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這個名字有多久沒人提起了?
誰也記不清了。
早在她被送進軍營之後,除了燕夫人和趙姨娘,燕家就鮮少有人再提。
後來,隨著“燕綏”在邊境因救宇文洵而殞命,燕振輝一躍成了永寧侯,“燕綏”這個名字就成了侯府的禁詞。
燕振輝攥緊了拳頭,看著燕北傾的眼睛充滿了暴怒,“燕綏”的存在,在他看來,是他的恥辱,也是他無能的象征。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憑著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去擺脫它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也絲毫不影響他再一次地利用“燕綏”去滿足的他的野心!
燕振輝眼中的情愫,燕北傾看了個清清楚楚,她略顯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你瞧,在他的眼裏,她隻配叫“燕綏”。
燕北傾麵無表情的看著燕振輝,用手背抹去臉上的眼淚,她擒著笑說:“侯爺,說話可要小心了,那位君公子可還在府裏呢?被他聽了去,你會解釋不清的。”
這一次,連父親二字都省了。
他根本也不配這個稱呼!
“說吧!今晚到底是不是你進了我的書房?”燕振輝冰冷的話,帶著質問的語氣。
“父親,剛剛我問過薛大人了,燕北傾剛剛根本就無法解釋她不開門的原因。”
燕霏霏接過話,說完又轉向燕北傾:“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燕北傾來回看了看他們父女兩人,譏諷的勾了勾唇角:“跟我無關。”
“你還狡辯......”
“我清清白白,又為何要受你汙蔑!燕霏霏,你聽好了!不是我!”
燕北傾伸出三根手指,鏗鏘有力地說道:“其一,我今天剛回來,沒人帶我熟悉侯府,對整個侯府的布局我都是陌生,書房到底朝南還是朝北我都不知道。
其二,從進了陶然苑我就沒出去過,除了送飯的下人其他人也沒來過。
其三,府兵敲門時我正在茅廁,我應聲了,至於府兵說沒有回應,大抵是離得太遠他們沒聽見。
前兩點,可以通過府中的下人和府兵查問證實。最後一點,如果你們願意的話,盡管去茅廁看看拉的屎是不是還熱合著。”
“誰要去看?燕北傾你也不嫌惡心!”
“惡心?”燕北傾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怎麼,你是不撒尿還是不拉屎?還是自行消化了?”
“你......”
燕霏霏剛說一個字,燕北傾便又繼續說道:“當然了,我說我的,去不去看那是你們的事。”
“哼,你倒是推了個幹幹淨淨。”燕霏霏根本就不相信。
“除了這些,你可還有其他人證?”燕振輝依舊板著臉,他要的是實際性的證據,而不是那些虛晃之詞。
更何況,在他看來,燕北傾要做到以上幾點,也不是很難。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燕北傾淡然一笑,“你還是懷疑我,還真是看得起我呢。不過,說到人證我倒是真的有一個。”
“誰?”
“他。”
燕北傾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剛在院門口站定的穿著一襲墨色錦袍的君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