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林晚晚啞口無言,她拎起兔子,左右看了看,雖然死的時間不短了,但是現在天氣寒涼,也沒有腐爛的意思,就遞給了莫廉:“那就,烤了吧。”
莫廉接過來,用林晚晚的匕首給兔子扒皮去內臟,穿在樹枝上烤了起來,沒有多大一會兒,肉香飄了出來。
林晚晚以前是很少吃東西的,為了省事,也因為資源匱乏,她一般都是直接注射營養液,一針能撐三天。
穿越過來之後,能吃兩口餅子都是好生活了,現在聞到了肉香,肚子立馬餓了起來。
不過兩個人還是扯了一直兔腿丟給了小狼崽,小狼崽高興的原地轉起了圈,兩口就吃完了,骨頭都沒吐。
徹底吃飽之後,困意湧了上來,莫廉讓林晚晚睡一會兒,這裏是山下,有時候也會有些野獸出沒,他得盯著,才能確保安全。
林晚晚說了聲謝謝,合衣躺下,莫廉坐了一會兒,發現是白費力氣,小狼崽就趴在林晚晚的身邊,這一宿,連聲狼嚎都沒有聽見。
第二日一早,太陽斜斜的升了起來,強光把林晚晚從睡夢中叫醒,她腰酸背痛的坐起來,垂著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
麵前那攤火被踩滅了,莫廉人也已經離開,什麼都沒有留下,林晚晚看了看周圍,遠處的河麵上有些波紋,看起來,撐船的船夫已經上班了。
她有些擔心那些火會引起火災,來回幾次,用河裏的水把燒滅的灰燼又澆了一遍,才算安心,背起背簍,往乘船人那裏走過去。
走了兩步,她覺得背簍裏有點兒沉,她一共挖了幾顆白玄參,還有一隻鷹隼,不至於這麼沉的,就放下來看了一眼。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小狼崽跳到了背簍裏,此刻正把鷹隼當成個墊子,趴在上麵舔爪子。
林晚晚歪著頭看了看它,哭笑不得,把他從背簍裏抓了出來,放到地上:“你趕緊回去,別跟著我。”
“嗷嗚!”小狼崽叫喚了一聲,沒有動地方。
林晚晚也不想管他,轉身又走了幾步,雖然不想帶著它,可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就回頭看了一眼。
那狼崽子,就跟在林晚晚的身後,見林晚晚停下來,它也停下來了。
這是要成精啊。
林晚晚歎了口氣,擺擺手:“快走吧,再不走把你烤了啊。”
小狼崽呲了一下牙,沒有動。
林晚晚也不想管它了,快走幾步,到了河邊,遠處撐船的,還是昨日的那個老頭,她揮了揮手,把人叫了過來。
竹筏晃晃悠悠的到了近前,林晚晚指了指河對麵:“回去也五十文嗎?”
老頭抻著脖子眯著眼,仔細辨認了半天,想起了是昨日坐過船的人,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連連搖頭:“那可不是嘍小丫頭,要回去,得這個數。”
說著,他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林晚晚蹙了眉頭:“一百文?”
“一吊錢!”老頭嗬嗬笑了一聲,他的竹筏沒有往岸邊靠,飄在不遠處。
這就是整整翻了二十倍啊,林晚晚挑了一下眉頭,看起來,這老頭對這裏很熟悉,知道過了河的人必然還要回去,先用五十文給送過來,等回去的時候,在獅子大開口。
都知道這後山有野獸,準備回去的人又著急趕路,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吃虧了。
林晚晚也不例外,她現在確實隻有這一個回去的辦法,周圍沒有別的船隻,再往前走,不一定多遠才能在看到船。
而且,這段河道是這樣,那基本上周圍就都是這樣了,要真有個公道的價格,這老頭也不能次次得手,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
“就這麼定了。”林晚晚擺擺手,讓對方的船靠近,老頭一臉早就預料到了的表情,把船劃到跟前兒:“小丫頭,你也別說老漢我坑你們,咱們也就是混口飯吃。”
“對。”林晚晚點頭:“您說的都對。”
誰不用吃飯呢,就是這個飯,你得吃得下去才行。
她一腳邁上了船,匕首已經反握在手裏了,隻不過現在不能動手,如果真的在河中央起了爭執,這老頭常年在水上混,水性一定不錯,難說最後誰會吃虧。
等靠了岸的,在好好算算這筆賬。
這老頭掂了掂林晚晚給的碎銀子,心滿意足的塞到了懷裏,劃動船槳,不多時到了河中央,回頭不知道想要跟林晚晚說什麼,可是目光剛挪過去,瞬間驚恐萬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