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晴春風得意的坐在咖啡廳卡座裏,預測紀西霆該得到消息了。
不知道套房裏的兩人進行到哪一步了,希望周璟深能給點力,盡快把沈繁枝拿下,也不枉她事先準備了特殊香薰。
她就不信紀西霆親眼看到那賤人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還會再要她!
與此同時,幾米開外,隔著一層玻璃門幾名穿著便衣向經理出示警察證的男人,得到允許走進了電梯。
不多時。
紀西霆一襲黑衣,裹挾著潮氣身後跟著幾名保鏢出現在夏永晴視線裏,她匆忙走過去。
“西霆,你來了。”
“人呢?”
夏永晴仰頭看他:“枝枝剛才有點不舒服,在樓上套房休息。”
“讓開!”
言簡意賅。
夏永晴背脊繃直:“怎麼了?我在這裏守著她不會有事的。”
紀西霆幽暗的眸子燃起熊熊烈火,一把推開她。
夏永晴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就算沒有沈繁枝在,這個男人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不過沒關係,很快他就能看到捧在心尖上的寶貝是如何被別人玷汙的。想到這,夏永晴心情舒服不少,抱著看戲的態度跟上他們的腳步。
紀西霆全程漠著張臉,連帶周遭的空氣都凝固成霜,站在電梯裏的一幹人更是大氣不敢出。
1709套房。
男人站在門前竟然生出膽怯的念頭,他下顎繃緊,狹長的眸底翻天覆地的變化著。
是的,他後悔了!後悔同意沈繁枝來赴約!後悔自己沒有強硬把她關在家裏!
更後悔低估了她對那個男人的感情!
“西霆,枝枝現在應該在房間休息,我來敲門。”
夏永晴迫不及待想看到她希望所發生的畫麵,紀西霆驅散了他的保鏢也是害怕場景會一度失控吧。
她彎起唇,用力敲響了房門。
不一會兒後,一名相貌普通一臉正氣的男人打開門,犀利得望向她。
刹那間夏永晴眼中的狂喜消失殆盡,瞳孔擴大。
“你是誰?房間裏的人呢?”
男人掏出證件:“警察!辦案!”
夏永晴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什麼?警察怎麼會在這?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枝枝呢?枝枝在哪?”
紀西霆眉頭微蹙,率先走進去,一眼看到靠在牆角戴著手銬的周璟深,以及一臉人畜無害,看起來不知所措的沈繁枝。
“老公!”
沈繁枝話音未落,高大的男人已經將她抱住,緊緊摟在懷中。
“今天,抱歉……”
紀西霆喉骨滾動,嗓音暗啞。
“別說話。”
便衣警察一把攥住周璟深將他帶走,路過夏永晴身邊,驚恐不安祈求的眼神向她求救。
夏永晴臉色青白一片,氣得舌尖咬破,暗罵周璟深是個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了,還把警察招來了。
周璟深也很冤,周家破產欠債數十億,他們欠銀行的錢已經構成犯罪判刑,一直在外麵東躲西.藏躲避債務,萬事小心謹慎,誰知道會在今天撞到警察手裏。
而且他牢牢記著夏永晴的話,早點把沈繁枝哄到手,下輩子吃喝不愁。特意按照她的喜好打扮了自己,可沈繁枝進屋後正眼都不瞧他。
夏永晴咬牙隻得跟過去,周璟深對她來說是枚重要的棋子,她還不能拋棄。
留下來的警察看著摟在一起的男女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這位先生是沈小姐的丈夫,那我長話短說,沈小姐積極配合我們工作,熱心舉報,我們對此表示感謝,還請沈小姐有時間去領您的獎勵。”
便衣警察冷不丁對視紀西霆的幽眸,心道這人絕對不能惹,匆匆告辭了。
套房很快回歸了原有的安靜,隻剩下他們夫妻兩人,而沈繁枝卻怎麼也不肯鬆開他。
紀西霆眸子裏的陰沉漸漸消散,怒火也得以平息:“紀太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沈繁枝體溫逐漸上升,小臉泛紅,蹭在他冷冷的衣服上很舒服。
喃喃道:“還能有什麼原因,就看不慣他,使了壞心思事先通知警察叔叔把他抓走咯。”
紀西霆氣笑:“這種話我會信?”
沈繁枝一通亂摸,摸到了他的喉結,抬頭看著他:“老公,我難受……”
她嬌氣得像奶貓的聲音讓紀西霆一驚,正要拿走在他身上撩火的手。
沈繁枝墊腳吻住他的唇,情到深處,紀西霆根本抵抗不住她的一切,很快反客為主。
她呼吸不穩:“老公,我們到床上去。”
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沈繁枝已經躺在了床上。
紀西霆眸子黑得透不進一絲光,單手扯開領帶,斯文又野性。
“怎麼了?”
“老公,你沒聞到房間裏有股很特殊的香味嗎?”
紀西霆了然,臉色立即冷下來,眉眼間嘲弄。
如果他沒有發現趕不過來怎麼辦?後果她有沒有設想過?
沈繁枝看出他的不悅:“藥效很少,我可以泡冷水澡,而且我身體素質很好,保證不會感冒。”
“閉嘴,我不想聽你多說一個字。”
折騰了很久,沈繁枝再睜眼時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隱約聽到紀西霆在和誰通話,她坐起身低頭,白.皙皮膚印出的痕跡在控訴男人的罪行。
沈繁枝似埋怨的勾唇,下意識摸了摸脖頸,大驚失色。
她的項鏈什麼時候丟的?那是外婆臨終前囑咐她一定收好的遺物。
外婆育有四子一女,母親去世後最疼愛的就是她,她知道外婆出身顯赫,斷不能拿件普通的銀製品給她。
前世夏永晴偏偏看上了這條普通的項鏈,借走後告訴她吊墜不小心弄壞了,沈繁枝雖然心疼但也沒有怪罪她,隻是將它收起再也沒戴過。
如今細思極恐,那裏麵一定藏著重要的秘密。
紀西霆掛完電話走進來,就看到跪在地上認真搜尋的沈繁枝。
“在找什麼?”
沈繁枝抬眸,男人衣冠楚楚的站在她麵前,解釋。
“一條項鏈。”
紀西霆蹲下身,俊朗的眉蹙起,印象裏紀太太從沒有這樣的行為。
“很重要嗎?”
短暫的畫麵從沈繁枝眼前閃過,東西恐怕沒有落在這裏,而是被人撿走了。
她暗了暗眸,沒有提及項鏈的事。
“等問問清潔阿姨好了,我現在肚子好餓,先帶我去吃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