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我教不了你了!”
寧靜的山村中,一個須發盡白的老者氣急敗壞的從屋子裏衝了出來,大聲怒吼著。
“師父,你這是咋了?”
正蹲在地上啃地瓜的秦風一臉懵逼的看著師父李清玄:“這麼大火氣,我昨天才把那本花 花 公子借給你了啊?”
李清玄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的指著秦風的鼻子。
“別跟為師扯別的!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突破玄天功第四重了?”
“是啊,怎麼了?”
秦風眨了眨眼睛,更懵了:“突破第四重很簡單啊,師父你這麼驚訝幹嘛?”
“簡單個屁啊!”
看到這個兔崽子一副無辜模樣,李清玄鼻子都氣歪了。
秦風是他三年前收養的孤兒,本想著作為最後一名關門弟子,也就是碰個運氣,自己這一身本事這小子能學個三四成就算氣運十足了。
可沒想到短短三年時間,無論醫道武道仙道,這小子竟然全部融會貫通。
而且青出於藍,隱隱間竟然有超越自己的跡象。
就連自己壓箱底的玄天功,這小子居然也能在三年內突破第四重,眼見著都快趕上自己了!
這特麼還當什麼師父,自己都想給小子磕頭拜師了!
“唉……”
李清玄仰天長歎,徹底佛了。
“罷了罷了,你小子已經出師了,不必在山上繼續待著了。”
“啊?”
秦風連忙將地瓜扔掉,一臉驚喜道:“師父,你終於肯放我下山了?”
李清玄臉色一黑:“原來你小子還挺高興啊!”
“嘿嘿,這不是在山上憋瘋了嗎?”秦風略顯興奮的搓了搓手。
這三年在山上苦修,風餐露宿的,都他娘的快淡出鳥來了!
“哼,也罷,當年我遊曆天下給你定下了七門婚約,如今你正好下山去履約吧。”
“啥?七封婚約?我這身體吃得消嗎,再說了重婚可是犯法的。”秦風驚的嘴裏能塞進兩個地瓜。
李清玄傲然的背起雙手:“總之你莫要擔心,我已經給你申請了薩瓦迪卡國籍,娶一百個都沒問題!”
說著,李清玄從懷中拿出一二三四...七枚玉戒和一張信封扔給了秦風。
“這七枚玉戒是七封婚約的信物,信封中寫著對應的名字和地址,放心好了,為師給你選的女人,各個千嬌百媚。”
“師父……”
秦風感激涕零的接過玉戒:“沒想到臨走前,你終於有點師父樣了,之前偷偷在您的肉夾饃裏塞鳥屎是我不對……”
“……”
李清玄表情瞬間僵硬。
“孽畜!!!”
“哈哈哈,師父再見,有空的話我會回來看你的!”
秦風哈哈大笑的帶上玉戒逃出了山間小屋,隻留下李清玄獨自在院子裏破防怒吼。
“唉……”
好不容易才消了氣,李清玄一臉無奈的坐了下來,臉色略帶惆悵的看著朗朗晴天。
“臭小子,希望這次下山你能有點收獲吧,否則等下一次見麵,你我師徒就該刀劍相向了。”
……
半日後,秦風循著其中一枚玉戒對應的地址,來到了江州蘇家宅邸。
看著眼前的豪華別墅,穿著破破爛爛的秦風也忍不住一時咋舌。
“好家夥,還是大戶人家,看來老頭子是打算讓我吃軟飯啊。”
“站住,你什麼人!”
門口拎著警棍的保鏢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我叫秦風,來蘇家找蘇小姐履行婚約。”
秦風一臉和煦笑容,還不忘補充道:“是我師父讓我來的。”
“你和蘇小姐有婚約?”
保鏢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哪裏來的瘋子,蘇家今日有大事沒功夫應付你,不然你死定了。”
“大事,什麼大事?”
“這不是你該問的,滾!”
秦風聞言一愣,隨即笑出了聲。
“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和我說話。”
秦風抬手朝著保鏢輕輕一點,一道銀光沒 入他的右腿。
“啊!”
保鏢痛呼一聲,隻感覺右腿瞬間失去了直覺,整個人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
“你做了什麼!”
保鏢癱倒在地,一臉震驚的看著秦風。
“半個小時內,你的右腿都不會有知覺,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懲戒。”
秦風一邊說一邊越過保安走進了別墅。
其實他根本就不用問,聞到蘇家別墅內傳出的陣陣藥氣後,他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蘇家有人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
大堂之上,人頭攢動。
幾名醫生正圍在一張病床前一籌莫展。
“張老,難道霜兒真的沒救了嗎?”
蘇家家主蘇穆連雖然年過七十,卻依舊穿著一身挺拔的西裝,但精神抖擻下卻遮不住他臉上的焦急。
“或許還有辦法。”
在他身旁,一個身著一席白色長袍,須發盡白的老者臉色凝重道:“但蘇小姐這病情太過蹊蹺,縱然是老夫出手,也隻有五分把握。”
“隻有五分?”
蘇穆連一時震驚。
要知道張廣元可是大名鼎鼎的國手之一,號稱鬼醫!
竟然連他都隻有五分把握,那看來……
“爸,別猶豫了,莫說五分,哪怕隻有三分把握,我們也要賭上一把了。”一旁一個中年男子咬牙道。
“好吧……”
蘇穆連無奈歎了口氣:“張老,請您務必全力為我孫女診治。”
“老夫盡力。”
張廣元來到病床前,伸手為蘇霜兒一搭脈,臉色頓時一沉:“病情愈發嚴重了,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施針!”
說罷,他右手輕輕一顫,一個針袋落在他掌心之中,取出銀針便開始為蘇霜兒行針。
一開始張廣元下針又快又準,但當施了十多針後,他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額頭也漸漸分泌出了滴滴汗珠。
不過好在蘇霜兒的臉色也漸漸好了起來。
“張老這施針技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啊!”
“要是這次的疑難雜症都被張老解決,他必然能得到大國手的稱號!”
“鬼醫就是鬼醫,我們一籌莫展好幾天的怪病,竟然如此輕易被他診治!”
幾個同樣來為蘇霜兒治病,卻一籌莫展的醫生小聲感歎著。
“九陽針法?”
門口,剛走進大堂的的秦風眉頭微微一挑。
“你竟然認得張老的針法?”
一名圍觀的醫生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認得?”
秦風有些古怪的搖了搖頭:“九陽針法至剛且柔,但偏偏不適合治療陰寒之體,若以這種方式再繼續施針下去,不出十分鐘,病人必然氣血上湧,寒毒複生,活不過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