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這句話小武幾乎是吼出來的。
隨即便是一腳猛刹車,車輛直接橫向漂移,巨大的離心力直接把薑幼雲甩在了我的身上。
因為越野車重心的特殊性,我們的車也側翻了過來,重重的摔在了路上。
大貨車幾乎是擦著我們的車頭過去的,撞在了路邊的樹上,龐大的車身直接將整條路都擋了起來。
好在是我們都沒受什麼傷,薑幼雲躺在了我的懷裏,嚇得已經失了神。
小武嚴肅的開口:“我們被人盯上了。”
隨即小武直接推開頭頂的車門跳了出去。
我皺起了眉頭,輕輕的拍了拍薑幼雲:“媳婦,這裏危險,我們快出去呀!媳婦。”
薑幼雲這才反應過來,與我七手八腳的爬到了車外。
小武輕輕的朝我開口:“少主,我去看看這貨車什麼情況。”
小武去看貨車的情況,而我則打量著周圍的路況,這裏還屬於山區,平時白天都不一定有人來。
這種地方這個時間突然出現一輛貨車,還是衝著我們來的,意味著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我絲毫都不敢掉以輕心,一步不移的守在薑幼雲身旁。
“天,天陽哥。我們要不然報警吧!”薑幼雲戰戰兢兢的朝著我開口。
說完這話,隨即可能又覺得有點無語,問我一個傻子做什麼,隨即便掏出了電話準備報警。
這時,周圍突然泛起了一層霧氣,片刻之間便越來越濃。
薑幼雲詫異的開口:“哎?沒信號。”
小武走了過來,嚴肅的朝著我開口:“車裏沒人。”
我看著周圍的霧,知道這肯定不是一場單純的事故。
霎時間,濃霧中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驟然出現,直衝我們殺來。
“少主小心。”
小武抽出了刀,噌的一下擋在了我們的麵前,鐵器碰撞,在夜空中出現了火花。
二者很快便戰在了一起。
這黑影看不清麵目,隻知道一身夜行衣,而且實力不俗。
倆人越戰越遠,薑幼雲本身陽火就孱弱,現在已經有些遲鈍了。
停頓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緊緊的抓著我的袖子:“天陽哥,這......我們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我皺起了眉頭,清晰的感覺道周圍出現了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一把將薑幼雲護在了身後,這種時候我根本來不及思考其他。
隻見迷霧中突然出現了一隊身穿孝服的人,朝著我們一蹦一跳的走來,麵目慘白,臉蛋上畫著死人紅,為首的一人肩上挑著幡子,後麵的一人甩著哭喪棒,其餘幾人抱著遺像和牌位,空中灑落下來了大量的紙錢。
我心中咯噔一聲,這顯然不是活人!
隨著他們穿越迷霧,更加令人膽寒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這哭喪隊伍中抱著一張遺像赫然是一男一女,正是我和薑幼雲。
薑幼雲什麼時候見過這個,直接失聲尖叫,緊緊的縮在我的身後。
此時可以確定 了,這是有人預謀的。
我看著眼前的這些白衣鬼,雖然我靈氣用盡,不過眼前的這些東西和那紅衣鬼屍根本不是一個量級,雕蟲小技而已。
現在的問題是我該如何不當著薑幼雲的麵解決這件事。
正在我思慮的時候,這隊伍是越來越近,甚至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麵前,開始圍繞著我們轉圈圈。
薑幼雲已經要嚇得崩潰了,而我還在觀察著他們。
突然,其中高高的舉起了哭喪棒,直接朝著薑幼雲揮去。
“哭喪棒打人?好生惡毒。”
我知道我不能再隱忍了,此時的薑幼雲陽火本身就虛弱,這一棒揮下,後果不可估量。
我一把拉開了薑幼雲,手中靈符帶著飛出,噗的一聲,穿過了手持哭喪棒的邪物,它直接化作了一團白霧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緊接著將薑幼雲護在身後,默念滅靈咒,隨即右手便在空中掄了開來。
我的手上殘存著先前幹涸的血跡,存有道家真氣的童子血對於這些低等邪祟有著毀滅性的傷害。
在十幾個大巴掌的作用下,但凡被擊中的邪祟都化散在了空中。
前後不過一分鐘,這隊邪祟就全部消失了。
我回頭看了薑幼雲一眼,她正在盯著我,雖然一言不發,但我心裏清楚我暴露了。
隻要不是個傻子就能看出來。不過也無所謂了,本身我也沒對薑幼雲報什麼希望,在林瀟然將自己性命賭上的時候,我已經將她視為我的一切了。
此時小武也跑了回來,雖然不動聲色,但我看到他胳膊上明顯是負了傷。
朝我使了個眼神, 並沒有說話。
此時薑幼雲手機了傳出了通話聲:“小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武輕輕開口:“不要報警,讓你家的人來處理這裏。”
薑幼雲木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回到市裏的時候已經天亮了,薑大河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是嚇得半死,畢竟父女哪有隔夜仇,對於我們的態度也沒有那麼的強硬了,讓我們在薑家的別墅中住下。
安排好房間,小武來找我。
“少主,我懷疑這次的事前天刺殺你的武屍有關。
我疑惑的看著他:“那個黑衣人也是武屍?”
“是!”
我揉了揉太陽穴:“行了,這波人不僅僅是衝著我來的。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古鎮的事,不管怎麼樣都得一件件來。先睡覺,睡醒了之後想辦法查查關於那個古鎮的所有記載,偌大的工程不可能一點記載都沒有。”
小武點頭:“是!”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從包了拿出兩張靈符:“讓薑幼雲喝了,免得恢複不起來。”
小武走後,躺在了薑家的床上,思索著這幾日發生的事,實在是太累了,一個沒注意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我渾身酸疼,先是夢到了爺爺,又是夢到了這些年欺負我的人,最後又夢到了許許多多的人追殺我,隨即驚醒。
可僅是剛坐起來,便發覺問題了,薑家的別墅,應該一般人不可能進來,而我清晰的感覺到這屋子裏還有第二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