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都是這樣的嗎?”
雲薇薇並沒有察覺到男人話裏的異樣,看他整日裏都繃著個臉,那冰山模樣,跟別人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撇嘴回了一句。
“怎麼啦不行嗎?”
夜慕辰聽到這句話,冷睨了她一眼,冷不丁的丟了一句讓雲薇薇滿臉黑線的話。
“原是,你給其他男子治病的時候都看了去,雲薇薇你要知道,隻要你一天活在這個世上,本王沒有拿出和離書或者是休書,你就是本王的夜王妃,女子當矜持,你做出此舉,把本王的顏麵放在何處?”
雲薇薇聽到男人這句話之後嘴角扯了扯,簡直是滿臉的不敢置信,這男人今天發什麼瘋?
細細咀嚼了一下剛剛自己回答的還有他問的,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捏著銀針的手,落了回去,冷冷瞪著男人。
“夜慕辰我勸你把嘴放幹淨點,給你三分麵子,還當開染房了,你我現在井水不犯河水,這層關係你最是知曉,你把我說成什麼人了,你當我是村野婦人,渾不吝嗇的,連點麵子都不要,隨便給男子治病啊?”
“嗬!話說起來,夜王爺是不是,得感激感激本小姐?除了家裏的長輩,我還從未給外男醫治過,這種話希望在王爺嘴裏是最後一次說出來,否則,日後本小姐不介意讓你的嘴巴塵封起來,這麼惡毒的嘴巴,日後不張口,也罷省得汙了別人的耳朵。”
她說到最後雙手環胸,冷眸環視著男人,雙眸中迸發的冷意,讓夜慕辰越發覺得這女人有趣了,唇角微勾。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女人說,自己是她醫治的第一個外男,雖然最後兩個字是那麼的有距離,不過他並不覺得生氣。
反而莫名的開心,當然在他心裏隻是心情比較好,並沒有察覺出,絲毫的異樣,隨後手指轉動著玉扳指,唇角微勾,狹長的眸子看著女人說道。
“沒有最好,本王是你的夫君,你給本王治病天經地義,又有何殊榮之說,被旁人聽了去,要笑話的,既如此,就趕緊動手吧!”
他說到最後玩味的看了女人一眼,隨後動手把裏衣都脫了下去,露出了白皙而又,壯碩的胸膛,剛看到那八塊腹肌時,雲薇薇不自覺的眼珠子都睜大了幾分。
咳......不得不說這男人身材是好的沒得說,而且除黑燈瞎火的那晚之外,她迄今為止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裸露的身子,雖然隻是上半身,卻感覺臉頰滾燙的很。
隻覺得鼻尖一熱,貌似有什麼要竄出來一般,她趕緊微微仰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隻留下滿臉茫然,且慢慢陰沉下來臉色的男子在客廳,夜慕辰不明所以,垂眸看著桌上放著的銀針包,微皺眉頭看著外麵。
然而一直在外麵旁聽著裏麵所言的懸磐,在看到王妃飛快的跑了出去,心情別提有多好了,嘴上的笑容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看樣子王妃跟主子的未來生活也不是一片迷茫嘛。
也不似王妃所說,過段時間,主子的毒全部清除之後就大雁分飛各自走呢。
看樣子還是有戲的,前提是得主子給力,看樣子是時候偶爾提醒一二主子了。
隨後快步走了進去,夜慕辰此刻滿臉陰沉看著房門,卻遲遲不見那女人回來,朝旁邊的懸磐問道。
“王妃去哪兒了?”
懸磐笑著回應道,“屬下看到王妃好似身體有一些不適,主子稍等片刻,王妃定會回來,替主子醫治的。”
夜慕辰側眸看了一眼他,嫌少看到這小子笑,今日是怎的?竟如此開懷,不過也並沒有開口詢問,對這些瑣事,自己從來不會關心過問。
耐著性子,再等了幾分鐘,雲薇薇終於回來了,不過怎的看著跟剛才的臉色有些不同?
雲薇薇感覺腳趾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真是丟死個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丟人過,什麼鬼嘛?
又不是沒看到過美男,這家夥天天看到,而且如此毒舌腹黑,不就看了一下八塊腹肌嘛,對於這麼沒出血還流鼻血了?
還好,剛剛沒有流下來,沒被這男人看見,不然的話,自己一世英名可就毀了,隨後故作鎮定,走進了客廳。
男人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她原本不想開口說話,隻是那男人灼熱的目光始終就不撤去,她有點惱羞成怒,抬頭瞪著男人。
“麼沒見過美人嗎?至於眼巴巴的看了這麼久。”
夜慕辰並沒有覺查到自己一直盯著女人看,對女人突如其來瞪過來的眼神,滿臉的不悅,還有那惡狠狠的語氣換回了神情。
看著女子那微紅的臉頰,才反應過來,就說剛剛這女人臉色不是這樣,原來是臉紅了?
發現這一點,他笑著看著女人。
“怎麼惱羞成怒了?本王竟沒發現,你竟然也會害羞?這可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聽到這話,雲薇薇明目張膽的翻了個大白眼,重新拿起那枚銀針,湊近了男人,朝著他身上的某處穴位狠狠紮去!
“王爺可真會妄自菲薄,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也真不害臊,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小姐害羞了?本小姐這是熱的懂不懂?你熱的時候臉不紅嗎?這點常識都不懂,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我不想聽。”
一邊說話,一邊從銀針包中拔出一根根銀針,在男人身上快速紮下,動作麻利的很,看到近在咫尺的小臉,夜慕辰閉上了嘴巴。
隻是時不時的眼眸就會瞄向女子,那白皙嬌嫩絕美的小臉上,女子的小臉跟四年前完全重疊在一起,時隔四年之久,還生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卻感覺沒有任何的改變,歲月沒有在女子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記,還如同一個閨閣女子一般,那皮膚靈光水滑的很。
看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盯著這女人看了那麼久,今天早上老是看這女人,這才後知後覺。
以往自己可從來沒有如此注意過一個女子,就算送上門來的也是如此,他從未對女子感過興趣。
至於四年前洞房花燭夜,也不過是在氣頭上做出了此舉,後麵也是有些懊悔的,行房過後,女子就如同一具屍體,呼吸微不可查,身體的溫度急劇下降。
喚來了府醫,說人已經不行了救不回來,便讓人扔出去處理了,但未曾想過,那些眼瞎的竟然把人給扔到亂葬崗去了。
他是後麵才知道的,但人已經扔出去了,便也沒再管,那天晚上,這女人質問自己時,他隻想說來著,隻是後麵好像又沒有說出口,說了其他的。
他看著女子安靜給自己治病的神情,也罷,來日方長,是有的時間跟女人解釋,好歹現在她身旁帶著一個孩子,身為王爺,又何必跟一女子計較?
自從看到那丫頭,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那孩子就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隻是鑒於沒有證據,不過離真相應該也差不遠了。
這麼想著,女人就已經站直了身子,退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此刻已經有丫鬟端了熱茶進來,放到了她旁邊的茶幾上。
雲薇薇端起茶盞,拿起蓋子輕吹了幾下酌了一口,這才不急不徐說道。
“待等片刻,就可拔掉。”
夜慕辰輕點了下頭,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插滿的針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響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雲薇薇這才起身從男人身上把銀針拔了出來,每拔一根出來,就用手帕將其擦拭幹淨,重新插回了銀針包內。
而每次拔出一根銀針,那微不可察的小傷口內,就緩緩流出一滴黑血,懸磐看著王妃並沒有管的意思。
趕緊從懷裏掏出帕子,湊到旁邊給主子擦拭,再不動手那黑血就要流下去了,臟了衣物,主子可就要發火了。
懸磐在旁邊忙得很,雲薇薇收好銀針包就要走,夜慕辰隻覺得腦袋一陣昏沉,胸口似有一股壓抑的感覺,讓他喘氣都有點難受。
懸磐注意到了主子的變化,看到主子臉色憋著難受,趕緊出聲喚正要抬腳往外走的王妃。
“王妃,你快看看主子這是怎麼了?”
聽到懸磐那急吼吼的聲音,雲薇薇滿不耐煩的轉過身,就看到那男人臉色不對勁,豆大的汗珠浮現在額頭,臉色慢慢的變得慘白,唇瓣也是慘白幹澀。
她不急不徐地往後走,來到男人身旁,伸出白皙細嫩的手指,在男人胸膛某個穴位狠狠按了一下,隻是自己這力道太小了,這男人的胸膛就如同一塊硬邦邦的石頭。
怎麼按都按不下去?無語的看著旁邊的懸磐。
“看到這個位置了沒?狠狠按壓幾下。”
懸磐點了點頭,趕緊伸出手使用暗勁,原本雲薇薇怎麼都按不下去的肌肉,在他的用力下,肉眼可見的凹了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夜慕辰大口的喘著粗氣,隻見他滿身留下了大量的汗珠,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難看的臉色就緩和了過來。
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也慢慢的有了血色,看到主子緩和過來了,懸磐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剛真是嚇死人了。
夜慕辰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突如其來的不舒服,有了女人的出手,感覺自己能正常呼吸了,抬頭看著,女人冷聲問道。
“本王剛剛是怎麼了?總會感覺呼吸困難,整個人難受的很?”
雲薇薇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說道。
“有這樣的情況很正常啊!畢竟王爺身體裏的毒素還沒完全清除,還有很大一部分的餘毒殘留在體內,這餘毒還非常的頑強,所以才會這樣,之前我是跟王爺說過的,隻有在徹底清除了餘毒之後,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王爺當早點適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