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那人是誰了。”中年陰沉著臉,略顯憋屈。
他就是一個做生意的,根本沒得罪過什麼人。
把生意做到這份上,對手就那麼幾個,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誰。
隻是。
用妖害人,說出去都沒人信,抓不到對方的把柄,他拿對方完全沒辦法。
好在有柳道長和那名高人相助,否則他一死,集團鐵定落入對方手裏。
正常競爭沒事,居然玩這種下三濫的陰險手段。
“黃董,孽畜已經死了,這張符紙......”柳道長眼熱不已,欲言又止。
“符是高人給的,如果隨便送人,要是讓高人知道,萬一他不高興怎麼辦?”
親眼目睹這張符的厲害之後,他怎麼可能給柳道長,這可是保命的玩意兒。
他已經決定了,要把此符當傳家寶,世世代代傳下去,庇護子孫後代。
“也是。”
柳道長訕訕一笑,不再強求。
早知道高人如此厲害,他就跟著黃董一起去了,得不到符紙沒事,能一睹高人的風采,這輩子也值了。
此刻。
青山市郊外。
一座昏暗的山洞中,站著一老一中年。
老的麵黃肌瘦、臉上布滿屍斑,極為滲人。
中年西裝革履、氣勢十足。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少的父親,劉氏集團董事長劉建。
在他們身前,有一張供桌,桌上擺放一尊栩栩如生的黃鼠狼雕像。
“劉董,你盡管放心,老夫出馬,十拿九穩。”老者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黃朝天今日必死無疑。”
“還有殺我兒子的小雜種,這小雜種好像跟北涼戰龍衛有關係,實力很強,連子彈都接得住。
隻要你幫我殺了他們,一百名孩童的事,包在我身上。”劉建紅著眼,咬牙切齒,如一條瘋狗。
“沒問題,老夫窮極一生養的這隻妖,已經達到五百年道行。
接得住子彈又如何?跟北涼戰龍衛有關係又何妨,照樣得死。”
話音剛落。
“嘭”的一聲。
黃鼠狼雕像瞬間爆炸,一塊碎石劃破了劉建的臉,濺起一道飛血。
“噗......”
老者則是遭受反噬,一口鮮血噴出。
蒼老的身體退後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這使得原本就麵黃肌瘦的他,宛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他趕緊從身上拿出一顆丹藥服下,等傷勢緩和一些之後,整張老臉變得扭曲,呼吸變得粗重。
“誰?!”
“是誰殺了老夫辛辛苦苦培養的妖?!”
“混蛋,混蛋啊!”
“老夫要把你碎屍萬段!”
老者崢嶸嘶吼,狀若瘋魔,嚇得旁邊的劉建臉色蒼白,大氣不敢出。
而始作俑者的林陽,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後,便回家了。
時隔十年,社會變化得太大了。
以前哪有這麼多高樓大廈,各種標誌的汽車也隨處可見。
剛來到家門口。
林陽便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門口還放著一輛挖掘機。
一名抽煙的黃毛,憤怒扔掉煙蒂,爬上駕駛位,開著挖機就朝房屋碾壓而去。
屋門口。
爸媽張開雙臂,臉色鐵青。
“有本事你就從我們身上輾過去!”父親林天佑咬著牙,寧死不讓。
“老不死的,給老子輾!”
旁邊一名寸頭青年對黃毛說道。
反正這裏沒監控,輾死了就說是不小心的,事後老板會賠錢,用不著他們操心。
他們要操心的是,把這棟房給拆了。
本來早就該拆了,就因為這對老不死的拚死拚活阻攔,一直擱置到現在。
老板已經發話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拆掉。
聽到這句話,隻想裝腔作勢的黃毛,還真的朝爸媽輾去。
“住手!”
林陽低喝,快步走到爸媽身前。
“小陽,你回來了就好,這群人想拆我們房子,就給五千塊補償款。”
林天佑極為氣憤。
剛送走催債的那群狼,現在又來了一群虎,他們全家就靠這套房了。
拆就拆吧,也無所謂,關鍵補償款才五千塊。
五千塊能幹嘛?
頂多租一個月四五室的房子,還沒多餘的錢付押金。
如果正兒八經的賠償,他們又怎麼會阻攔,拿著補償款,完全可以買新房。
但是。
這群人偏偏把他們往死裏欺負。
“我知道怎麼做了。”
林陽平淡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意。
“教訓一下就好,不要鬧出人命。”母親趕緊提醒道。
她怕林陽不小心打死人,為了這群地痞流氓坐牢,不值得。
“好。”
林陽沉吟了一下,眼中殺意消失。
既然母親發話了,那就教訓一下,否則他不介意把這些人全部殺了。
“兄弟,我沒聽錯吧?她居然說不要鬧出人命,哈哈哈......”
寸頭青年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就憑他?渾身沒二兩肉,在場隨便一個兄弟,誰不能打得他哭爹喊娘!”
“黃毛,你先停一下,讓兄弟我來教訓教訓他。”
一名染著綠毛,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小青年,走了出來。
他扭了扭脖子,擺好架勢,對林陽勾了勾手指,“小子,別說我欺負你,來,盡管向我出手。”
對於自己的實力,他很有信心。
從十幾歲開始,他就輟學混社會了。
大。大小小打過的架,已經數不清。
常年累月積下的打架經驗,讓他一個可以打兩個比他還強壯的對手。
像林陽這種體型跟他差不多的,對付起來如虎添翼,一招就能撂趴在地。
“米粒之光,也敢跟皓月爭輝。”
林陽邁動腳步走到綠毛身前,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綠毛一口鮮血噴出,還夾帶著破碎的牙齒,緊接著橫飛出三四米遠。
“活該!”
寸頭青年恨鐵不成鋼,“以前打架都很陰險、很狡詐,這一次居然講信用了,你不挨打誰挨打。”
躺在地上的綠毛,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動,充滿驚恐和震驚。
他感覺自己被點了穴道,身體不受控製了,無論如何使勁,始終無法動彈。
“挨打了也不敢吭聲,廢物,讓我來教訓他!”
又是一人囂張無比的走了出來。
他沒有跟林陽客氣,掄起拳頭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二,你搞毛呢?不是要教訓他嗎,站在這裏幹啥。”寸頭青年十分無語,恨不得上前一巴掌。
平時打架,一個比一個猛。
到了關鍵時刻,全都掉鏈子,以為掄起拳頭不動,就能把人家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