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樂樂嬌媚的臉上,怒火幾乎要噴射出來,卻在極力隱忍的樣子,心裏確實很痛快。
“不可理喻。”白浩浩嘖嘖的搖頭,拍了拍白樂樂的肩膀,很無奈的開口,“這樣的人就讓她自生自滅。”
白樂樂咬了咬唇角,一副還在擔心她的模樣,“姐姐搬去帝家的事,你要好好想想。”
落下這句話,她才向小兔子般無辜離開。
房門,“哢嚓。”被關閉,原本還保持安靜的白音音,“噗嗤。”笑出了聲。
太解氣了,有木有?
而在這個時候,頭頂的聲音忽然變得冷寂,“你還要玩什麼。”
腰間也是一鬆,白音音呼吸一緊。
完了,她好像太得意了。
小女人精致的小臉流露出疑惑的表情,黑白分明,帶著水氣的眸子注視著男人,那麼認真,“什麼?”
男人蹙眉,墨黑的瞳孔裏倒映著她的臉。
麵對誰都清冷無情的臉龐,偏偏對她流露出一抹無奈,“又想用什麼方式離開我身邊?”
白音音忽然很心疼他。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又那麼愛自己,她之前是多麼蠢,才會把她推給了白樂樂?
這樣想著,她的眼圈發紅,眼睛裏似乎要滴出淚水,分分鐘要哭出來的模樣,“我沒有。”
“該死。”
男人低咒了一句。
明明知道這個小女人最會耍心思,可他一個表情總能讓她輕易舉手投降。
帝司寒一隻手落在口袋,目光清冷隨意地落在麵前的某個點,“想好了要回去?”
他說的是,“回去。”這個詞語莫名的讓她感覺暖暖的。
“嗯嗯。”
接連點頭之後,她開口,“我去收拾東西。”
說這句話她就要轉身,身子移動之前卻被男人扣住了手。
她回眸,“嗯?”
那精致的小臉,懵懂無辜,退下所有的防備,眸子裏也隻倒印著他的臉。
帝司寒眸底有豔瀲的光芒浮動,幹澀的喉,讓他下意識的咽一下口水,發出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手受傷了怎麼收拾?”
愣了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地看一下自己的手,對了,左手受傷,縫了三針......
看著被醫生縫和的手背,秀眉漸漸蹙起,傷口好了之後,這裏會結下醜陋的疤痕。
雖然不大,但很刺眼。
抬起手扶過額間的秀發,她聲音低低,“我想重新縫合。”
男人蹙眉。
當時看見針紮入她的血肉,他已是膽戰心驚。
那種心疼到巴不得替她受傷10倍痛苦的感覺,很不好受。
白音音小臉認真,“我可不想在我身上留下一條醜陋的疤。”
“很痛。”
低低的聲音從男人薄唇之間吐出。
她認真搖頭,“我不怕。”
“你是故意的嗎?”故意讓她心疼?
男人低低的詢問後,白音音眨眼,“什麼?”
看她懵懂無辜的模樣,男人才不以為然的地挑挑眉毛,“既然你想重新縫合,回家之後給你找最好的大夫。”
看了眼手上的傷口,她又揚起燦爛的微笑,“要是太醜了,怎麼配得上你?”
帝司寒:“......”
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可她拚命的討好自己,越是讓他感覺不安。
之前她明明費盡心思想要離開,摔下樓梯之後,怎麼會性情大變,唯一的解釋,這是她想得另一個離開他的辦法。
“放心,我的東西很少,隻有幾件衣服。”
當初從帝司寒那裏過來的時候,也隻帶了幾件衣服,來到這邊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壞人,又怎麼會主動給她買東西?
“嗯。”男人的回複很淡,腳下也輕輕動了,準備到門口去等待她。
空間裏隻剩自己一人,白音音緩慢地走向浴室......
看著鏡子裏的女孩,把長大的小臉,白皙皮膚吹彈可破,明明應該是清純無辜的臉龐卻非要畫上老成的妝容。
濃重的彩妝讓她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之前為了躲避他,她還真是沒少下功夫。
粉塵嘲諷的勾起,她拉開抽屜,取出化妝棉和卸妝水,擦拭掉臉上濃厚的妝......
小臉漸漸現出原貌,
皮膚依舊白皙,加上了淡淡健康的紅潤,水眸像是閃著光,如星星般閃耀,唇色粉嫩如櫻。
清純之中卻又透出幾分嫵媚,絕美。
纖白手指福蓋上臉頰,沒有了在牢獄之中飽經摧殘的粗糙皮膚,眼眸也不是黯淡無光,看著多了少時的稚嫩的臉......
她的心再次狠狠一顫,真的回來了。
有了這個想法後一激動,她光著腳丫又追出了。
剛出房間,“砰!”她沒有預兆的撞上一堵肉牆。
抬眸對上的是一雙幽深的眸子,男人靜靜的睨著她。
眸底帶著不悅,像是要泛出怒火。
這個小女人,果然在伺機逃跑。
看著他幽深的眸,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下扣住男人的手臂,“我要和你長長久久!”
她的聲音很突然,男人微愣了一下,眸底快速的掠過了晦暗。
他沉默不語,白音音索性如猴子上樹般,直接掛在了男人身上。
即使她掛在自己身上,男人也淡定自若的站在那裏,宛若無物。
他沒反應,白音音呼了口氣,繼續,“我說的是真的!”
她看著他的眸,他清楚看見她眸底的波瀾,即使類似的話,她說過很多次,每一次都帶著小心機,可......此刻他卻覺得很真!
可相信過多少次,那種受傷就多濃重。
緊緊的抱住他,感覺到男人的沉默,白音音踮起腳,更加接近的看著男人,“我們會......”
話語未落,隱忍的男人握緊一手抬起,直接禁錮了她的下巴......吐出的每個字都冷得裹著冰碴,“又想做出什麼?”
男人的眼睛裏滿是怒意。
下頜的觸感很痛,她卻無話可說。
畢竟每一次......她保證過之後,勢必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我......”她想要做出解釋,嘴巴張了張好幾次,沒發出聲音。
一個信息在腦海裏快速閃過,他慌忙的轉移話題,“對了,過幾天是不是有一個宴會?”
明知道她的意圖,男人卻甘願被她帶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