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是帝都醫科大學高材生,自打他接觸醫學以來,肝癌就是所有醫學生的噩夢,從未有人能夠攻克。
如果有人能夠治愈肝癌,那諾貝爾醫學獎非他莫屬。
隻是這林川就是個小服務員,鬥大的字都未必認識一籮筐,還敢在這大言不慚,這讓陳康頓時來了火氣。
畢竟林川不僅在褻瀆了自己,更褻瀆了自己的職業!
“還不就是肝癌晚期,小子我不是看不起你,如果你能治好肝癌,我陳康從此退出醫學界!”
林川聽完薑櫻剛才轉述的陳康和小護士對話,對陳康這種醫術和醫品都低劣的人嗤之以鼻,爭鋒相對道。
“你退不退出對我沒有任何意義,反正這西城中心醫院蛇鼠一窩,上到醫生,下到護士,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
林川說完,便準備徑直朝著手術室趕去,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薑櫻,他不想為這些不相幹的人耽誤救治時間。
小護士和陳康這時立馬擋在林川麵前,厲聲嗬斥道:“這是醫院,不是你家,容不得你胡來。”
爭吵聲很大,驚動了周圍的保安,好幾個彪形大漢聞聲迅速趕來,將林川圍在中間,壓迫感十足。
“怎麼,你們是開醫院的還是開社團的,養了這麼多打手,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醫者父母心?這就是為患者服務的態度?”
“簡直和黑社會沒有區別啊!”
林川話畢,雙手緊握,他知道繼續和這些人廢話也是徒勞,不如速戰速決,薑櫻的病拖不起了。
“是什麼說我醫院蛇鼠一窩,而且是黑社會啊!”
這時一股充滿威壓的聲音從樓道一端傳來,音量不大,卻極具穿透性。
眾人聽到聲音後竟全都不自覺地半低下頭,眼色誠惶誠恐望著遠處。
這時,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清瘦男子,戴著眼鏡,徐徐走來,氣勢頗為非凡。
“賈院長好。”靠近後,眾人紛紛充滿敬意地喊道。
賈院長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隨意擺了擺手,然後看向陳康方向。
陳康再次將情況大概告訴院長,當然其中免不了添油加醋,什麼林川藐視西城中心醫院,看不起院裏的醫生,而且拖欠院裏的費用。
賈院長聽完後,又打量了眼病床上的薑櫻,十分隨意說道:“肝癌晚期,沒得治!”
接著,他又打量起林川,剛才他隱隱約約聽到林川對醫院的辱罵。
林川聽到賈院長的診斷後,依然不屑地說道。
“院長的水平不過如此,這醫院難怪也好不到哪兒,盡收些阿貓阿狗當醫生,簡直草菅人命。”
賈院長畢竟是院長,氣度高於常人,剛才林川那些刺耳的話沒有當他麵說,他倒不用太過介意。
可現在林川當著他的麵,直接讓他在眾人麵前難堪,這口氣他可咽不下。
如果今天不給林川一點教訓,傳出去了,以後他這西城醫院院長的老臉可往哪擱啊!
“大膽,你個無知小子,三番四次辱罵醫院和醫務人員,小心我讓人把你轟出去!”
周圍的保安人員聞言,見賈院長麵色逐漸慍怒,個個摩拳擦掌,看起來隨時都能將林川五花大綁扔出醫院。
“怎麼,醫術差,還不讓人說,還想動手,這哪裏是醫院,完全就是一群土匪窩,榨幹我們患者錢,還想殺人滅口?”
林川越描越黑,周圍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見此紛紛議論,一時間場麵有些失控。
保安隊長賈老三看林川不爽很久了,這時他準備直接來硬的,雙手如鉗子一般準備控製住林川。
“慢著!”
賈院長這時臉色突變,一臉耐人尋味,似笑非笑的樣子,有些挑釁說道、
“小子,聽你口氣,你好像會醫術,能治愈肝癌?”
陳康一聽院長的話,立馬準備上前給阻攔,擔心賈院長被林川這小子給糊弄,畢竟林川的身份他早就打聽清楚了。
賈院長裏大手一擺,一副老練的樣子,喝止了陳康,似乎自由打算。
林川也不墨跡,他和這些人多浪費一秒,薑櫻就多一分危險。
“我能治好肝癌,立刻給我準備手術室。”林川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不容違逆。
這時賈院長剛才還陰沉的老臉頓時換成一副陰冷的笑容,徐徐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治愈薑櫻的肝癌,我立刻免除你妻子治病期間的所有費用。”
“當然如果失敗了,不僅你妻子殞命和我們無關,而且我會報警追究你非法行醫的罪名,這罪名至少五年起步。”
眾人都十分費解,賈老三更是有些疑惑,以前遇到這些醫鬧,院長都會讓他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解決,今天怎麼一反常態。
不過沒人敢質疑,賈院長是一院之長,在醫院他的話就是聖旨。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目前正是近江市新一屆衛生署長人選的關鍵時期,賈院長無論是技術還是閱曆,都是非常有利的競爭人選。
而且現在他年紀也上來了,這屆如果沒法上去,那以後怕是根本沒有機會了。
所以這屆衛生署長,賈院長誌在必得,為了穩妥起見,任何可能造成的負麵影響,賈院長都會考慮周全。
他沒必要因為這小子給競爭對手留下把柄,現在任由這小子亂搞,也沒法改變薑櫻死亡的結局。
反而薑櫻死了,醫院也完全可以說是林川非法行醫導致,將醫院責任撇得幹幹淨淨。
到時候林川要是再胡鬧,他們可以直接報警,有理有據,警察自然會處理,也就免得給醫院惹一身騷。
可以說賈院長這招借刀殺人真是妙不可言,既收拾了林川這個刺頭,又讓自己免於麻煩。
眾人這時都將目光看向林川,這年頭,打嘴炮的人多,可真當真的人少,要知道肝癌是世界難題,全世界的醫生都沒法治愈。
周圍其他看熱鬧的好心人全都勸林川不要衝動,似乎他們認為林川說的都是氣話。
隻有林川微微頷首,一句“一言為定,”轉身朝著手術室走去。
雖然薑櫻目前已經病入膏肓,但在《禦天醫典》麵前,根本不算難題。
這也是林川為什麼選擇在手術室針灸的原因,畢竟這寶典的醫術太過驚人,公諸於眾難免引起他人猜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川好不容易在手術室物品櫃裏找到幾根銀針。
百靈穴,氣海穴,中百穴......
林川準確無誤紮入薑櫻體內,每根銀針看似靜止,實則不停微微顫動,很快林川搞定一切,長舒口氣。
即便是幾十年的老中醫看到這一幕也會大驚失色,因為他們縱然行醫半輩子,針法也是望塵莫及。
漸漸地,薑櫻先前還慘白的臉色瞬間開始恢複血絲,嘴唇的暗紅也開始逐漸散去。
“禦天醫典,果然霸道!”
十分鐘後,手術室外燈牌由紅變綠,手術結束,林川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走出手術室,臉上有些倦意,癱坐在走廊旁的座椅上。
賈院長,陳康得意地望著林川,似乎認為林川這是失敗認命了。
周圍的其他好心人也無奈歎了口氣,他們其實也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可隨即出現了讓所有人大驚失色的畫麵,薑櫻竟然顫顫巍巍走了出來,站在手術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