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之後,她求助的視線立刻落在了白浩浩身上,“哥哥…哥......”
白浩浩同樣麵色嚴肅,“那樣一個人怎麼配得上我們家?”
“你們家?”男人輕輕挑眉,“你們家是什麼樣的家?”
“自然是名......”理所當然的話還沒有落下,看著麵前饒有興致的帝司寒,他卡住了。
畢竟比起麵前的人,他真的不算什麼,白家更不算什麼。
他沉默了幾秒之後,男人淡淡開口:“既然沒什麼意見,那就這樣?”
饒有興致的聲音落下,白樂樂更加恐懼,臉色沉到了極致,“我…我......我不要!”
她的聲音顫抖。
一想到那個惡心的男人,她就感覺渾身發寒。
一想到自己還被他摸過,她加感覺想吐。
從帝司寒嘴裏說出來的話,自然很可能會實現,即使成為不了他的人,也不能葬送在那種人手裏。
恐懼之中的白樂樂急忙拉住白音音的腳,“姐姐,你是我的姐姐,我真的很厭惡那個人,設計稿衣服都給你,你不能…不能把我推給那個人。”
聞言,白音音不緊不慢道,“怎麼叫做推呢,妹妹又不喜歡那個人怎麼會和他發生關係?”
哼,想要將罪名往她身上推。
做夢!
白樂樂頓時結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她要還想陷害白音音,更別想讓她為自己說話了。
她隻要開開口勸勸帝司寒,自己隨時可能落在那種男人手裏。
“是嗎?”白音音冷笑一聲,不再看她。
這個白樂樂還真是能屈能伸,前世折在她手裏也是有原因的。
白浩浩自然不甘心,怒視她,“你不要太過......”
責備的聲音還沒落下,白音音淡然的看著他挑眉,“哥哥怕是還沒聽懂剛剛的對話,白樂樂可說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是說她一開始宴會那段話,全部隻為了陷害我。”
眾人:“......”
這未來的少夫人,怕是有點腹黑。
白樂樂也沒有想到自己不經意的話語竟然給她開脫了。
眾人沉默的時候,白音音冷笑開口,“既然確定事情和我沒關係,你們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們......誹謗。”
最後兩個字她咬得極重,慢悠悠地吐出。
更讓人有種一口血哽在喉嚨,想吐,吐不出來的憤怒。
愉悅的欣賞他們的表情變化。
很好,這隻是第一步,之後的帳他們會慢慢算。
“出氣了嗎?”
頭頂及其低沉的聲音沒有預兆地傳來,腦海空白了幾秒,她抬眸,對上一雙如漩渦般的墨黑眸子。
頓時倒吸口涼氣,看男人的視線都是不可置信。
就像心底的想法,被看穿。
呆滯的時候,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
甚至懶得看麵前的人一眼,轉身已直接離開。
被攬住肩膀,呆滯前行的白音音,到達門口的時候,還是沒回過神。
坐進車廂,帝司寒鬆開摟住她的手,悠寒的視線落在麵前不知名的一點,“說吧。”
白音音完全沒有準備,可剛才的情況也容不得她猶豫,撇撇嘴,“白樂樂心機那麼重,我就是討厭她。”
“嗯?”
男人雙眸微眯,慵懶地靠在後墊,隻發出一個音節,已震撼人心。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解釋卻受到了質疑,她倒吸了口涼氣,小心翼翼地在心裏編好措詞。
不滿的嘀咕道,“我本來就是討厭她。”
關於前世的那些事,她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更不知道說出口之後會產生什麼連鎖效應。
所以隻能繼續隱藏了。
她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呀。
他的聲音落下之後,男人蹙眉,薄唇緊抿停頓了一會兒,冷烈的命令聲傳出,“開車。”
這個小女人,對自己這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把所有的一切,告訴自己,很難?
聽這兩個字前麵負責開車的黑衣男子,則感覺一陣心驚動魄。
總裁,這是生氣的節奏?
而白音音卻沒有看出什麼語氣,鄭重的開口,“這樣的地方確實沒什麼好呆的,我們回去吧。”
怎麼感覺,這個男人在生氣?
黑衣男子:“......”
音音小姐,你惹的禍怎麼還不哄哄呢?
一路平緩,卻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車廂裏安靜的可怕。
車在帝家門前穩穩停下,她坐在位子上,等待著意料之中男人的聲音。
“哢嚓。”清脆的聲音後,車門被打開。
那麼修長的身影直接漸行漸遠......
看著他的背影,白音音在原地僵硬,水眸裏掠過一絲不解,卻沒有停頓,她快速的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小跑追上去。
“司寒。”
她明明開口,那抹清冷蔑視一切的身影,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走到大廳,他才慵懶地在沙發上坐下,小女人小臉上滿是笑容。
絲毫沒有一點被無視的憤怒。
坐在他的身邊,小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告訴你喲,看見白樂樂有這樣的下場,我還是挺開心的呢。”
開心?
這個小女人,心裏藏著那麼多秘密,竟然在他麵前笑得這樣幹淨,無所顧忌。
他......應該開心嗎?
帝司寒的視線從小女人挽住自己的手移一上來,掠過她笑的燦爛的小臉。
注視著她幹淨明媚的笑容,眸底的深沉卻變得更加凝重。
又停頓了幾秒,修長的身子站立起來,兩人分開後,他一手落在口袋裏,“忙了一天,去休息會兒吧。”
磁性的聲音落下,看他修長的身影,白音音失落的低垂下腦袋。
他的聲音雖然帶著一貫對她的溫和,卻明顯喪失了那種寵溺。
重生回來,她明明是想好好開始,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帶著失落的情緒,她回到房間,盯著熟悉的天花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迷茫的睡著了。
渾渾噩噩之間,她似乎進入了一間昏暗的房間。
房間裏什麼也沒有,忽然心口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絞痛。
低頭,那裏插著一把閃著精銳光芒的刀。
她的鮮血在不斷流失,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白音音瞪大眼睛,恐懼的感覺彌漫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