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微月將目光投向床上的男子,這個人受傷了。
嘖嘖,怪不得這麼生氣也隻能動動嘴巴,她瞬間打起了小九九。
寒王但此次是受命回來輔佐幼皇,那就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若是救下他,以後在上京自己還不得橫著走,穀微月算盤打的敞亮。
司容燁見她說著離開,腳卻粘在原地不動,目光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自己,此時寒毒已經發作,渾身如同被蟻噬一般錐心的疼,若不是動彈不得,他定要掐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醜丫頭。
回想之前,先帝托孤,等大內侍衛尋到他時已過了國喪,匆忙趕回上京不料卻遭了暗算引起毒發,侍衛被打散,接應的人未到,無奈之下他隻得胡亂找了一家客棧闖了進來。
房內隻有一個輕紗遮麵的妙齡少女,為安撫少女,司容燁將自己腰牌拿出,誰料這個女子一聽是寒王,兩眼放光步步緊逼。
麵紗落下寒王這才看清少女的醜臉,認出此女就是令上京無數男子聞風喪膽的穀微月,奈何當時毒已經發作,被逼到床上的他眼看此女魔爪逼近也無可奈何。
而穀微月沒想那麼多,她聞到血腥中帶著一絲甜味,這男人中毒了。
穀微月見狀放下心,她唇角浮現出誌在必得的笑意向床邊靠近。
赤足停下,白嫩的腳丫,十個腳指渲染丹汁,分外的妖嬈。
看著她不懷好意的笑,妖嬈的身姿,司容燁臉色一黑:“穀微月你在靠近一步,本王定要殺你!”
隻可惜這麼有氣勢的一句話,在劇毒發作的司容燁口中說出如同蠅嗡般毫無威脅可言,穀微月不受威脅的走到床邊,擦啦一聲撕開僧衣。
司容燁眼神冰冷道:“你幹什麼?”
“給你療傷啊。”
側腰一處刀傷延綿到後背,看情景男子應該是匆忙包紮,這會血已經滲出浸透布條,如紅梅朵朵綻放。
刀傷加毒發滋味定然不好受,這人竟然一聲不吭,是條漢子。
“放心,本姑娘還不至於對一個不僧不俗的人下手。”口中嫌棄著,雙手麻利將布帶解開,準備重新上藥。
溫熱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觸碰到暴露的肌膚,遊走間帶出一連串粉色痕跡,司容燁眼眸一寒,這個女人,怎麼敢!
“住手!”
司容燁見穀微月對自己的話充耳未聞,想要將她推開,卻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最終昏死過去。
“昏了好,昏了我好辦事。”穀微月手腳麻利的將布條扯開,露出狹長一條傷口。
“這麼長一條傷口也不縫合,真是胡鬧。”
古人根本沒有縫合技術,不管多嚴重的傷直接上藥包紮完事,所以受傷後病人存活率很低,不是因傷而亡,而是因為細菌感染。
仔細聽房外空無一人,穀微月閉眼迅速走進一空間,空間內放置著一張手術台,旁邊擺放著手術鑷、止血鉗縫合針等器械。
這是穀微月唯一和現代有聯係的東西,在她第一次重生到這個異世後,這個醫療空間就一直跟著她,之後每次重生,這個空間都在。
穀微月拿起一把手術刀,目光纏*綿,這把刀在穿越前曾救過無數病人的生命,可如今隻能躺在灰塵中無人問津。
“哎,明珠蒙塵啊。”穀微月情緒有些低落,不知道自己還要重生多少次才能再回去。
放下手術刀,穀微月迅速拿出縫合針線和消毒水走出空間,消毒後快速縫合,針線排列整齊細致,不錯,手藝精湛,她滿意的點點頭。
再次從空間出來後,手中出現一瓶清水:“算你小子走運,喝下我這靈泉水,就是閻王來了也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