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爺!”
雲家殺手如喪考妣。
“殺!”
聶川如死神,踩著雲延屍體,繼續施展禦劍之法。
混金劍宛若真正的飛劍,淩空殺去。
一個個雲家高手,麵對如此逆天淩空劍術,哪有招架之力?
“撤!”
聶宗元與那名神通老者,也被禦劍之術嚇懵。
隻是聶川‘神念’早早鎖定二人。
念力爆發,兩劍淩空。
“短短九天聶川能突破神通境?還擁有禦劍之能?”
聶宗元心中怎麼也想不明白。
噗!
金芒一閃,一側老者,竟遭淩空斬首。
“聶宗元,留下人頭!”
聶川森森大吼。
“我可是你親大伯!”
“川兒,大伯錯了!”
“我那孽子死的好,川兒饒我一命!”
聶宗元感覺寒氣襲來,才念起親情,開始賣慘。
“在礦山傷我,奪走異火玄精!”
“搶我世子之位,拆我爹靈堂!”
“將阿姐竟然送給陳嵩做丫鬟!”
“你作惡時,可想過是我大伯?”
聶川吼聲,振聾發聵。
剛剛飛至大門,聶宗元人頭已隨著混金劍落下。
“臣服。”
聶應大吼,一眾殺手,紛紛臣服。
目睹三大神通連連遭聶川斬殺,殺手早嚇破了膽。
聶川將聶宗元父子人頭放在靈位前方,跪下磕頭。
聶應走來安慰,聶川起身:“此事將與雲家不死不休,我將一人攬在身上,將與阿姐離開青玄城。”
聶應大驚失色:“你們能去哪?”
“天大地大,聶家我怕是回不來了。”聶川點頭,又與聶應踏入側殿。
“此法乃是高階玄功。”
聶應呆若木雞,此時看著聶川寫出一門玄功,心頭一凜。
玄功分為低階,中階,高階,極階,聖階,皇階。
聶家也隻有低階與中階,青玄城也隻有雲家有高階。
憑此高階玄功,聶家必然崛起。
“川兒。”
聶應突然取出隨身布囊,拿出一道玉玨。
隻是這玉玨,本是一對,但缺少另一塊。
“蘇。”
聶川發現一個極為隱秘的‘蘇’字烙印。
聶應小心翼翼交給聶川:“此玉玨是你爹當年離開時,交給我,說是你們姐弟憑此玉玨可尋你母親蘇芸。”
聶川腦海霍地出現一張模糊輪廓。
那個在自己一歲,就被一群黑衣人,在雨夜被強行帶走的母親。
他還依稀記得,那群黑衣人都能‘飛’。
聶應揉了揉眼眶:“你爹當年死在‘黑木崖’,屍體已被野獸吃的隻剩骨架,便匆匆埋在江畔,順道就去祭拜吧。”
“爹是被娘的家族,給殺的吧?”聶川收起玉玨。
聶應搖頭:“這我倒不知情。”
“保重。”
聶川向聶應一禮,扛起雲延屍體,趁著夜色而去。
“天大地大,為何沒有聶元武容身之地?如今又沒有聶川的安身之地?”
聶應含淚道,又命令手下,收拾殘局。
雲家,前方廣場。
聶川將雲延屍體放下,用血寫下:
殺人者,聶川,雲家聶家,兩清。
不久,他又來到煉丹宅子。
張鶴笑嗬嗬帶著兩名下人前來迎接。
“恭喜公子,擊敗聶楓,奪回世子之位,出盡風頭。”張鶴殷勤陪同來到大堂。
聶川緩緩說道:“立即通知秦會長,青玄城我待不下去了,因為我殺了雲延。”
“雲家神通雲延!”
張鶴笑容僵住。
僅僅一炷香,秦北就連夜趕來。
大堂內,充斥著壓抑,仿佛有座山,壓得秦北無法呼吸。
當聶川說完如何‘設計’殺死雲延、聶宗元,秦北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為不暴露神通境實力,聶川隻能把一切,用設計搪塞此人。
“你能在雲延麵前認慫,方能使此人放下戒心,喝下毒酒,又與聶應擊殺聶宗元,做的好。”
秦北起身,來回踱步:“你得連夜出城,不然天一亮,雲公明絕對會封城。”
聶川眼神急切:“秦會長,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秦北表情凝固下來:“若雲家發現,我將得罪雲公明。”
“分成您八,我二。”聶川直接伸出兩根手指頭。
秦北再三猶豫,才道:“先去夏國,我讓安靈秀為你帶路。”
“會長。”
女仆安靈秀立即躬身。
秦北眼底一淩:“你一路好好保護聶川,他的話,便是老朽的話。”
安靈秀行禮。
夜色下,二人離開宅子。
“雲家一定會殺聶川,為何不趁機逼聶川交出丹方,滅他口呢?”
張鶴如魅影閃至。
秦北拂袖,含笑道:“若是他咬死不交呢?我覺得聶川身上還有秘密,等去到夏國,請暗魂士對他進行催魂,又有安靈秀這丫頭,可誘上聶川。”
“暗魂士?”
張鶴竟不寒而栗。
黎明。
雲家前方,聚集大量圍觀百姓。
雲公明蹲在雲延屍體旁,檢查一番,又看著兩行血字,瞳孔一次又一次收縮,放大。
“可惡!陸哥,我要殺聶川,為我延叔報仇!”
雲瑤抹著淚,小鳥依人躲在陸鳴懷裏訴說著委屈。
“伯父不會放過此人,瑤兒,我們應當盡快前往五玄宗。”
陸鳴安慰道。
“族長,未抓到聶川,這是聶應書信。”
一個雲家強者大步而來,遞上一封書信。
雲延冷冷一掃,淩厲看了看。
內容大概是聶應不知聶川如何殺的雲延,但肯定是聶川毒殺聶宗元,盜走聶家玄石,逃出青玄城。
“監視聶家,派出四方人馬追殺聶川,夏國那方也要搜尋。”
雲公明撕碎書信,猛然喝道。
......
青山西北邊陲,坐落著一座小鎮。
安靈秀架著馬車突然停在酒樓。
“阿弟!!!”
聶芊含著熱淚,奔出酒樓,將聶川緊緊摟住。
“阿姐,我說過沒事的。”
聶川為阿姐擦著眼淚,還使個鬼臉。
“阿弟,我們去哪?”
聶芊挽著聶川,不敢鬆手。
聶川想了想:“買壇酒,去滄瀾江,黑木崖。”
“那裏是夏國與西蠻國交界,常年兵荒蠻亂的,難道是去…祭拜阿爹…”
聶芊突然捂住嘴。
聶川買一壇酒,走出酒樓:“去看看爹,阿姐還記得當年那個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