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如血,烏雲遮夜。
赫連軒一腳踹開房門,床上的女子一身火紅的嫁衣,遮不住玲瓏嬌媚的曲線。
恍惚間露出一張白淨細膩的小臉上,而臉左側眉心至嘴角有一個半巴掌大的褐色胎記。
硬生生的將女子傾城的臉頰變得醜陋可怖。
“嗬,賤人這是你自找的!”
他一把撕開女子的上衣, 捏住她的纖腰,胡亂的往她脖頸處親去。
寧宛猛地睜開眼,自己真的…穿越了?
不知道是誰放出靈山有千年至寶一說,她興衝衝的為奪寶上山。
半路隨手拔了一顆土豆補充能量,結果直接食物中毒,一命嗚呼。
誰能想到,玄仁堂掌門人死的這麼窩囊。
察覺到喉間的刺痛,她想也不想抬腳朝身上的人踹去。
正沉迷溫柔鄉的赫連軒毫不防備的被人一踹,一屁股撞在桌子上。
喜燭跌落下來,蠟燭油澆了他一臉,火苗燒著他的頭發。
溫文儒雅的王爺像隻跳腳的螞蚱狼狽的蹦躂。
赫連軒低吼一聲,滿目怒色。
“傻子,你找死!”
寧宛揉揉眉心,這才將當下的一切梳理清楚,她沒死成,借屍還魂到了同名同姓的寧宛身上。
要說這原身寧宛,可真就是個實打實的軟柿子。
爹不疼,娘早死。
而這數十年的悲劇都是源於她臉上的胎記,所以從小便被萬人唾棄。
年幼的時候,對赫連軒一見鐘情,為了他心甘情願的付出一切。
寧宛好歹也是寧國公府的女兒,寧國公乃是開國功臣。
即便這個女兒再不受寵無顏,也不知道是多少人想攀的高枝。
寧宛大雨裏求了一天一夜,才嫁給赫連軒做了妾室,誰料,新婚第一天被人下毒而亡。
是誰?居然還想著要一個新婚妾室的命?
寧宛眉心微皺,她剛要站起身,眼前突然傳來一陣疾風。
她連忙閃身躲開。
赫連軒一掌劈開她的衣角,譏諷道。
“你個賤人給我下藥,現在裝什麼欲絕歡迎,真是恬不知恥!”
寧宛一腳踢向他的下腹三寸之處,赫連軒沒防備被她踢了個正著,兩眼血紅。
“本王要殺了你!”
虧他還看這傻子身材不錯,還想給她個妾室名分!
寧宛揉揉耳尖,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一臉狼狽的人。
原主可真是眼神不好,一顆心吊死在這個白斬雞身上,她一腳踩住男人的大腿。
抓起旁邊的蠟燭,將滾燙的燭油傾覆在他的大腿上。
赫連軒頓時慘叫連連。
“哎呀,王爺,小點聲,不然我這個傻子蠟燭油就要滴錯位置了。”說著,她舉著蠟燭的小手就要向上。
“住手!”
赫連軒看著那張平日裏隻覺得惡心的臉,不知為何,他竟覺得有幾分嫵媚。
他把一切歸結於體內中的藥物,滿臉怒氣。
“把東西放下,不然本王今夜就休了你!。”
話落,他有十成的把握,這傻子一定會對他百依百順。
天下誰不知這傻子癡心於他。
寧宛想起他往日仗著原主的喜愛,對原主所做的百般折磨與羞辱,她冷笑一聲,扔開蠟燭。
直接扯下頭上的簪子,一簪紮在赫連軒的大腿上,
赫連軒慘叫一聲,未等他反應過來,寧宛小手一抬,直接隔著衣物,朝他雙腿間就是一紮。
原本中了藥的赫連軒兩眼一翻,因為痛楚顯些昏死過去。
看著地上猙獰的人,寧宛嫌棄的挪開眼,她移著刀背輕輕的拍打著男人的一張俊臉。
“赫連軒,真可惜。聞香樓那天你沒能成功殺了我。”
地上痛苦掙紮的赫連軒一僵,心頭彌漫上不好的預感。
這個傻子,怎麼記得那件事……難道她一直在裝傻!
寧宛厭惡的抓起他的手,一把扯破他的褻褲。
赫連軒又痛又憤,一時間竟被壓製的掙脫不開,寧宛踩中他背後的穴道。
赫連軒渾身仿佛碎裂開來,他看見那個該死的女人,抓起他的手。
一把沾上地上的血跡,在那雪白的褲衩上一筆一筆落下。
“我赫連軒身殘虛弱,下體不舉,為人下賤風流,朝秦暮楚,配不上寧宛,自請下堂和寧宛斷去婚約,再無瓜葛!”
自古以來隻有下堂婦,赫連軒天之驕子何從受過此等侮辱!
他幾乎咬碎牙齒,掙紮著就要一掌揮來,寧宛抓著他的頭發,毫不留情的將人一頭錘在地麵。
本就中藥受傷的赫連軒頓時暈死過去,寧宛厭惡的在他腰間探了探。
摸出象征赫連軒的玉佩,沾著他的血印在那褲衩上。
做好一切,她收拾好自己的嫁妝,就拎著那褲衩想去掛在王府大門上。
以後天高海闊豈不任她飛!寧宛正路過荷花池,突然感覺到一股疾風襲來。
她躲閃不及。
細腰上傳來一股力道,猛地將她拉入水中,一具滾燙的身體瞬間傾覆上來。
男人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反扣在後,一手捏緊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來。
冰冷的水池中二人親密無間,漸漸的,那滾燙的手帶著翻動的水流逆流而上,寧宛的嘴被堵住,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