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周湘林悶悶不樂的坐在床邊,她本想今日能留在睿王府,沒曾想卻被找借口打發了出來,果然和她所想的一般,經過皇宮的事情之後,穆南宴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她不確定穆南宴心中是不是有了顧清溪的位置,但她可以肯定,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小姐,奴婢看睿王今日待您依舊如同往日一般,您還擔心什麼?”
小丫頭輕輕給周湘林捏著肩膀,顯然對於自家主子的心態並不理解。
周湘林眉頭微蹙:“你不明白,我總覺得睿王哥哥待我有些不一樣。”
這種細微的差別隻有當事人最清楚,周湘林就是這個當事人。
小丫頭不敢再開口,擔心一句話不對,會被主子責罰。
周湘林思考片刻對著小丫頭招招手,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小丫頭點點頭:“小姐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
隨後轉身離開,周湘林看著窗外夜色,顧清溪你可不要怪我,要怪隻能怪你擋了我的道。
次日清晨。
街頭巷尾不少人都在議論,它們嘴裏的話題無外乎都是關於穆南宴和顧清溪的,當初兩人成婚也算百姓的議論的話題之一,如今和離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睿王府。
慕南宴猛然一拍桌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是誰傳出去的!”
這件事在皇宮中是被下了禁令的,如今竟然有人敢違背皇令將這件事捅出去,真是豈有此理。
“王爺,屬下馬上讓人去查。”
這件事出來的蹊蹺,所有人都被弄的措手不及,但皇宮裏的事情為何會傳出來?這可不是小事。
慕南宴坐在椅子上臉色十分難看,不知為何心裏竟感覺到一絲的不順暢,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顧清溪的臉龐,顧清溪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不管如何,顧家,他絕不會饒恕。
遠在皇宮的顧清溪還不知曉外麵的情況,她如今在皇宮中也是焦頭爛額,看著眼前宮女的屍體,顧清溪臉色難看。
“是什麼時候發現她死在這裏的?”
顧清溪詢問著小院中的宮女,小宮女滿臉慘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顯然已經慌了神。
顧清溪歎息一聲,眼前的小丫頭一看便是從未經曆過這樣事情的人,會有如此表現也正常。
“你別害怕,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說出來就是,沒人會為難你的。”
小宮女戰戰兢兢的開口:“奴婢今早原本是來叫小青交班的,沒曾想進門就見到小青躺在床上,沒有動靜的模樣。”
“奴婢以為她是睡著了,沒曾想上前一看,小青已經沒有了聲息。”
顧清溪眉頭微蹙,這是皇上撥給她的小宮女,如今死了這件事定有蹊蹺。
內務府梁總管聽聞消息,快步趕來,對著顧清溪微微行禮:“郡主安康,讓郡主受驚了,奴才馬上安排人處理。”
內務府總管點頭哈腰的說著,在宮裏死個宮女並不是大事,相比之下若是讓顧清溪不快那才是大事。
小宮女見總管如此模樣,更是戰戰兢兢,就擔心會惹上麻煩。
“梁總管,這裏先不要處理,容我再看看。”
不知為何,顧清溪看著眼前的屍身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仵作說是窒息而亡,但脖子上也沒有勒痕,一切都讓她感覺奇怪。
顧清溪這樣說,梁總管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點頭帶著自己的人退到一旁。
“你帶我去屋子看看。”
顧清溪對著那個依舊在發抖的小宮女說道,小宮女微微點頭,在前麵帶路。
繞了一圈,到了主屋的背後,這裏就是下人們居住的地方,打開房間顧清溪眉頭緊皺,好濃的殺氣,甚至還伴隨著陰氣,這屋子不對勁。
“最近可有誰來過你們的房間?”
小丫頭搖搖頭:“這裏除了我們幾個丫頭沒人進來過。”
顧清溪看向一旁的孫姑姑:“姑姑,這個房間之前是用來做什麼的?”
孫姑姑略微思考,開口答道:“這個房間之前是雜物房,陛下安排您住在這裏之後,內務府的人才將這裏收拾出來成了小宮女的房間。”
“而且這裏比較偏遠,平日裏向來沒人前來。”
孫姑姑不會對她說謊,顧清溪心中明白,但若是這樣一切的事情就變得十分奇怪。
既然之前隻是雜物房,那麼又何來的煞氣,而且還如此濃鬱,這可不是一般物件上能有的氣息。
“那最近你們可有帶什麼奇怪的東西回來嗎?”
小宮女依舊搖了搖頭,顧清溪也不再多問,一個人開始環顧四周,突然她注意到放在角落的櫃子,那櫃子裏還不斷有黑煙冒出。
“那櫃子裏麵是什麼?”
“是......”
小宮女支支吾吾,眼神飄散,臉色慘白,顯然很害怕的模樣,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這裏麵的東西定然不一般。
她推著輪椅走上前,打開了櫃子,隻見裏麵竟然供奉著一尊觀音像。
“好大的膽子,宮中向來不允許宮人私自祭拜,你們竟然將宮規,置若不顧。”
孫姑姑嗬斥著小宮女,小宮女此刻已經跪在地上,身體不住的顫抖,頭都不敢抬。
顧清溪眉頭微蹙,這觀音像很奇怪,按理來說,這樣的觀音像應該充滿陽氣,並且能夠化解一些屋內的汙濁之氣,這是佛係所特有的,但眼前這個觀音像,不僅沒有一點兒陽氣,甚至陰氣很重,被黑煙環繞。
“孫姑姑,這件事之後再說,如今我有些話要問她。”
對於小宮女違反宮規的事情顧清溪並不想管,那是宮裏嬤嬤們的事情,但如今這個觀音卻有很大問題,她總覺得這個觀音或許和皇宮龍氣外溢有關。
“你別害怕,隻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隻要你如實回答,我會幫你讓孫姑姑對你寬大處理。”
當然顧清溪也很同情這些小宮女,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們原本該無憂無慮的生活,如今卻隻能在這裏伺候人,何嘗不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