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陳辦事沈繁枝還是放心的,當天回去後她馬不停蹄和夏永晴進行一番心靈交談。
沈繁枝:【小晴,你真的是我認識的小晴嗎?】
夏永晴被她突如其來的一段話嚇到了,這個蠢貨知道些什麼了?她做的那些事明明天衣無縫。
立馬打來視頻通話被沈繁枝拒接。
夏永晴:【枝枝你怎麼了,有什麼誤會你說!】
沈繁枝:【我現在很亂,當我看到那些東西後我有多難過你知道嗎,我自以為彼此是最親的姐妹,萬萬沒想到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人。】
夏永晴對沈繁枝一向了如指掌,要說突然性情大變她是不信玄乎的東西。
唯一的可能,她真的知道些什麼了!
夏永晴:【枝枝,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一點都不信任我嗎?乖,你先接電話。】
這次夏永晴電話打進來,沈繁枝沒有選擇拒接,而是等了十秒鐘才點了接聽。
“親愛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算真是我不對至少讓我知道,給我機會解釋。”
沈繁枝聽著夏永晴急躁的語氣,自艾自怨道:“我還在糾結,在你和璟深之間怎麼選擇。”
夏永晴內心一驚:“這和璟深有什麼關係啊?”
沈繁枝故意賣了會關子:“璟深讓我小心些你,可是我們親密了那麼多年,我根本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她沒有多說話,徑直掛斷電話,把周璟深截圖的聊天記錄一並發給夏永晴。
沈繁枝能猜得到她看到這些東西後有多憤怒。
隻是呢,夏永晴現在還不能和周璟深撕破臉皮,不過這口惡氣是必須要出的。
沈繁枝空閑了幾天沒人打擾,聽線人報告,夏永晴找人把周璟深揍了一頓,還蠻嚴重的。
“噗嗤——”
紀梵舟抬頭看向沈繁枝:“枝枝,有什麼好笑的事嗎?”
沈繁枝收回手機:“看到了一篇很好笑的新聞配圖。”
“哈?讓我看看!”
沈繁枝沒有阻止,點開圖片讓他看。
紀梵舟翹著腦袋,隻看到照片裏一個用繃帶包裹全身的人形,除了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麵。
“枝枝,這是剛挖出來的木乃伊嗎?”
沈繁枝笑了起來,揉著他的碎發:“確實像隻木乃伊,還是那種生前得罪人的壞蛋。”
紀梵舟也跟著咧開嘴巴,很快他支支吾吾的問:“枝枝,你明天有時間嗎?”
“有的啊,怎麼了?”
“老師說明天有親子活動,要家長帶著小朋友一起參加。”
紀梵舟縮了縮脖子,他不確定枝枝會答應他的要求,聲音越往後越小。
沈繁枝一口答應:“當然可以,我陪你一起去。”
“好耶!太棒了!枝枝你真好!”
給孩子最好的禮物就是陪伴,沈繁枝很珍惜和紀梵舟相處的時光。
臨睡覺前,沈繁枝坐在舟舟床前,應了紀梵舟的願準備講睡前故事。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那會喜歡聽恐怖故事,望著紀梵舟漂亮又期待的臉蛋提了意見。
紀梵舟隻要能和沈繁枝待在一起,講什麼他都愛聽,很是迷弟的答應下來。
幾個恐怖故事下來,特別是當沈繁枝講起半夜床底下會鑽出人來。
紀梵舟全然忘記故事開講前信誓旦旦不會害怕的模樣。
沈繁枝單手摟著鑽進她懷裏的紀梵舟給予安慰。
“別怕別怕,都是假的。”
紀梵舟小臉埋進她懷裏:“不怕不怕,舟舟是男子漢才不會怕。”
“好了,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紀梵舟震驚探出頭,隨即小眉頭一皺:“我,我不會怕的,枝枝你別小看我哦。”
“知道,是我害怕,想讓你這個男子漢陪我睡可以嗎?”
沈繁枝捏了捏他的鼻子,笑問道。
紀梵舟既欣喜又羞怯。
他沒有告訴沈繁枝,好幾次做夢都夢到了自己被她摟著入睡。
雖然他很少接觸媽媽,但自從見到沈繁枝後,在他身上總能聞到媽媽的味道,是他想靠近的味道。
紀西霆加班到九點才回到家,傭人替他接過脫下的外套。
“枝枝呢?”
“夫人已經睡了。”傭人接著補充句。
“夫人讓我們告訴您一聲,她今晚睡在小少爺那裏。”
紀西霆俊眉緊攏,墨眸凝向她。
傭人被看得心顫:“先,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紀西霆薄唇微抿,從他說過再要一個孩子開始,沈繁枝就像在躲著他一樣。
她說對待舟舟要像親生兒子一般,難道她忘了舟舟是怎麼來的?
同意舟舟進紀家,不全是受夏永晴威脅,他承認自己有自私的因素在。
想要沈繁枝對他的關注多一點,就算是吵是鬧都好,沒想到沈繁枝自我說服的本事這麼強,真信了子憑母貴那句話?
說到底,沈繁枝和紀梵舟沒有血緣關係,紀西霆想到這點就忍不住吃醋。
好不容易才抱著老婆同床共枕,半路被個半大點的孩子截胡了。
紀西霆捏著眉心,對傭人說:“幫我衝杯咖啡送到書房。”
這夜有人徹夜難眠,有人欣喜交加,世間的悲喜果然不能相通。
早晨。
沈繁枝起了大早準備便當,昨晚她知道學校舉行的親子活動是秋遊。
全部準備完畢後,兩人簡單用了早餐就出發了。
紀西霆拖著一張眼瞼下一片淡青的臉走下來,正巧看到母子兩人往外走。
他攏眉,問傭人:“他們幹什麼去?”
傭人很是欣慰,笑著回應。
“小少爺學校組織的親子活動,這不夫人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東西了,吃了飯就走了可積極了。”
紀西霆冷聲問:“親子活動?”
“是啊,小少爺說他好多同學的爸爸媽媽都參......”
完了!
傭人及時住嘴,突然意識到事態嚴重性。
先生好像一點都不知情的樣子!難道小少爺和夫人都沒告訴他?
這,這好像是真的。
“先生日理萬機,夫人怕影響您工作就做主代替您去了。”
紀西霆深眸似海,孤零零坐在餐桌前,緘口不言,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傭人也不敢多話,預料會有一番挑剔,端了幾種樣式的早餐都沒能如他的意。
最後,傭人想起夫人在冰箱裏放的一盤披薩,說要等小少爺回來吃。
她拿過來特意說了句夫人親手做的,紀西霆才忍下怒氣用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