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來!莫要掙紮,不然本世子不好施救。”
李辭嘴上心急如焚,手上卻一點都不含糊。
直接把趙池的腦袋壓進水裏,任憑這狗東西如何掙紮,都無法冒頭喘息。
眼看著趙池的掙紮幅度越來越小,剩下的三個子弟,這才如夢方醒。
“李辭!趕緊住手!”
“我等乃是戶部子弟,你好大的膽子!”
“若趙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青雲黨絕不會放過你。”
聽到身後傳來的威脅,李辭冷厲餘光一瞥,三人瞬間後背發涼。
那雙犀利如鷹的眼神,竟絲毫不輸給當年鼎盛時期的恭王!
“剛才羞辱媳婦老師,你們也有份!”
媳婦老師?!
堂堂世子,竟然當眾說出這等無恥之言。
他......不僅傻,還是個瘋子!
李雨瀟更是小臉紅的滴血,這羞死人的稱呼,私下裏叫叫也就罷了。
怎能當眾說出來?這不是令恭王府徒增笑料嗎?
可是......
李雨瀟的心裏卻激動無比,她本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卻不曾想,昔日的瘋癲世子,竟猶如天神下凡一般。
難道世子真的轉了性?
不等眾人回過神,李辭的冷喝,已經回蕩在長明湖畔。
“關門!放恭王!”
什麼?!恭......恭王?
眼前的小瘋子已經夠驚悚了,若是那個大瘋子來了,隻怕是要血染長明湖。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戶部子弟想要竄逃時,已經來不及了。
恭王虎爪一般的大手,直接捏住他們的後勃頸,猶如小雞子一樣拎到半空中。
噗通!噗通!
隨著一陣悶響,幾個戶部子弟,全部被扔進了湖裏。
他們雖然略通水性,但架不住李辭和恭王,好似煞神一般守在岸邊。
“這兩個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李辭,你難道真要殺了趙池不成?”
幾人狼狽不堪的浮在水上,看著已經沒了動靜的趙池,他們臉色煞白。
已經沒人敢質疑李辭的殺意!
“敢碰本世子的人,隻是殺了他,已是法外開恩!”
“你們幾個,在水裏好好待著,等本世子料理了這個混蛋,再慢慢收拾你們。”
“今日,一個也跑不掉!”
那幾個猖狂至極的戶部子弟,眼神已經盡是絕望。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被這個廢物世子,逼到這種地步。
眼看著趙池就要溺死。
李雨瀟連忙衝到李辭身邊,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柔聲哀求。
“世子,莫要鬧出人命。”
恭王府已經與南宮氏結下血仇,若是這個時候再得罪戶部,後果不堪設想......
“奴家一人之榮辱,無足輕重,請世子以王府為重。”
看著李雨瀟梨花帶雨的模樣,李辭陣陣心疼。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心心念念著恭王府的未來。
這麼好的媳婦,上哪去找?
李辭心裏暗暗發誓,絕不會再讓李雨瀟受半點委屈!
莫說區區幾個戶部子弟,哪怕是逆天而行,也在所不辭。
感受到李辭眼神流露出的洶洶殺意,李雨瀟又怕又感動......
這輩子,能有人願意如此嗬護她,已經不枉人世走一遭。
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看著李辭釀成大禍。
“求你了世子,哪怕是為了奴家。”
李辭終究還是妥協了,他抓著趙池的頭發,直接將他從水裏拖了出來。
趙池早已經被嗆的昏死了過去。
李辭照著趙池的胸口便是一腳。
隻聽“哢嚓”一聲滲人脆響,趙池的肋骨被李辭直接踩斷,同時順勢吐出來一大口水。
“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不斷回蕩在長明湖畔。
莫說旁人,就連李雨瀟都嚇得小臉煞白,她從未見過李辭如此暴戾的一麵。
而這份暴戾,皆是因她而起......
正在湖裏踩水的三個戶部子弟,早已嚇得魂不附體。
“李辭,你......你竟敢對趙池下如此毒手。”
“你可知戶部在青雲黨裏的分量?”
“等著承受青雲黨的怒火吧!”
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死鴨子嘴硬。
李辭就這麼抱著肩膀,盡是不以為然。
“本世子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趙池從水裏揪出來,那一腳也是為了急救,不得已而為之。”
“本世子好心好意,怎麼到了爾等嘴裏,反倒成了罪過?”
“真是一群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看著李辭臉不紅心不跳的扯犢子,三個戶部子弟,麵麵相覷。
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他們將視線投向遠處的畫舫,歇斯底裏的大喊了起來。
“吳公子,救命啊!”
“李辭這廝瘋了,竟然當眾對戶部子弟大打出手。”
“這個死瘋子,分明是沒把戶部放在眼裏!”
吳公子在畫舫?!
李雨瀟瞬間小臉煞白,眼神盡是恐懼,她趕緊拉住李辭,嗓音顫抖。
“世子,我們快走吧......”
“今時今日的恭王府,得罪不起吳公子。”
那三個戶部子弟,瞬間支棱了起來,慌亂的眼神變得鄙夷至極。
“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哈哈哈,李辭,你不是很猖狂嗎,有本事在這等著!”
“哼,區區一個廢物世子,吳公子想要滅了你,猶如碾死螻蟻一般。”
李辭拍了拍李雨瀟微顫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擔憂。
麵對三個落水狗的瘋狂叫囂,李辭也不氣,就這麼蹲在湖邊,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別說什麼吳公子,今天就算是戶部尚書來了,本世子也要當著他的麵,讓你們把湖水喝光。”
他們看了看岸邊半死不活的趙池,不由縮了下脖子。
李辭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屬瘋狗的,咬住就不撒口了。
畫舫離這裏太遠,而且越往裏越深,以他們的二半吊子水性,絕不敢冒險。
片刻掙紮,他們還是硬著頭皮,朝著岸邊遊來。
李辭和恭王相視一笑。
李辭抓著一人頭發,恭王抓住兩人,猶如涮火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