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峰!你幹嘛?!”
身後震驚的蘇佩函,開口質問道。
蘇佩函也認為這根本不值那個價,是否是祖傳的還有待考察。
那是十幾萬不是十幾塊,縱使我有錢但也不是這般浪費揮霍,充當冤大頭的!
“糟糕,一激動就宣布了,根本沒有跟佩函商量。”寧峰自知衝動失言,心裏想道。
“真的嗎?!”賣扇的中年男子欣喜若狂。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不敢置信的追問道:“大兄弟,你真的要花十二萬買下這把折扇嗎?!”
“佩函,你相信我,這把折扇物超所值!”
寧峰麵向蘇佩函,一臉真誠的保證。
“臭小子,你誰啊?懂行嗎?別真把草當寶在那充大頭!”黃瘦男子瞪著寧峰,當街臭罵道。
本來自己馬上就拿下這把折扇了,到時一轉手就淨賺好幾千,偏偏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擋路,氣的想打死他!
看清是何人後,更是滿臉輕蔑譏笑道:“呦!我當是哪位公子哥啊!原來是寶蘇齋的入贅夥計啊!真是笑死人了,連鑒寶的本事都沒有,難怪到現在還是個掃地打雜的,我看你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吃軟飯,伺候伺候你的老婆大人!”
“你...”
被人當眾嘲笑,在佩函麵前被人踩掉自尊,頓時氣的麵紅耳赤。
跟這種人沒什麼好爭辯的,難道還要在佩函麵前爭的第一第二嗎?
就算被所有人恥笑誤解那又怎樣?隻要能我的錯填上就好。
“佩函,這把折扇請一定要買下!”寧峰包羞忍恥的說道。
“還在這鴨子嘴硬呐?你怎麼不問問你老婆,你一夜值這個價錢嗎?哈哈哈......”
黃瘦男子看著寧峰卑躬屈膝的模樣,更是百無禁忌的嘲笑,引得眾人紛紛冷嘲熱諷。
蘇佩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一言一行都被眾人看在眼裏,臉色麵沉如水。
平日裏自己不滿寧峰就算了,他就該受著!
可這些門外漢算個什麼東西,當著我的麵還敢嘲笑我的...我的人!
打狗還得看主人,當眾駁我的麵,真當我蘇家人人可欺嗎?!
寧峰在寶蘇齋五年了,雖然沒有什麼值得褒獎的功勞,但也很少出什麼錯,除了這次的意外。
寧峰在蘇佩函眼裏,一直就是一個普通員工,因為婚姻,她心裏更是十分看不上他,一直將他當成小透明,無視他。
不就是十二萬嗎?很多嗎?
我就當提前給他年終獎又如何?
蘇佩函放鬆了原本緊要的壓根,態度一變。
“我相信他,而你,又算哪根蔥,敢嚼我們蘇家的閑話!”冷傲說完,蘇佩函轉向賣家痛快的說道:“微信還是支付寶?”
“謝謝!謝謝!”完成交易後的賣家,感激涕零的向他們道謝。
黃瘦男子像是看見自己的錢進了別人口袋,氣急敗壞辱罵道:“兩個傻子花十二萬買把破扇子,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佩函,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
原來在她心裏還是有我存在的,把我當做是一家人。
寧峰眼含春水的望著她,心中甚是感動。
對上眼眸的蘇佩函,內心不禁被這股赤忱蕩漾,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轉移話題。
“折扇是買了,但你要不給我拿出它的價值,你明年的年終獎就是它了!”
“嘿嘿,那這麼說的話,我就是百萬富翁了!這次我們可撿到寶了,這裏人多,回去再和你說~”寧峰打趣的說道。
一臉疑惑的蘇佩函,心中吐槽道:“還賣關子?我看你才是寶!寶裏寶氣的!”
心思不一的兩人,隨即離開了醫院。
寶蘇齋,是蘇家主要經營的產業,三代人的努力將這古董店越做越大,即使於古玩商業裏的頂級大亨不能相比較,但也在這磐寧古玩城也算是小有名氣。
偏古風的裝潢,像是走進古時某個富貴人家的藏寶閣般身臨其境。淡黃的木架上擺放著各樣的瓷、玉、珠寶首飾,以及各種古時的生活工藝品。
剛到寶蘇齋總店的兩人,便看到一中年女人火冒三丈的等候在內。
“寧峰!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幾百萬的瓷器你分分鐘就摔碎了!”
身穿淺藍色旗袍,胸前和側身繡著金橙色的牡丹花,肩上圍著同色係的披風,正指著寧峰罵道。
開口辱罵的是蘇佩函的媽媽,齊曼曼。
也就是我的丈母娘......
“蘇家就等著這個瓷器拍賣呢!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們蘇家身敗名裂?你個害人精!克你們自己家就算了,還回過頭來害我們?”
蘇佩函知道自己的媽媽什麼脾氣,要是不喊停,估計能數落到明天,於是開口阻攔喊道:“媽!事情都過去了,再指責也沒有用,現在要找補救的辦法!”
“馬上就要舉辦了,上哪去找一個同等價值的古董?!”暴跳如雷的齊曼曼可想不到辦法。
敢怒不敢言的寧峰,也知道事情辦砸了的後果,讓丈母娘罵一罵也無關緊要。而且,現在已經有了能解決的辦法。自然不會再生氣。
“媽,佩函,我剛挑的一件古寶折扇,足以趕上拍賣會展出了!”寧峰不計較的向齊曼曼解釋道。
“扇子?”齊曼曼疑惑萬分,又想到這個女婿一事無成,能挑到什麼好貨色!
“什麼破扇子?!你以為拍賣會是擺地攤啊?什麼貨色都能選上嗎?”
蘇佩函想起他說的是在醫院買的折扇,不禁失望。怎麼可能?就算有點工藝,也是萬萬不能代替梅瓶的價值。
“等等,花了多少錢買的?!”齊曼曼立刻瞪著寧峰,開口質問。
得知折扇的價錢和來曆後,齊曼曼更是怒火攻心。
“十二萬買了把破扇子?!你可憐他,怎麼不想想我們蘇家?”
“不僅摔碎了梅瓶,還浪費我們蘇家的錢買什麼破扇子!”
“反正錢不是你的,也不心疼還去當什麼聖母是吧?!”
“廢物就算了,還是個吸血蛀蟲!”
寧峰愧疚的低下頭,瞥見那梅瓶的碎瓷片。
要是我沒把它摔碎,大家也不會這麼生氣吧,而我,也不會這麼難堪吧!
半邊還完好的瓷器,以及散落的碎片,像是在眼中慢慢放大。
看到梅瓶內部的白色紋路時,寧峰大驚失色。
“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