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你......你怕不是瘋了不成？”紅兒姑娘好半天才找回聲音！指著白清月顫顫巍巍的開口道：“你居然敢這樣對九千歲說話？而且身為女子你居然敢休夫？”

“休夫又如何？”白清月美眸沾滿淚水，倔強的握著小拳頭。“男人都可以休妻，女子為何不能休夫？”

“你敢！”九千歲大手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你竟然想著要休夫？”

“你都做了這樣的事情憑什麼我不能？”白清月向來不是一個遵守女德之人，也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你......”

“本千歲何時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九千歲深邃的眼眸陰鳩的凝視著她。“難不成她主動貼本千歲的懷裏，也是本千歲的錯？”

“難道你沒有手嗎？”白清月大聲的吼著。“她靠著你你不會推開她嗎？”

九千歲忽然之間開始沉默起來。像是被白清月的話給問住了一樣。

“不想被休夫，那好啊。”白清月越過紅兒姑娘，撿起那邊的菜刀。“既然今日你不想被我休夫，那咱們兩個就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了！一起死在這裏算了！”

“哐啷！”

菜刀在被她抓起的那一瞬間，立刻便被九千歲眼疾手快的給打掉了。

白清月剛想要開口質問的時候。那邊卻先開口了。

“夫人不適合玩弄刀槍。”九千歲知曉她是真的在意了，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不少。“更何況夫人知曉應當如何用菜刀嗎？”

“我......”白清月就這樣委屈不已的看著他，隻好嘴硬的說道：“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夫人可曾殺過雞？”九千歲說罷撿起被打掉的菜刀，把玩在手心中。“可知曉，這殺雞跟殺人的區別在哪裏？”

“我......”白清月剛想要回答什麼的時候。隻見他手起刀落！身後便傳來了砰的一聲悶聲，後背的衣裳也被滾燙的血漬所沾染。“你......殺人了？”

“嗯。”九千歲將白清月輕輕的擁入懷中，不讓她去看後麵的畫麵。“本千歲來這裏並不是尋歡作樂。而是因為這個女子與太子有莫大的關係，原本是想著從她這裏問出一些話來。”

白清月聽聞此話後，詫異不已的看著他。“所以我是毀了你的計劃了？”

“無妨。”九千歲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之後一個彎腰便將她抱在懷中，朝著門外走去。“既然這個女子招惹夫人不快了，那便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白清月可以清楚的聽見九千歲強有力的心跳聲以及他懷中的溫度。

可是剛剛......殺死了個人，這心裏麵始終都不能平靜。

“因為我的不快，因此她便必須要死？”

“嗯。”九千歲回答的雲淡風輕，根本不顧周圍早都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的花樓姑娘們。“既然你已經嫁給本千歲，那便容不得你有半分的委屈。任何讓你不快之人，都該死。”

花樓門口。

九千歲看著身邊的暗衛，以命令的口吻命令道：“將花樓裏的姑娘們全部都趕出來，一把火燒掉花樓，勒令停業。”

“是。”暗衛領命後，立刻著手去辦。

沒一會兒。花樓便開始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個大玥國的主城。

白清月始終都靠在九千歲的懷裏，看著眼前的畫麵。

她默默地收緊了勾著九千歲脖子的手，雖然也會怕，可也知曉他是在用另一種方式保護自己。

“與太子有關聯之人都該死。”九千歲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同白清月說還是同自己說。“若他安安穩穩的做他的太子，自然不會有這些事情。可如果他想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是整個朝堂的擁護。那他的野心便該死。”

白清月不太明白為何九千歲同自己說這些，也不明白為何他所說至高無上的權利是該死。

“自古以來沒有任何一任帝王可以做到在朝堂之上隻手遮天。”九千歲聲音低沉，但是卻聽的讓人格外安心。“真正能夠做到讓所有大臣都擁護的，不一定是明君，也有可能是暴君。隻有以暴製暴才能夠讓所有人都忌憚，忌怕。”

白清月似乎逐漸的明白了九千歲與太子之間水火不容的原因了。

敢情，他是不希望太子日後會走上那條不歸路，讓整個大玥國的百姓都生靈塗太？

“可......一味地阻攔太子真的有用嗎？”她很想要知道，如今太子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若是日後太子真的坐在了那個位置上。會不會第一個想要針對想要除掉的人便是你？”

“他想要除掉我？怕是有些不易。”九千歲說道這裏忽然之間深深地看向懷中的人兒，淺笑。“除非他能夠策反你，不然整個世間沒有人能夠傷的了我。”

白清月的心，在聽見這樣的話的那一刻，格外的難受。

上一世。他便是因自己而死。即便是那會兒太子已經馬上要坐在那個位置上了，卻依然忌憚九千歲的不行。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當時聽信了太子的話，將九千歲騙過來，怕是太子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能夠鏟除掉他。

“回府吧。”九千歲抱著白清月上了千歲府的馬車。之後將她輕輕的放在了馬車上。“本千歲還有其餘的事情要做，夫人在家好生歇著。”

“這麼晚了還要忙嗎？”白清月下意識的拽住了他的衣角，擔憂的看著他。“需要今夜一定去做的嗎？”

“燒了花樓難免會引起太子的注意。”九千歲看著她抓著自己的小手，眸色稍縱即逝一抹笑意。“若是不能提前部署，又如何能保證夫人的安全？”

“那明日......明日是三天回門的日子，你可要同我回去？”白清月又問。“如若你真有事情忙不開的話，我倒是也會去。”

“夫人到時先去便是了。”九千歲握住了她的小手，與她承諾。“即便不能與夫人一同出發，但一定會去接夫人回府。”

“好，我等你。”白清月也不知怎麼，竟會覺得心安。“我在侯府等你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