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冰雪這麼堅定,護士隻能轉身去拿。
站在一旁的胡漢山,萬萬沒想到,楚冰雪竟然真的讓一個外人亂來,想起剛才差點被掐死,還莫名其妙的被訓斥一頓,心生恨意,漸漸退出手術室。
在等待的時候,葉凡來到母親麵前,伸手在她的穴位上點了兩下,暫時封住脈門,防止血脈流動過快。
“你是中醫嗎?”
“算是吧!”葉凡看了看她,說道:“你們都出去吧!”
而楚冰雪卻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出去可以,我必須留下來。”
“好吧!隨你。”
葉凡覺得沒必要為小事上據理力爭,這是他得到傳承後第一次救人,還是他最親的人,說不緊張是假的。
可為了不在浪費時間,隻能答應楚冰雪的條件。
很快,護士把一套銀針拿來,交道葉凡的手裏後,和其餘的人一起走出去。
裝銀針的盒子十分精致,老梨花木雕刻著二龍戲珠,打開盒子,上麵每一根銀針都有,相應的位置。
然而,葉凡在看到盒子的時候,竟然腦子裏出現了價值和來曆,這套盒子是唐朝禦醫之物,上麵的雕刻也是出自名家,流傳至今,實屬不易。
“媽,你忍著點。”葉凡拿出一支針在對針頭消毒後,紮在湧泉穴上。
第二針!
第三針!
第四針!
葉凡行雲流水的連續落下十幾針,母親的臉色開始有了變化,嘴唇上的黑紫色也逐漸退去。
“你真的行?”站在一旁的楚冰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為全世界頂尖醫學大學的高材生,還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還從未見過醫學性死亡的患者,能起死回生的。
雖然,很多這樣的流程,可能親眼看到,也是開眼界了。
“最後一針,不出意外,我媽就能醒了。”葉凡欣慰的笑道。
話音剛落,最後一針也紮入了母親的體內,大概過去十幾秒,陳秀娥被紮中的穴位開始向外滲黑血。
嘴角和鼻孔也同時有黑血流出。
“怎麼回事?”楚冰雪西醫出身,根本不了解中醫,見到這一幕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
“沒事。”葉凡輕輕說道:“我媽是中毒,流黑血是在排毒,別緊張。”
“原來是這樣。”
楚冰雪這才放心,她從小對醫學就非常感興趣,尤其對中醫的神秘興趣更濃,可家人反對她學醫尤其是中醫。
後來,經過多次努力,家裏才答應她學醫,可條件是必須學西醫。
也因為這樣,楚冰雪與中醫無緣,成為了最大的遺憾。
看到葉凡出神入化的針法,再次勾起了楚冰雪對中醫的興趣,對這個外表普通的男人也有了一絲絲的好感。
十幾分鐘過後,毒血已經慢慢全部滲出,葉凡將針依次拔出來,拿起醫用棉,想為母親擦幹淨身上的血液。
“我來吧。”楚冰雪帶上醫用手套,接過葉凡手中的醫用棉,認真的擦拭著。
看到這一幕,葉凡愣住了,這小妞看似冰冷高傲,可卻...
“還是我來吧!”
“沒事,處理病人的傷口,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你應該累壞了,休息一會吧。”楚冰雪邊擦拭邊說道。
“你怎麼這麼好心啊?”葉凡雖然在開玩笑,可他也知道,作為科室主任,哪裏會做這些工作。
伺候病人,都是護士來做的才對。
什麼?
楚冰雪突然麵容繃緊,抬頭看著葉凡,手中的醫用棉直接丟在他臉上。
“不知好歹!”
說完,她轉身就向外走去,臨走前用高跟鞋踩在葉凡的腳麵上。
“哎呦!”
葉凡疼的大叫起來,他穿的是帆布鞋,哪裏經得住高跟鞋的摧殘,這小妞是不是虎?
待楚冰雪出去後,陳秀娥也蘇醒過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兒子在身邊,露出笑容。
“媽,你醒了?”
陳秀娥點著頭,並沒說話,雖然身體的毒素已經清除,身體還是很虛弱。
“媽,你自己獨自吃過什麼東西嗎?”葉凡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清楚母親中的是雙硫侖樣的毒素。
這種毒是乙醇和乙酸在身體中結合產生,按照葉凡現在的知識,知道中醫叫濕熱內蘊。
因為,他大學學的是化工,對這些很了解。
“沒...沒...有”陳秀娥勉強開口說道。
葉凡緊皺眉頭,母親平時不喝酒,按理說不可能攝入乙醇,怎麼會莫名其妙中毒?
難道?
有人要害她?
他不明白,誰會用這麼隱晦的去害一個普通人家的家庭婦女?
“難道和我的身世有關?”葉凡突然想到,從小他就沒有父親,每次詢問母親的時候,她都是默默流眼淚,從不回答。
弄的葉凡問了幾次後,再也不敢問了。
不過,他曾經看到,母親藏著一個金牌子,總在晚上趁著葉凡睡著拿出來,偷偷看。
“對!”
葉凡似乎明白了,那個金牌上麵的圖案跟他脖頸上的玉佩一樣,可當他再找那個玉佩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了。
玉佩早就和血液融合,消失了。
“院長,就是那個小子,不止要訛錢,楚冰雪也跟著胡鬧,現在...”
就在葉凡想事情的時候,突然手術室的門推開,胡漢山帶著一個周雲天走進來,添油加醋的說著。
可當胡漢山看到葉母已清醒過來,臉色也恢複成正常,馬上愣住了。
病人不是已經沒了生命體征了嗎?怎麼可能?
葉凡放眼望去,走在他前麵的男人大概五十多歲,國字臉,大背頭,一身的整裝,滿臉的威嚴,屬於那種不怒自威的類型。
他走在前麵,胡漢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
可當他們兩個到了手術台跟前的時候,胡漢山頓時楞住了,他沒想到葉凡的母親竟然睜著眼睛。
“你不是說病人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
院長楊福斌很不滿意的質問道。
“這...這,這不可能,她明明...”胡漢山不甘心,大步來到手術台前,用手觸碰陳秀娥的臉。
可還沒等他的手落下,就被葉凡狠狠抓住手腕。
“哎呀!疼,快放手。”
“放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你覺得我會放手嗎?”葉凡眼中劃過一道寒光。
“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放手。”胡漢山疼的齜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懇求道。
可他的求饒不止沒換來葉凡的原諒,反而更加用力,葉凡的手好像鐵鉗一樣,狠狠扣住他的脈門。
一股暗流傳入胡漢山的身體,骨頭碎成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