,玷汙公主,乃是大罪,把他給我拉出去!”蔣淑月算來算去也不知道這男子竟然是個腦子不靈光的,在這種時候說這話不就是添亂嗎!
鳳安目光微冷,看向蔣淑月的目光帶了幾分冷意。汙蔑她不算大罪,汙蔑鳳鶯就是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