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尊,今日你必死無疑,束手就擒吧!”
虛空之上四道身影,將白澤梱縛在陣法之內。
周身上下散發的恐怖威能,每一道都足以碎裂山河,將萬千生靈化為齏粉。
“哼!我白澤生此世間,就是這天也休想困我,爾等也敢妄想令我束手就擒!?”
冷聲狂笑,白澤的眼神犀利傲然。
轟隆隆…..!
氣勢鼓蕩仿若敲響著天闕的戰鼓,白澤體內爆發出的恐怖氣息,在他的頭頂化作了浩瀚的星點。
霎時間!
星羅漫天,群星璀璨!
無窮無盡的力量,自那漫天星海之中爆散出來。
見狀!
圍困著白澤的四道身形,頓時大驚。
“不好!他要強行引動‘天衍星羅圖’,快阻止他!”
其中一人疾聲驚呼,另外三人急忙催動手中的至尊靈寶,可下一刻白澤雙手猛然合十。
漫天的星辰陡然間撞擊在了一起,緊接著一個漆黑的黑洞緩緩浮現在了虛空之中。
......
......
“快點兒!通知塔吊上的人立刻下來,所有人馬上停下手裏的工作......”
“那邊的人立刻清理一下道路,董事長馬上就要到了。”
青州沐景園樓盤工地上,工頭大聲的吆喝著打工人們。
白澤有些神情恍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宛如刀削的麵頰之上,透著一絲的蒼白。
“回來了嗎?”
良久,白澤終於回過了神。
望著因為搬磚而長滿了老繭的雙手,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在腦海中起落。
感受著體內僅餘的一絲天衍靈氣,白澤篤定了一個事實。
“看來我是真的回來了,而且還是二十四歲在工地搬磚的時候,看來我賭對了。”
心頭喃喃自語,白澤的眼神中透出了一股睥睨不凡的氣魄。
與四大異魔尊的最後一戰,白澤身陷重圍,自知求生無望的他鋌而走險,強行引爆了自己的先天至尊靈寶‘天衍星羅圖’,並以此產生了一個時空黑洞,將他的靈魂吸入了其中,最終時空輪轉回到了自己二十四歲的時候。
“四大異魔尊,你們恐怕做夢都沒想到我白澤命不該絕吧!我很期待在我們再次相見的時候,你們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白澤暗暗冷笑,眼神中散著寒意。
既然可以再來一次,那他就絕不會浪費這次機會。
“叮鈴鈴…..!”鈴聲響起,白澤掏出手機。
‘悅兒老婆’盯著來電人的名字,白澤深邃的眼眸中散出了一絲陰鬱的漣漪。
劉欣悅,白澤曾經即將談婚論嫁的女朋友,也是白澤認為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
但也同樣是,幾乎毀掉了白澤一生的女人。
白澤接通了電話。
“喂!白澤,今晚你來我家一趟,記得把身上的汗臭味洗幹淨,換一套體麵點兒的衣服再過來。”
劉欣悅聲音透著不耐煩的冰冷。
“分手吧!”白澤簡單直接,音色更冷。
沒等劉欣悅反應過來,白澤直接掛斷電話,刪號,拉黑,一氣嗬成。
明知道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隻有羞辱,為什麼還要往上撞?
好不容易重生歸來,白澤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麵。
“別擋路!趕緊閃開........”
就在此時,在一陣叱喝聲中白澤被人推到了一邊。
一幫人呼呼啦啦的在前麵開路,幾個頭戴白色安全帽的管理層,簇擁著一位身穿銀灰色長袍的老者走向了5號工區。
微微蹙眉,白澤想起來從沐景園工程開工,5號工區那邊好像是發生過不少邪性的事情,因為工傷事故都已經接連莫名其妙的死了5個工人了。
因為這件事情,整個工程的進度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前世的時候,白澤接到劉欣悅的電話之後,就著急忙慌的跑回家去準備了,所以沒有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麵。
再度抬眼,白澤雙眸之中幽藍閃現。
雖然重生歸來修為全無,可體內的一絲天衍之氣,卻依舊可以令白澤動用天眼,看到諸多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當借助著天眼,清楚的看到5號區飄散的一縷縷粘稠黑氣之後,白澤不由的臉色一變。
“這裏竟然會有如此濃烈的陰冥煞氣!?”
陰冥煞氣乃為極陰之氣,要麼是因為特殊的地理環境經年累月所生,要麼是一些冥修遺留之物所散發而來。
根據白澤的判斷,這股陰冥之氣絕非自然所生,這樣的話5號工區的下麵怕是大有文章。
“柳大師,這次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一個頭戴白色安全帽的男子,滿臉鄭重的拜托著那個老者。
而他赫然正是恒達建設集團的董事長,王顯林。
未等老者表態,老者身邊的青年滿臉傲然道:“王董您盡管放心,今天由我師父他老人家親自出手,這裏的問題絕對手到擒來。”
“那是那是,柳大師神威莫測,這點問題自然不在話下。”
王顯林一陣點頭,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與希冀。
而那位柳大師聞言並未說話,隻是朝著王顯林點了點頭,全然是一副高人高道的樣子。
似乎對於這次的問題,他是真的十拿九穩。
望著這一幕,白澤目露不屑,歎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他也看得出,這位柳大師身上有些真元波動,算是有那麼點兒道行。
可按照5號工區陰冥煞氣的濃度來看,這位柳大師今天怕是注定要铩羽而歸了。
而白澤這一笑,好巧不巧的正好被那個青年給看到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歎氣搖頭的,難道是在質疑我師父的能力嗎?”
青年開口質問,臉上充滿了怒意。
想他的師父柳沅白,堂堂的玄門大師海內馳名,走到哪裏不是被敬若神明一般,師父備受尊崇他這個弟子自然與有榮焉,同樣是令人仰視。
眼見著白澤那不屑的目光與動作,他的火氣一下子就撞了上來。
隨著青年這一開口,全場的目光跟著就集中在了白澤的身上。
其中王顯林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惱火,剛想吩咐人把白澤趕走,柳沅白身邊的青年卻搶先一步,撞開人群來到了白澤麵前。
“你一個卑賤的農民工,竟然也敢對我師父麵露不敬之色,現在立刻跪下向我師父賠罪。”
青年表情凶惡,一副頤指氣使唯我獨尊的樣子。
“想讓我道歉,他還不配!”白澤冷哼一笑,嘴角的弧度更顯不屑。
讓他這堂堂的玄天尊,向一個凡夫俗子的老者下跪道歉?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何況他有做錯什麼嗎?
“你他麼的找死!”青年勃然大怒,掄拳要打。
“滾!”
白澤輕叱一聲,眼眸中射出兩道寒芒。
霎時間,青年就感覺有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竄上了天靈蓋,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要凝結了。
雖然重生歸來修為全無,可白澤那貴為天尊傲睨天下的氣魄,卻依舊令人膽寒。
在這股氣勢的影響之下,就連王顯林以及在場的眾人,都感覺一陣的脊背發涼,頭皮發乍。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麵對著一頭洪荒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