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堯出手闊綽,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得驚了一下,眾人看到被抬上來的各種稀奇珍寶,眼睛都直了。
在座的諸位也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可是在看到這些禮物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從這次皇室出手來看,皇帝對裴國公府還是相當重視的。
裴國公在朝堂這麼多年,自然也就理解了皇帝的意思,不由得欣慰萬分。
一番客套以後,剛才的那一套小插曲,也就算是徹底翻篇了。畢竟沒有人敢跟皇室過不去,再者這次也沒出多大的事兒,所以眾人也就不再計較了。
沈君堯雖然年幼,但是看上去卻頗為老成,為人處事都是非常滴水不漏的。在座的眾人都對他讚譽有加,認為他以後一定會有所成就的。
沈北悅小公主自從闖了禍以後,就沒有再鬧騰了,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五哥哥身後,坐的端端正正的頗有一副淑女的樣子,與她以往的形象極為不符。
這次的事情她也覺得非常的內疚,她想如果不是自己非要逞能的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幸好是虛驚一場,但是她還是被嚇得夠嗆。
沈君逸還是一個悶葫蘆,坐在他們身邊一言不發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別人盡量不注意到自己。他對於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態度,完完全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裴竟瑜這次被氣的不輕,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狠狠的盯著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剛才如果不是奶娘攔著自己的話,或許他剛才已經衝上去為自家妹妹報仇了。
一番熱鬧以後,宴席也算得散的差不多了,眾人都打算打道回府。沈君堯和裴家老小道完別以後,就準備帶著兩個小家夥上馬車了。
“裴竟瑜,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這次事情確實是我做錯了,我也認罰,我也很內疚。呐,這個就當是我送給她的禮物好了,這可是我父皇專門為我打造的,你,你不許嫌棄。”
本來正要上馬車的小公主,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深呼吸了幾下,就噔噔噔的跑到了裴竟瑜的麵前,滿麵通紅的將一個翡翠墜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小公主這次是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是他骨子裏的驕傲還是一如既往的,畢竟她可是皇帝最為寵愛的小公主呢。
“我,我不能收......”
裴竟瑜看著她遞過來的東西愣了一下神,立馬把手上的東西推給她,好像是燙手的山芋一樣。
其實小公主不說他也認出來了,畢竟刁蠻任性的小公主平日裏極為愛炫富,成日都把這個翡翠種一詞,當成自己的寶貝,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把這串墜子當成了賠罪的禮物。
雖然裴竟瑜也是個軟硬不吃的,但是因為自小受到君為臣綱的教育,他對皇室的人還是極為尊重的。所以自然也不敢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了。
“你必須拿著,你再敢這麼磨磨唧唧的,本公主可就生氣了。”
沈北悅見他居然不接受自己的禮物,而且還磨磨唧唧的樣子,心裏非常的生氣,覺得麵前的這個家夥肯定沒有原諒自己,肯定還在記仇當中。
於是兩個人就在互相推讓之中誰也不讓誰,一個非要給,一個寧死不拿,看著旁邊的人心焦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奶娘又把小元寶抱了出來,沈北悅一看到繈褓裏的小嬰兒,就直瞪瞪的撲過去了。
奶娘還對之前發生的那件事心有餘悸,害怕小公主又闖禍,於是就往後躲了一步。
“呐,這個是本公主給她的,你替她收著吧,這可是我父皇的賞賜,不許給弄丟了。”
小公主不管不顧的把手中的墜子,塞到了奶娘的手中,一臉神氣的對她說道。
就在眾人頗為驚訝的時候,奶娘懷中的小元寶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黑葡萄樣明亮的眼睛眯成了月牙狀,雙手胡亂的撲騰著,好像非常的興奮。
沈君堯看到小元寶這個樣子,心情也異常的好,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嬰兒。她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極了,讓人不由的想要摸摸她那肉嘟嘟的小臉蛋。
就在這個時候,小元寶又朝他的方向撲騰兩下手,示意著要來他的懷裏。
沈君堯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就伸出了兩隻手把她從奶娘的懷裏接了過來。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暢,非常的自然,好像他們兩個人之間本該就是這樣的親近。
“看來這孩子確實和五殿下有緣,看到五殿下就高興的不得了,還非要到五殿下下的懷裏來。”
裴老夫人看到此情此景,也笑著說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這個小孫女雖然年紀小小的,但確確實實還是一個顏控啊。
老夫人對麵前這個如芝蘭玉樹般的小少年心中也讚賞有加,認為他以後一定會有大作為的,以後一定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可不就是,這小丫頭啊,眼尖的很,肯定是感覺五殿下長得好看,所以才會對他如此親近的。”
裴老夫人身旁的長房大夫人說道,她也很稀罕沈君堯的顏值。而且她還對小元寶的心思了解的非常的清楚,她是知道的,雖然這個丫頭才剛剛足月,卻還是一個看臉的。
“老夫人,大夫人謬讚了,或許隻是有緣而已。”
沈君堯雖然也知道自己是天人之爭,可是他一向非常不喜歡別人討論他的容貌。畢竟他以後可是一個靠實力吃飯的人,怎麼能夠被別人說成花瓶了。
說完以後,大家也都默不作聲,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在座的眾人對於這個文韜武略又長得頗為好看的五殿下,也非常的賞識,覺得他以後肯定是人中龍鳳。
“吧唧......”
就在這樣措不及防的時候,元寶狠狠的親了沈君堯一口,口水糊了他一臉。親完以後好像還頗為得意,於是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君堯被她這一係列操作給嚇到了,他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一臉黑線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