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先別掃地。”
豪宅內,四十多歲女人目指氣使道。
在她麵前,徐青雙手持巨大地拖,使勁拖著上千平米的地板。
聽到女人這話,徐青放下手中的拖把,擦了一下手。
“媽,什麼事情?”
徐青,三年前入贅趙家。
從進入趙家那天開始,趙家的保姆幹的活都給了他。
三年來兢兢業業幹著下人的活,丈母娘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你過來一下。”
丈母娘忽然抿嘴一笑,和眉善目道。
說完,扭著屁股轉身上樓。
徐青不敢忤逆,擦了擦手連忙跟上。
不管丈母娘找他什麼事情,都得盡快完成,慢一步都有可能被罵。
見著丈母娘進入自己的臥室。
趙青猶豫了一下,沒有多想跟著踏入丈母娘臥室。
沒走兩步,腳下一絆,打了個趔趄身體朝前撲去。好巧不巧撲在了丈母娘王芬的身上。
恰在此時,房門忽地被踢開。
“徐青,你這個畜生幹什麼?”
門口忽然出現一個靚麗的女子,舉著手機一邊拍照一邊大聲叫喊。
“趙娟,不是你想的那樣。”徐青連忙起身。
身下的丈母娘抓著他的領口用力一拉,徐青再次栽倒在丈母娘身上。
“畜生,我可是你丈母娘啊!”
丈母娘王芬怒聲道。
“我……不是你剛剛讓我進來的麼。剛才我都爬起來了,你又拉了一把。”徐青慌忙辯解。
“你胡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媽最討厭的人是你,見你一麵都能惡心的睡不著覺。怎麼可能叫你進入她的房間。”
趙娟冷聲道。
“來人呐!都來看看,我趙家的上門女婿這麼不要臉啊!對我動手動腳,我不活了啊!”
王芬起身抓著徐青的衣角,大聲嘶吼道。
“這是陰謀!”徐青瞬間明白,這就是趙娟與丈母娘聯合起來陷害他。
“陰謀?我會拿我的清白陷害你麼?”
丈母娘雙手將頭發揉成一團,拉扯身上的衣服,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淩亂。
“你們不就是想把我趕出趙家嗎?母女兩人連自己的名譽都不要了。”
徐青苦笑一聲。
趙家為了擺脫他,真是不惜血本啊!
趙娟收起手機,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了,等會就把離婚證辦了。我們好聚好散,否則你將會被打出我趙家。”
徐青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入贅趙家三年,沒日沒夜的伺候趙家人,還常常飽受白眼。
他累了。
若不是趙家老爺子付了他養母看病的錢,他也不會報恩入贅趙家受這個氣。
可惜對不起趙家老爺子了。
不僅出了救養母的幾十萬錢,還將執意將孫女趙娟嫁給他徐青。
豪宅內。
趙娟長出一口氣,滿臉輕鬆。
“總算將這個廢物趕出去了。以後和江二少來往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
“也不知道你爺爺那個老不死的是怎麼想的,救那小東西養母罷了,還讓你嫁給那個廢物,耽誤了你這一生。好在這混蛋就要離開了。”
王芬恨聲道。
“有了這個視頻爺爺說不出話來了,我與江家聯姻就名正言順了。”
趙娟雙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她終於擺脫了那個廢物。
“把這個視頻公布出去,順帶通知醫院那邊,停藥。”王芬目光閃過一絲狠毒,厲聲道。
“媽,還要加上一條。揍那個窩囊廢一頓,不能讓他白白玷汙我三年名聲。”
醫院。
徐青伏在一張病床前。
床上躺著的是已經昏迷了三年的養母。
當年家裏遭遇匪徒,養母為了保護他與歹徒搏鬥腦袋受到重擊,送到醫院後被判定為植物人。
就在徐青發呆的時候,門口出現一名護士。
“三號床的病人家屬,醫藥費沒有了,請及時續費。”
護士掃了一眼徐青,目光冰冷道。
“昨日不是剛交的醫藥費麼?”
徐青發愣。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的。再不交費,我們就要趕人了。”
護士說完轉身離開。
“我這上哪找錢?”
憂愁瞬間充滿了心頭。
剛從趙家離開,什麼東西都沒帶。
晚上都還沒有落腳的地方。
哪來的錢?
在趙家這三年來,一個朋友沒有。想借錢都找不到人。
要說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塊祖傳的玉佩了。
“玉佩事關自己的身世,這東西不能動。”
徐青搖搖頭。
嘎吱。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走進來六七個青年,掃了一眼病房盯著徐青道:“你是徐青吧!”
“你們是……”
徐青疑惑。
眼前幾個人他根本就沒見過。
“是徐青就好。我們收錢辦事,沒打錯人就好。”
為首的青年說著,幾個青年將徐青摁在地上。
“你們幹什麼!這裏是醫院,光天化日之下還能打人?”
徐青怒道。
奮力掙紮,想要甩開幾人。
拳腳如雨點落在徐青身上,被按在地上的徐青沒法躲避,隻有硬生生接著。
“是不是趙家指使你們的?”
徐青吼道。
沒有回答,招呼他的依舊是拳腳。
門口,一個女子站在那盯著徐青,臉上說不出來的怪異。
在她身旁,一身秘書裝束的青年探頭朝病床裏掃一眼,滿眼不屑。
“他還算不傻!知道趙家母女找的打手。”
“人家是窩囊廢,又不是傻子。”清冷的女子開口道。
“這就是老爺定的娃娃親?幸好小姐你發現的早。否則這輩子都毀在這人手中了。”
秘書冷聲道。
清冷女子沒有回答。
她的出身,她所受到的教育,還有她的樣貌氣質不知有多少貴族子弟追求。
隨便拉出來一個追求者,都能甩眼前這個窩囊廢十萬八千裏。
甚至一些見過她而自慚形穢的男子,都能甩徐青好幾條街。
直到徐青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幾個青年才離開。
“趙娟,王芬。一定是你們。我都被冤枉離開趙家了,還不放過我。”
徐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屈辱!
恨!
恨趙家,更恨自己沒用。
額頭上的血跡順著臉頰落下,頃刻間就將胸前的襯衣染成了紅色。
徐青顧不上這些,連忙檢查起母親的情況。
“還好,老媽沒事!”
呼~
徐青鬆了一口氣。
胸前,一大片紅色鮮血忽然快速收縮鑽入胸前祖傳的玉佩。
嗡~
玉佩忽然震動一下,變的滾燙起來。
緊接著徐青腦子一陣脹痛,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