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已經等在門口。
屋內唐婉正在睡覺,他可不想驚擾唐婉。
孫豹見陳南等在門口,趕緊上前,說:
“南哥,不好意思,來晚了,這事兒打擾你睡覺了。”
陳南擺了擺手,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
孫豹回頭看了一眼常宇,常宇將羅俊發丟在陳南麵前,冷聲道:
“告訴陳先生,你想幹什麼!”
羅俊發沒來得及逃跑,被常宇帶上來,他隻感到一股憋屈,這裏可是他的酒店啊,他才是這裏的皇帝啊,怎麼如今反倒成為階下囚了?
可沒辦法,羅俊發隻得趴在地上,說:
“我......我是奉命行事,是王家王少說,有人在我的酒店幹不正經的勾當,讓我來教訓教訓......”
孫豹一聽,直接給了羅俊發一腳,大罵起來:
“南哥和嫂子正常入住酒店,你他麼的說不正經?”
“找死嗎?!”
羅俊發趕緊解釋:
“是王少說的,我隻是奉命行事,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了解啊,我隻是冤枉的。”
孫豹又是一腳,怒罵起來:
“冤枉個屁,該死的混蛋!”
陳南示意孫豹停下,孫豹也才住手。
陳南盯著常宇,問道:
“這位是?”
孫豹便說:
“沈家的人,他叫常宇。”
聽到是沈家的人,陳南眉頭一皺,又是沈家?
常宇也趕緊說:
“陳先生,我是奉命來保護陳先生的,我就小姐說了,一定要保護好陳先生。”
“我們守在酒店門口,正好撞上這群人,因此便起了衝突。”
陳南聽到這話,問道:
“是沈秋月讓你來的?”
常宇點了點頭,如實答道:
“是。”
陳南想了一下,這件事必須解決,那沈秋月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再說清楚一點。
陳南便說:
“既然你是沈秋月的人,你聯係她一下,如果她願意,可以來這裏見我。”
常宇一頓,讓沈秋月來見他?
他雖然知道陳南有點東西,應該是和沈老爺子有關,可沒想到陳南竟然如此狂妄,保護了他,他還要讓沈秋月來見他?
況且,這裏還是酒店,一個敏 感的地點。
讓一個女人來酒店......
“陳先生,是否有些不妥?”
陳南淡淡答道:
“隨你,你願意打電話就打,不願意就走吧。”
陳南懶得廢話,也不想多解釋,他隻想安靜一點,讓唐婉安心一點,這才是他最大的期盼,而不是整天打打殺殺,麻煩來麻煩去。
那常宇一聽,還想說什麼,但被孫豹止住。
孫豹冷聲道:
“常瘋子,南哥的話說得很清楚,你要打電話就去給沈秋月打,不想就走,這裏有我守著,沒你的事了。”
常宇下到樓下,他想了一下,還是給沈秋月去一個電話。
“喂,小姐,這邊發生了一些事,王家的人來了酒店,想闖入酒店對付陳先生。”
“什麼,王家的人,現在情況如何?”
“人被攔住了,也被趕跑了,隻是陳先生有些不滿意,他希望你能來見他,我認為不妥,首先......”
“你說什麼?陳南要見我,你告訴他,我馬上就到,馬上!”
“小姐......”
“別廢話!”
沈秋月的迅速讓常宇有些愕然,他對沈秋月是了解的,沈秋月這個女人特別好強,尋常人她根本瞧不起,也不待見,這陳南真有那麼重要嗎?
常宇愕然的掛斷電話,等待起來。
果真,也就二十分鐘,沈秋月就到了。
她依舊是黑絲高跟,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急匆匆的下車,對常宇說:
“趕緊,帶我去見陳先生。”
常宇不敢怠慢,走在前麵,引著沈秋月上到頂樓。
頂樓孫豹正在教訓羅俊發,見常宇領著沈秋月來了,便說:
“莫急,我去通報一聲。”
不多時,孫豹才回來,帶著沈秋月進入陳南的房間。
常宇想跟著進去,卻被孫豹攔住,哼道:
“你在外麵等著。”
不多時,孫豹也退出房間。
此刻,房間內。
沈秋月站在沙發旁,盯著陳南,滿臉微笑:
“陳先生。”
陳南瞧著沈秋月,也沒有廢話,直接說:
“沈小姐,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沈秋月一頓,這是怎麼回事?
她來時,還以為陳南要感謝她,畢竟她派人來保護陳南。
可現在,卻被陳南一頓臭罵,她有些不理解。
陳南才說:
“你以為誰都需要你的保護嗎?”
“我陳南最討厭被人監視跟蹤,你如此做,隻會讓我對你沈家更加反感惡心。”
“你想救你爺爺,就拿出救你爺爺的誠心,而不是以小聰明來獲取我的好感。”
這時候,沈秋月才明白,她做錯了事。
陳南這樣的人有他的行事風格,豈會容忍有人監視跟蹤他?
哪怕是什麼保護也不行,畢竟陳南可不需要保護。
沈秋月明白後,趕緊道歉:
“陳先生,我為我的錯誤道歉,我隻是一時心急。”
“陳先生,你說吧,需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陳南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你怎麼樣,你走吧。”
“還有,關於你爺爺,我說過,他的生死是命數,不是你求著我救我就能救。”
“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否則我對你不會再客氣!”
沈秋月聽罷,點了點頭。
她已經徹底明白,陳南這人不好對付,更難獲取其好感,想要得到陳南的好感,可能需要從其他方麵下手。
她默默退出屋子,輕歎一聲。
常宇跟在她身後,問道:
“小姐,怎麼樣?”
沈秋月說:
“都走吧,不用再來保護他了,他不需要。”
“還有,這件事就此作罷。”
常宇愕然,難道是自己的失職?
他說:
“小姐,我......”
沈秋月卻擺手,示意常宇不用再說下去,她有些累。
坐在回家的車上,沈秋月的內心很受煎熬。
她自小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帆風順,暢通無阻,任誰也得給她三分麵子,因此她是從未受過委屈的。
可今天,她覺得自己非常委屈,她哭了。
夜風吹進車內,沈秋月那張精致臉龐在冷風對峙絕望,她的心,猶如冰窟中的冰塊,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