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病了要錢?”
“林博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我們黃家一個贅婿,就是一隻種豬,你有什麼資格從我們黃家拿錢!”
“你別想從我這裏拿一分錢,滾、趕緊給我滾蛋!”
......
林博站在金彙典當行的櫃台前,想起昨晚丈母娘拿尖酸刻薄的嘴臉,臉上依然氣得一片潮紅,渾身顫抖!
為了母親的手術費,自己完全放下了男人尊嚴跪在了她麵前!
可換來的隻有赤裸裸的羞辱!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林博緊拽著手裏拿一枚祖傳的玉扳指,心中咆哮。
他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母親為了供他上學,日夜操勞,結果不到五十歲的人就得了尿毒症,躺在醫院等著自己救命。
自己如果連母親治病的錢都湊不齊,還是個人嗎?!
想到這兒,林博心中愈發堵得慌,眼眶通紅。
“我就不該為了所謂的愛情入贅到黃家,更不該為了她的夢想追求,在家做全職丈夫!”
如果當初不是入贅到黃家,林博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生,找一份年薪十萬的工作也是輕而易舉,何至於現在這樣手頭拮據!
“喂,你到底當不當,不當東西就哪兒涼快哪兒涼去,別在這裏擋道!”
櫃台裏麵的老掌櫃一聲叫喚,驚醒了還在憤憤不平的林博。
“當,肯定當!”
林博趕緊將手裏那一枚祖傳的玉扳指放到櫃台上,老掌櫃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扔了出來。
“這玩意玉都算不上,玉髓也是瑪瑙做的,工藝還很粗糙,不值錢的東西,不收!”
“不可能!”
這枚玉扳指是現在母親最後的救命稻草啊!
林博臉色大變,激動說道:“老掌櫃,這是我家祖傳了三代之物,怎麼可能不值錢,您再好好看看!”
“老子這行從業三十年,我說不值錢就不值錢,趕緊滾蛋,別影響我做生意!”
林博麻木的走出典當行,失魂落魄的樣子如是行屍走肉一般,最後的救命稻草都沒了,母親的病怎麼辦?!
怎麼會不值錢!
祖傳三代的東西居然一文不值!
“留著你有什麼用!”
林博高高將玉扳指舉起就要重重摔下。
霎那間,又猶豫了。
這畢竟是父親留下來的一點念想,雖不值錢,就這樣毀了也是可惜。
砰!
正想收回,眼前忽然躥出一人,直接間林博撞倒地上,手裏的玉扳指脫手拋在空中。
“我的玉扳指!”
林博伸手想要捉住,玉扳指從他兩手中掉落,剛剛好砸到地上,一下子開成了兩瓣。
林博頓時慌了,這可是自己最後的念想和希望了!
就這麼碎了?!
慌忙跪在地上將碎成兩瓣的玉扳指撿起來,卻被鋒利的斷麵劃破了手指。
“嘶。”
林博倒抽一口,卻也顧不上看,耳邊已經響起了一陣不爽的咒罵聲。
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大漢,一臉的凶相,一看就不是善類。
然而下一秒,林博瞬間瞪圓了雙眼。
什麼情況?!
隻見壯漢的頭頂上浮現了一個光幕,上麵顯示了一連竄的信息。
“範堅強,外號:強J犯,職業:賭場打手,性格:嗜賭。”
“信息:範堅強偷了他二大爺收藏的紫檀觀音來典當一萬塊,但不管他二大爺還是典當行掌櫃都不知,紫檀木雕裏麵另有乾坤,其中寶貝價值三十萬!”
看著眼前這些漂浮的信息,林博雙眼瞪圓,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幻覺?”
“還是我在做夢?”
林博使勁的扇自己一記耳光,火辣的痛疼,範堅強頭頂上的信息還在。
“不是幻覺?”
範堅強見林博一副癡呆的樣子,還無緣無故扇自己耳光,趕緊拿出手機來錄像,喊道:“你別想訛我,剛剛可是你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我可沒打你,錄像為證!”
“我......我不是碰瓷的,不會訛你。”
林博拍拍屁股起來,轉身就要離開,走出兩步,回頭喊道:“範堅強?”
“誒。”
範堅強回身過來,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後一怔:“你小子認識我?”
他真的叫範堅強!
難道......
他頭頂上的信息都是真的?
“你的外號是不是叫強J犯?”
“混蛋!”
範堅強勃然大怒,強J犯這個外號可從來沒人敢在他麵前提起,這豈不是當著和尚麵罵禿驢。
對著林博的鼻子就是一拳!
麵對突如其來的拳頭,林博心中大驚,直接一個趔趄,屁股蹲坐地上,卻也順帶躲了過去。
“特麼的,你往哪裏躲!”
林博看著範堅強一擊不中,又撲過來,頓時驚得臉色大變。
“誤會......誤會!”
林博從小到大就沒和人急過眼,更別說打架了,從地上一咕嚕爬起來,後退的同時連連擺手,“強哥,這是天大的誤會!”
“混蛋,老子姓範!”
看到範堅強又要動手,林博雙腳抹油飛快溜了。
“別跑!”
林博飛跑躲入轉角的一條巷子裏,看著範堅強從旁邊跑過以後,歡喜的喘著大氣。
範堅強的名字,外號都對得上。
那就是說他典當的紫檀觀音木雕也是真的!
那麼隻要自己低價從典當行買來,豈不是可以馬上賺二十多萬的差價?
母親的醫療費有著落了!
當然,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有錢能從典當行將紫檀觀音木雕贖出來。
範堅強一萬賣的,以典當行的尿性不賺夠一萬,他們是不會出手。
兩萬塊去哪裏找?
這是個大問題!
......
林博一路思索著如何能弄來兩萬塊,才是回到家開門,就看到一張紙在自己眼前晃動。
“簽字!”
丈母娘覃美冰冷的聲音響起。
“什麼東西?”
林博從覃美手裏拿過一看,隻見上麵的抬頭就是“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
“像你這樣的廢物,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家黃曉月!”
“你入贅我們黃家這兩年的吃喝用度,我就當是養條狗走丟虧了,你趕緊把字簽了,從我們家滾出去!”
“從此以後,你和我們黃曉月、和我們黃家再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