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摸了摸鼻子,語氣冷硬地說道:“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跟那個胖子是怎麼回事?還打扮得這麼漂亮,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見你打扮這麼漂亮。”
陳依娜雙手抱胸,說道:“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在結婚的時候,我就跟你約法三章了,不許管我的私事!”
“這是你的私事嗎?這關係到我們這個家庭的穩固!你要是出軌了,我們的婚姻就名存實亡!”林浩嚷道。
陳依娜嘴硬道:“我出來見客戶怎麼就出軌了?我服務的客戶一半以上都是男的,難道我還跟那麼多男人出軌嗎?!”
“不是出軌你跟他出來吃飯幹嘛?!”林浩問道。
“談生意吃個飯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又沒在床上抓到我,你要是在床上抓到我,那我也無話可說!”陳依娜說道。
“你是不是想問那胖子借五十萬?”林浩敏銳地察覺到了陳依娜的意圖。
陳依娜直接爽快地承認道:“是又怎麼樣!你看看你混成什麼樣了!吳總跟你差不多年紀,但人家比你有出息多了,你守著我出沒出軌有什麼用!你怎麼不學學吳總做事,那樣的話,你也不至於連五十萬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
說完,陳依娜一肚子的氣轉身就往酒店出口走。
吳國偉見陳依娜遲遲沒回來,走出去剛好看到陳依娜準備下樓,他連忙追過去,試圖拽住陳依娜的手臂。
“娜娜!飯都還沒吃完,你怎麼就走了呢?”吳國偉著急道。
他還準備吃完飯後,帶陳依娜上去開房呢。
陳依娜正在氣頭上,沒有理會吳國偉。
林浩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去。
吳國偉想把陳依娜拉到自己那輛奧迪車裏去,但是陳依娜沒心思跟吳國偉玩曖昧,她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出租車就走了。
......
周磊頭上纏了一圈白色繃帶,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來走去,神情憤怒,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一樣。
“林浩那個龜兒子!居然敢把我的腦袋敲破,我要是不挑了他的手筋腳筋,我就不姓周!”周磊氣呼呼地嚷道。
在辦公室裏還坐了周磊的兩個小弟,還有女秘書。
兩個小弟就像受驚的老鼠一樣瑟瑟發抖,因為周磊以為自己是被林浩用酒瓶子砸的,孰不知砸周磊後腦勺的就是他的兩個小弟。
女秘書當晚沒有去KTV,所以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便問道:“林浩的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我就見過他一兩回,感覺就是一個很老實巴交的男人,不像是會用酒瓶子砸人後腦勺的那種人。”
周磊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口痰,說道:“他老實巴交個屁!要不是知道我認識一些白道的大佬,他可能都會對我動殺心!”
周磊依然沒有吸取KTV那晚的教訓,有報仇雪恨的想法。
他認為那天晚上林浩之所以能夠打贏他們,是因為他們喝了酒,戰鬥力減退,所以讓林浩有了獲勝的機會。
隻要他們是清醒的,而且有武器在手,林浩絕對會輸!
女秘書提議道:“要不我們就把林浩辭退了,反正他也就是個臨時工,辭退了也沒什麼。”
周磊冷哼一聲道:“就這麼辭退他,也太便宜他了!我剛才說了,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說到就做到!”
女秘書有點怕這種血腥的場麵,就勸道:“還是算了吧,讓他賠醫藥費就行了。他知道你很生氣,肯定不會再來公司了。”
周磊冷笑道:“那可不一定,他不是還有半年的工錢壓在公司嗎?他的女兒做手術需要錢,為了拿到這工錢,他絕對會冒險來找我!”
說著,周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了兩把砍刀,扔給那兩個小弟。
“拿著這兩把砍刀,要是拿了武器都還對付不了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你們可以滾回老家種地了!”周磊嚴厲地說道。
兩個小弟顫顫巍巍地拿起了砍刀,他們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專門砍人的刀,臉上和身上都一直在冒冷汗。
“劉秘書,去打電話給那個姓林的,就說甲方打款過來了,想要自己的工錢,就自己過來拿!”周磊對女秘書吩咐道。
女秘書有些緊張地應了一聲,她最怕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要是讓她看到別人被挑斷手筋腳筋,她會嚇得晚上睡不著覺。
反正她隻是傳話的,動手的時候,她絕對離辦公室遠遠的。
林浩那邊還在工地上忙活著,工地項目馬上就要結束了,作為臨時工,項目一旦結束,那他就要重新再找工作。
炎炎烈日下,他的皮膚被曬得黝黑,跟那些從鄉下來的民工對比已經看不出來區別。
他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一抬頭就看見張水生走剛建好的樓梯上來了,張水生的工作是在一樓攪水泥,上來頂樓肯定是來找人的。
他看到張水生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嗎?”林浩主動開口問道。
“劉秘書打電話給我,說甲方已經打款過來了,想要自己的工錢,就自己去公司拿。”張水生說道。
劉秘書還是有點怕林浩,所以沒有直接給林浩打電話,而是讓林浩的好友張水生去傳話。
“那行,等幹完手上的活,我們一起去。”林浩說道。
“劉秘書說隻能你一個人去,我的工錢要等下次結。”張水生說道。
林浩聽到這,哈哈大笑了兩聲。
工地的眾人一臉疑惑地看著林浩,不明白林浩為什麼突然笑起來,難不成是得了失心瘋了?
林浩又不是傻子,怎麼不知道這就是一場鴻門宴,隻要去了,就落入周磊布置好的陷阱裏。
他放聲大笑,是在笑周磊的愚蠢。
那天晚上,他沒對周磊下死手,還是他有所心軟。
周磊可能以為自己隻是一時失利,隻要準備充分就能扳回一局。
其實隻要林浩想,不用武力也可以讓周磊跪下來,對他喊爺。
張水生疑惑地看著林浩問道:“你笑什麼啊?等領到拖欠的工錢,你再笑也不遲啊。”
林浩拍了拍張水生的肩膀,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周老板在邀請我赴一場鴻門宴,隻要我去了,那我很可能就要躺著出來。”
“為什麼?”張水生有些不解地問道。
“還是你說的小道消息準確,那老混蛋絕對早就拿了甲方的工程款,去唱KTV都是選帝王包廂,還要叫公主陪唱。我無意間碰到了他一次,就進KTV打了他一頓,估計他現在已經對我恨之入骨了。”林浩淡定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