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穆茼簡直要熱淚盈眶了,她根本就沒有原主的記憶,現在用的身體負傷又是個啞巴,原主家又回不去,時家能為她提供有一個暫時遮風擋雨安身立命之所就尤為重要了,穆茼正想向時謹之投去感激的目光,就聽那王秋香又開口了。
“三弟,你說得輕巧,你看我們一大家子人都要張嘴吃飯,已經過得很拮據了,哪裏還養得起閑人?”這啞妞不能說話倒算了,關鍵是腦子也不太對,根本就不能為家裏幹活,減輕負擔,不然那穆家大嫂也不會死活要把這啞妞往他們時家塞,“你之前為這啞巴抓藥也費了不少錢吧,明知道家裏已經快揭不開鍋了,何必這樣浪費銀子,讓她自生自滅不就好了。 ”
看來這時家的女人還真是容不下她啊!穆茼不禁有些緊張,因為能不能在時家留下來直接關係到她接下來的生死!不由的將目光緊張地投向時謹之,現在目前唯一能夠救她的就隻有眼前這人了!
時謹之緊抿著唇,“我每月從學堂裏拿回來的月銀應該足夠養活我們兩人了。”
薛桂花和王秋香兩人頓時眉毛就豎了起來,薛桂花更是鬆開穆茼的胳膊,轉而指著時謹之大叫:“現在把你養大了,你翅膀就硬了是嗎?”
薛桂花也知道時謹之是個冷淡的性子,見他不為所動便一屁股坐地上,開始了懷柔策略,哭哭滴滴地說著:“真是兒大不由娘了,這還沒娶媳婦呢,就開始想不管老娘了,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時謹之看著地上又哭又鬧地薛桂花蹙起的眉頭都可以夾死蚊子了,他並不想再節外生枝了,目前娶誰和誰生活在一起並不重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並不想花時間處理這些家長裏短。
同時他也知道她的性格,於是威脅道:“如果娘還要鬧的話,那學堂裏的銀子我不會再拿回來一分。”
“什麼?”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薛桂花嚇呆了。
她的三兒子雖然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對他們老娘口還是很孝順的,怎麼今天會說出這種話?
好像就從河裏出來,她的兒子就變得不一樣了......
一定是為了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這話真不假,這門親事我還沒同意呢,你就為了她這麼來逼你娘?”
如果剛剛薛桂花是演戲的話,這會兒倒是有幾分真情實意了。
畢竟她見錢眼開,把銀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而時謹之學堂裏發的月銀更是一個家子人平日裏的大部分開支。
連一旁的王秋香都驚呆了,好半晌才組織好語言:“三弟,你認真的?”
那不是她的大寶逢年過節做不了新衣服,吃不了好吃的雞腿了?
時謹之也沒有一定要收回月銀的意思,隻是為了威脅他們而已,時家夫婦兩雖然養大了他,但是這麼多年他為這個家做的也足夠償還他們的養育之恩了。
而且他重生回來並不想為這些事情再多費時間,他執意要留下這穆家啞妞自然有他的原因。
“學堂裏的月銀我每月還是會一文不少的交回來,至於啞妞我另外想辦法養活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