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能亂說,祖母從哪兒聽來的胡言亂語!”
阮知窈頓時臉色發白,神情也慌亂了起來。
怎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少夫人跟別的男人偷、情?就這點能耐,還做這麼坑爹的事情!
“難道沒有?”長安郡主冷笑一聲,瞧著阮知窈繼續步步緊逼。
“自然是沒有的事情,我,我如何敢做這種事情!”
眼神搖擺不定,但是嘴上卻咬死了堅決不承認!
她的內心早已慌亂如熱鍋上的螞蟻,可在長安郡主麵前承認,還不如讓謝從琰直接一劍劈死自己。
“我老婆子半截身子埋黃土的人了,信口雌黃多沒意思,你瞧瞧這是什麼。”
說著,長安郡主將手邊一個匣子打開,從裏麵取了幾張紙丟在阮知窈的腳下。
手指微顫,阮知窈小心翼翼的伸手撿了那幾張紙起來一看,瞬間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祖母,我......”
這些竟然都是葉文霖寫給她的情詩,字字肉麻,句句談情。
這些東西她不是早就讓人給處理了麼,怎麼會在這裏?
阮知窈腦中一片空白,已經完全想不出能為自己辯解的話來了。
“此事目前隻有你知我知,你若聽話,這事永遠都不會被別人知道。若你不聽話......”
剩下的東西,隱藏到了長安郡主的一聲冷笑裏,也將阮知窈瞬間給拉了回來。
“我那孫子什麼脾性你比我清楚,你說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枕邊人竟然在外麵跟人勾三搭四的會做出些什麼?”
“祖母,您要我做什麼......”
咽了咽口水,阮知窈艱難的問道。長安郡主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主,她還不想就這麼成了炮灰。既然這樣,那不如先虛與委蛇一番。
“你放心,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危險的事情。這幾天,你從琰兒的書房裏拿些公文出來給我就行,旁的你就不用管了。”
見阮知窈這個樣子,長安郡主笑了笑,重新把慈愛掛到了臉上。
“這......好!”
點了點頭,阮知窈目光空洞的站起來,衝著長安郡主行禮告退,“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孫媳就先下去了。”
“去吧。”
目的達成,長安郡主也不打算留人,揮揮手讓阮知窈回去。
謝從琰如今在戶部,炙手可熱的地方可不是他能在的......
成嬤嬤進來,見長安郡主嘴角帶著笑意忍不住問道,“成了?”
“自然是。”長安郡主點了點頭,衝著阮知窈方才坐過的地方示意了一下,“就這麼點膽子,哪兒能不成。”
桌上,茶點還蒸騰著熱氣,卻是紋絲未動。
阮知窈心慌意亂的回了自己院子,剛進屋,她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再也站不起來。
“少夫人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奴婢給您倒杯茶?”
一直跟在旁邊伺候的碧珠開口一問,讓阮知窈瞬間想起當初那些信就是交給碧珠去銷毀的。
“碧珠......”
阮知窈忽然喊了一聲,碧珠疑惑的回頭,卻見麵前的人好像有些不一樣。
蒼白的臉上有猶豫,卻不似原先的軟糯。
“少夫人,怎麼了?”
不放心的又喊了一聲,碧珠伸手想扶她起來。
“沒事兒,我忽然頭疼想去睡會兒,你去外麵守著,別讓人來擾我。”
擺擺手把人打發出去,阮知窈一頭栽到在床上。
怎麼可能不頭疼!
這個吃裏扒外的,跟葉文霖攪和到一起就算了,竟然還跟長安郡主攪和到一起!若是沒有這一層,她大可把她直接處置了。
可是現在有了長安郡主給她當靠山,她又不能在侯府把人處置了,否則驚動了旁人,隻怕事情更加無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