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總歸是養了我一場,我不能讓他們被我連累!”
忽然,阮知窈睜開眼睛,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對紅棠說道,“去搜一下碧珠的東西,肯定還有!”
老夫人那裏有一些,可是阮知窈是個猶豫不定的性子,不可能碧珠三言兩語就給勾搭的紅杏出牆了,這肯定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才對。
紅棠領命去找東西去了,阮知窈卻靠在貴妃榻上思考。
碧珠沒了,那麼原主紅杏出牆的事情差不多就解決了,那麼她再想辦法在謝從琰麵前演一出戲,把其中內情揭發出來豈不是就安全了?
原文裏麵寫的,謝從琰對原配妻子的所有不滿隻有出軌這個事情。
既然已經沒有出軌了,兩個人起碼可以做個塑料夫妻吧。
然後,請謝從琰幫忙解決掉長安郡主,那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在這裏做個米蟲,想想辦法回家......
紅棠回來的很快,果然在碧珠的行李之中找到了不少東西。阮知窈一一看過,然後把不該留存的燒掉,隻留了一部分在手裏。
“對了,你傳個消息出去,就說碧珠偷東西被發賣了。”
解決完這一切,阮知窈鬆了口氣,然後開始了自己的坑人大計。
這口氣,不能白受不是。
“少夫人!您這是引火燒身!”紅棠有些不讚同,要是阮家知道了,肯定要打上門來的。
“碧珠未必就會說出背後主謀,她不說,咱們可以釣魚執法啊。”
一不留神,阮知窈說了一個紅棠不太明白的詞出來。
“釣魚執法?”
“就是咱們下個套,讓背後主謀自己上鉤。碧珠沒了,她肯定還要再給我送一個人對不對。”阮知窈不知道,她現在笑眯、眯的樣子竟然有幾分像謝從琰。
書房裏,景安把棲遲居的動靜告訴了謝從琰,“世子,少夫人說不定跟本沒有這個心思。”
“是麼?”謝從琰不置可否,“你的意思是,咱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景安沉默,看著自家世子的側臉忍不住腹誹。
世子,少夫人爬牆,對您來說並不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情吧。
“那咱們要把碧珠買回來審問麼?”
景安當然知道有些話不能當著自家世子的麵說,便換了一個話題。
“靜觀其變吧。”
搖了搖頭,謝從琰好像沒打算在這個上麵消耗太多的精力,隻讓景安盯緊了阮知窈,卻不做其他打算。
解決掉了隱藏的陷阱,阮知窈淺淺的鬆了口氣,然後謀劃著該怎麼借謝從琰的手解決掉老夫人這個麻煩。
目前來說,隻有謝從琰可以幫自己,可是要讓謝從琰幫自己,就得先讓他相信自己。
那麼一個非常篤信自己已經紅杏出牆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相信自己......
“真是一個爛攤子啊......”
無力的攤倒在軟榻上,阮知窈哀歎了一聲。
好在周圍的丫鬟都已經被她派出去幹活,也沒人好奇她到底在說什麼。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樂天派的阮知窈想了想,搖了搖頭決定還是順水推舟。
有些事起嘛,太刻意了反而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不出她所料,到了晚上,沒有沈氏壓著謝從琰來照顧病人,他竟然也主動的回了棲遲居。
“今兒個怎麼樣?可大好了?”一進屋,換了衣裳,謝從琰就在窗邊坐了下來,看來一時半刻不打算離開。
“大夫開的藥不錯,昨夜裏就退了燒,今天除了乏力並沒覺得什麼。夫君可吃晚飯了?”
因為有事相求,阮知窈也笑容滿麵,活像個對著一隻肥嘟嘟蘆花雞的黃鼠狼。
“吃過了,今兒個衙門事少,回來的時候跟同僚在外麵吃了些。怎麼不見素日裏你身邊的碧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