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冰涼,行人漸少。
黃清孤身一人,漫步在玉城的大街上。
感覺置身在城市的鋼筋水泥森林之間,也跟在深山老林裏無疑。
已經不早了,他準備先找個睡覺的地方。
看了看方向,繞到了荷塘月色小區旁邊的一個城中村,徐家營。
所有財產隻有兩千多塊錢,必須節省著用。
城中村的招待所便宜,五十塊可以住一晚。
手機又響了,黃清拿出來看了看,是丈母娘打來的,他還是不接。
看著手機上秦薔撥來的九個未接電話,和白冰鈺撥來的三個未接電話,黃清不屑冷哼一聲。
還想打電話罵我,沒門。
嫌手機鈴聲吵人,索性設置成靜音。
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整潔的賓館,摸出身份證,準備登記的時候,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黃清回頭一看,竟然是寧佳。
她拎著一包東西,從外麵走了進來。
可能是有女性用品的緣故,有意藏到了身後。
“你怎麼在這裏?”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問出了這句話。
“我已經無家可歸了。”黃清自嘲道。
白家,除非能改變傭人的地位,否則,他不會再回去。
男人,要有點誌氣,哪怕清貧一生,也不能窩囊。
“啊!”寧佳聞言,伸手捂住嘴,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長期住的話,包月更劃算一些,包月一千。”服務台裏的女老板耳尖,抓緊機會推銷套餐。
整個徐家營,招待所都有七八十家,生意實在難做。
“你真的要在外麵長期住?”寧佳把黃清拉到一邊,低聲詢問。
“嗯。”黃清點頭。
跟白家母女的主權爭奪戰,肯定是一場持久戰。
積習難改,翻身不易,短期要想獲勝,絕不可能。
“那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寧佳大喜,興衝衝在前麵帶路。
看著自己兒子追求已久的漂亮女孩帶著另外一個男人上樓,女老板的眼神變的陰沉。
這家賓館有八層樓,生意不好,四樓以下做賓館,五樓以上,隻能出租房屋了。
寧佳住的,是三間屋帶個衛生間的非標準套間。
兩間大的,是臥室,一間狹小的,可以做廚房。
房間裏,隻有幾樣簡單破損的家具,不過收拾的倒很整潔,很溫馨。
“之前有個閨蜜跟我一起住,前兩天她走了。”寧佳帶著黃清看了一遍,介紹道:“每個月的房租,是一千塊錢。”
“你就住我閨蜜的房間,行不,房租咱們一人五百。”她熱切的注視著黃清,擔心黃清不同意。
搬家麻煩,一人承擔房租又太貴。
這兩天她幾乎問遍了在玉城所有認識的女孩,也沒能找到人來合住。
想不到,黃清誤打誤撞的跑來了,真是有緣。
“隻要你方便,當然可以啊。”黃清大喜。
雖然房間很簡陋,但是總比在白家寄人籬下強。
黃清天生傲骨,哪怕是睡大街,也不願睡土豪家的床前地鋪。
寧佳見黃清同意合住,心中也甚是高興。
迅速把房間細細的打掃了一遍,又衝到樓下,為黃清買了一些洗漱用品。
黃清躺在床上,才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白冰鈺和秦薔,都給自己發了微信。
白冰鈺發的是:你回來,我讓床給你睡。
過幾天的中秋節,剛好也是白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
她必須帶黃清去參加,表麵夫妻恩愛,是必須偽裝的。
否則,公司業績又差,夫妻關係又一地雞毛,她裝修公司總經理的位置,岌岌可危。
她跟黃清走到一起,是很多因素所致,其中關鍵的一條,是老爺子要求她必須找個上門女婿成家,才給她機會管理裝修公司。
雖然明知老婆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和利益,黃清還是感到心中一暖,覺得初戰告捷。
想了想,回複道:我在徐家營住招待所,你開車來接我,我就回去。
白冰鈺立即回複:滾。
黃清也毫不在意,繼續翻看秦薔給自己發的微信:你今晚不回來向我磕頭認錯,以後就別來了。
給你三天的時間,把欠我家的一百一十萬還清。
三天後還不出來,我帶人去砸爛你家的房子。
後麵還羅列了詳細的清單:聘禮五十萬,車子二十萬......
黃清本想反駁一句,“聘禮你們家又沒給我,你找我媽要去”,
想了想,打住了。
畢竟,黃家人欠的,也算是自己欠的。
不就是一百多萬嘛,小菜一碟。
想想自己的特長,懂修煉,會看病,能煉丹,精琴藝。
看病必須有真氣,煉丹得有藥草,現在能做,似乎隻有彈琴。
彈琴賣唱,還無琴。
要在三天之內,賺到一百一十萬,也不可能哪。
以丈母娘秦薔凶蠻的尿性,三天還不了錢,帶人去黃家鬧一場,或者把父母叫來羞辱訓斥一頓,是肯定的。
想到這裏,黃清長歎一聲,思索起來。
“清哥,你睡了嗎?”門口傳來了寧佳的敲門聲。
“沒有。”
寧佳推門走了進來,端著一盤洗幹淨的葡萄,放在黃清床邊的床頭櫃上,試探問道:“你跟你老婆,是怎麼回事呀?”
她才洗了澡,換了一身清涼的衣裙,充滿了青春的魅力。
此時,黃清才注意到,寧佳,也是個極美的女孩。
身高將近1.8米,健美高挑,波瀾起伏,非常有料。絕對是天生尤物,魔鬼級的。
眼睛又大又亮,美眸烏黑清澈,顧盼生姿,帶著一絲溫暖柔情的笑容。
五官端正而精致,沒有一點瑕疵,臉蛋紅撲撲的,如熟透的紅蘋果。
皮膚白皙如玉,嫩如雞蛋白。
那一瞬間,黃清竟然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他雖然也是一名仙歸,不過並沒有戰遍宇宙主掌寰宇睡仙女無數。
相比之下,還很單純清靜。
用現代人的生活來形容,應該是資深宅男加窮遊者。
不是宅在深山,就是在窮遊的路上。
寧佳坐在床邊,用吹風機吹著濕漉漉的濃厚秀發,看著麵有遲疑之色的黃清,暗暗後悔。
覺得自己不應該問的,可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在公司,曾經聽聞白總和她老公之間的關係有點假。
“我跟她的關係,簡單說來完全就是擺設,給人看的。”黃清吃了幾顆葡萄,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緩緩說道。
“追她的人太多了,她煩不勝煩,就選擇了我,做擋箭牌。”
“而我們家缺錢,所以父母就把我賣了。”
二人私下約定,白冰鈺隻需要一個形式上的婚姻。
婚姻續存期間,黃清可以私下裏找其他的女友。
......
黃清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換了話題,挑逗道:“我很好奇,你那麼年輕貌美,怎麼放心讓我跟你合住,不怕我欺負你嗎?”
看著秀色可餐的寧佳,他感覺有些蠢蠢欲動。
寧佳俏臉緋紅,忸怩起來,突然伸出手,挑戰道:“清哥,掰個手腕試試。”
房間裏也沒有大桌子,二人就盤腿坐在床上,懸空掰起來。
寧佳的手很大,像男人似的,握在手裏,很細膩溫暖。
黃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堅持了半分鐘,掙的麵紅耳赤,輸的狼狽不堪。
“哈哈,清哥,我在老家背大簍,扛大挖鋤,幹農活,力氣很大的。”寧佳哈哈笑著,出去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不老實,小心我揍你。
在一個女孩子麵前敗下陣來,黃清萬分沮喪。
現在的情況,精神不再虛,身體還是太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