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嘰嘰喳喳的鳥語聲忽然就在大廳裏響起,所有人本能的地就朝著頭頂上方望去。
尋找著著優美鳥鳴聲的來源,幾秒鐘之後才發現。
那聲聲鳥語竟然是從殷洋手裏的二胡傳出來的。
那一陣悠揚的聲調,就像是一聲來自天籟的聲音,瞬間就讓當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伴隨著聲聲鳥語聲,一陣水流聲清晰地流了出來,就仿佛整個演出大廳裏出現了一股股清泉。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幾乎看到了眼前一座美麗的島嶼。
島嶼上桃花片片,無數的鳥兒在花間飛來飛去,發出歡快的叫聲。
旁邊的溪流潺潺流淌,一副美麗的畫卷頓時就出現在了眼前,就仿佛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仙境......
二胡優美的聲音從大廳傳出去,竟然讓不少路過劇團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紛紛沉浸在這令人忘情的音樂之中。
大廳裏的人聽的如醉如癡,門口漸漸湧進了不少被吸引進來的路人,全都被這絕世音色所吸引。
鄭宛如忽然發現,手中的一隻玉笛,竟然隨著仙樂發出一道道晶瑩剔透的光芒。
那道隻有鄭宛如才看得見的光芒順著玉笛徐徐而上,竟然就形成了一隻冰清玉潔的雪鳳凰!
那隻雪鳳凰展翅高飛,陡然就衝到了殷洋的頭頂上盤旋,發出了一陣陣尖嘯!
就像是在膜拜至高無上的主人......
與此同時,鄭宛如忽然就感覺到從玉笛上傳來了一道如同冰泉一般的氣息。
瞬間讓她的靈氣暴漲——竟然直接從金丹的五重突破到了八重!
這是一首什麼樣的神曲?
鄭宛如徹底震驚了。
當殷洋拉完最後一組音符之後,整個大廳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
所有人眼前的仙境消失,心裏遺憾之極,隻恨那曲目時間太短暫!
“好啊!”
其中一個路人甲立刻就大聲叫了起來,身後便立刻傳來如雷般的掌聲!
張團長從如醉如癡中醒來,忽然發現自己的臉頰上竟然充滿了淚水。
回頭望向大廳裏湧進來紛紛鼓掌的人群,驚愕得無以複加。
劇團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人潮洶湧的觀眾了?
而眼前被人看不起的窮小子,竟然用一隻隻剩下一根弦的廢棄二胡,就拉出了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曲目!
這是個什麼樣的音樂天才啊!
這樣的音樂水準,放之整個全球,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
鄭宛如望向殷洋的神色越發驚異了。
這樣的仙曲,絕非凡人可以演奏。
張團長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殷洋的手,激動萬分道:“殷先生真乃音樂奇才,現在在哪兒高就啊,想不想成為我們劇團首席演奏?”
“他哪有什麼工作啊,天天在家種菜養雞......”
一旁的王雅本能地就開口要懟殷洋,但是忽然發現周圍的人全都朝她投來古怪的目光,聲音嘎然而止。
整個劇團的人都覺得被王雅給耍了,成天就在薛蓉兒背後說殷洋的壞話。
所有人都以為薛蓉兒是有眼無珠,找了一個城中村一無是處的窮小子,剛才才會毫不客氣對他冷嘲熱諷。
結果沒想到,人家竟然是個音樂奇才!
剛才出言譏諷的幾人頓時就滿臉愧色。
秦傑聽到張團長的話,頓時就急了:“團長,首席演奏可是代表整個劇團的,您這麼倉促就給了一個......外人,是不是太欠考慮了?”
他剛才也被這天籟之音給震撼住了,但是卻疑心殷洋是不是在假演奏,用了什麼播放器播放出這樣的音樂......
“這隻二胡隻剩下一根弦了,就算是世界級高手來,也不可能演奏出好的曲目!”
他一邊說著,一邊目光鄙夷地望向殷洋:“小子,交出你藏在身上的播放器吧!”
“什麼播放器?”殷洋愣住了。
“對啊!”王雅立刻就反應過來,指著殷洋大叫道,“一定是他事先從網上下載的音樂,放在播放器上,剛才故意耍我們呢!”
聽到這話,剛才還沉浸在優美旋律的劇團成員們,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薛蓉兒實在忍不住了:“你們都說些什麼呀,殷洋從小就是個音樂天才!”
秦傑立刻就道:“蓉兒,你可別上他的當!你也是拉小提琴的,弦斷了還能拉出曲目來,你是不是被他洗腦了?”
“可是他......”
“沒什麼可是!蓉兒,我就說你條件這麼好,怎麼會被一個窮小子給追到手,這手段也太高明了吧!”王雅頓時就尖酸刻薄道,“說不定之前感動你的那些事,都是他事先設計好騙你的!”
殷洋一陣無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大廳裏的人群裏走出了一個人冷聲道:“人家是不是真材實料,也不是你們說了算!”
“你誰啊?在這裏廢什麼話,這是春霖劇團,有你說話的份嗎?”
秦傑對著那個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老人,頓時就惱火地懟了過去。
老人冷笑一聲:“這樣心胸狹窄,嫉賢妒能,劇團還能有什麼好發展?”
秦傑頓時就怒了:“你算老幾啊在這裏大放闕詞,保安!趕緊把這些人趕出去!”
幾名保安立刻就跑了過來,剛想要對那老人做出什麼動作,卻聽到張團長發出了一聲怒吼聲:“都給我滾!”
秦傑指著那老人道:“聽到沒有,讓你滾呢!”
張團長卻指著秦傑怒道:“你滾!”
秦傑頓時就愣住了,張團長在罵他?
隻見張團長朝著那老人大步走去,滿臉歉意道:“瞿老!真是不好意思,這些小輩不認識您,得罪之處請大黑見諒!”
瞿老?
那個在全國都聞名的老作曲家,如今葉落歸根回到春霖城養老的音樂界權威瞿英年?
瞿英年滿臉冷意道:“本以為看到了貴劇團的一位後起之秀,卻沒想到被這些井底之蛙汙蔑羞辱,你這個團長也真是鼠目寸光!”
張團長頓時滿臉羞愧:“瞿老說得是,如今這些年輕人都是眼高手低,您教訓得是!”
他都覺得無地自容了,忍不住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瞿英年卻直接無視了他,朝著殷洋走去,帶著一抹敬佩的目光道:“這位先生,剛才您拉的這首二胡,好像我都沒聽過,可否請教曲目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