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南山之巔。
一道流光撕 裂夜空砸向山頂。
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濃煙滾滾,方圓十裏盡數化為齏粉。
一名一絲 不掛的青年從深坑中緩緩走出。
隻見他掌心一揮,一襲墨色長袍披在了身上。
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次日一早,江州城郊的一處低矮的民房前。
陳東身著墨色長袍,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老房子,眼眶不僅有些濕 潤。
“三千年了,本尊終於回來了。”
自己父親早亡,陳東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
十八歲考入軍校,仗著天賦異稟,骨骼驚奇,二十四歲便成為了一代兵王。
為了國家,他瞞著母親,遠去南海成為了一個臥底,憑借一己之力統治了南海地下勢力。
正當自己打算回國之時,卻遭到了兄弟背叛,胸口連中七槍。
南海局勢再次變成了一盤散沙落入了外國人的手中。
陳東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父親臨終前交給他的護身符竟然將他的靈魂帶去了仙界。
人間一年,仙界千載。
自己用了一千年重塑肉身,從肉體凡胎開始修煉達到了羽化境,仙界之人無不敬佩,尊為陳天尊。
但他卻不想再仙界多待一天。
自己還沒有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更沒有報仇。
他拚盡全力打開了時空裂縫,終於重回人間。
雖然一身修為已經被時空風暴消磨殆盡,但憑借三千年的仙界記憶兵王的身手,人間誰能是自己對手?
陳東緩緩脫出一口濁氣,推開院門,剛要呼喊母親,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陣打砸聲。
“求求你們,別砸了,求求你們了......”張玉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一名叼著豔娟,穿著夾克衫的男子抓住了張玉華的頭發:“媽的,老子再跟你說最後一遍,今天還不上錢,老子就把你這破房子一把火點了。”
張玉華淚眼婆娑,雙手合十顫顫巍巍道:“豹爺......我之前借的十萬塊錢不都已經還給你了嗎?”
魏豹冷笑一聲:“你他媽換的那是利息,你欠了兩個月利息已經到了十萬,還有十萬本金沒還那。”
張玉華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蒼白如此,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僅僅兩個月,這利息竟然滾到了十萬?
自己一個沒什麼勞動力的婦女,哪能還的起這麼高的利息?
她咬著嘴唇艱難的說道:“豹爺,你能不能再通融通融?我......我現在真的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通融個屁。”
魏豹一把推開張玉華,對著自己的小弟吼道:“把這家裏值錢的都拿走,不值錢的全都燒了。”
“別......”
張玉華撕心裂肺的呐喊,猛地抱住魏豹的大腿哀求道:“求求你們別燒啊......我兒子失蹤三年了,他要是回來找不到這個家可怎麼辦啊......豹爺,求求你行行好吧。”
“去你媽的,你兒子跟我有毛關係。”魏豹一腳踹開了她。
張玉華重心不穩,砰的一聲悶響撞在了牆上,頓時頭破血流。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魏豹掄起棍子砸向自己丈夫的靈位。
“別......”
張玉華泣聲淚下,心如刀絞卻是無能為力。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瞬間衝了進來。
魏豹大驚失色,剛想躲閃。
沙包大的拳頭猛地砸在他的麵門。
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小弟當場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陳東快步來到母親的麵前將她扶了起來,雙眸不禁濕 潤,一臉愧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媽,你沒事吧?”
張玉華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一怔,目光緩緩轉向陳東。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麵孔,她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輕撫著陳東的臉頰:“你......你是小東?真的是你?”
“媽,是我,我回來了。”
張玉華猛地抱住兒子,將他死死摟緊自己的懷裏,生怕一鬆手兒子就會消失不見。“我......不是在做夢吧?”
陳東笑了笑,安慰道:“媽放心,你不是在做夢,以後兒子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手掌輕輕撫摸著母親額頭上的傷口,封住了穴道幫助母親止血。
魏豹踉踉蹌蹌從廢墟中站了起來,他感覺麵門火辣辣的愣,整個人頭暈目眩。
自己長這麼大隻有自己打別人的份,還沒有被別人大的時候。
拎起手中的棒球棍齜牙咧嘴大罵道:“媽了個巴子,原來是這賤人的小畜生,老子今天把你們倆都做了。”
“找死。”
陳東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殺氣。
一個踏步瞬間來到了他的麵前,手如鐵鉗直接掐住魏豹的脖頸。
“你......”
魏豹大驚失色,這小子的速度簡直太快了。
他隻感覺自己出氣多進氣少,臉色逐漸發紫。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小子不是普通人,那蔑視眾生的眼神,他隻在江州總督的身上見到過一次。
魏豹雙腿亂蹬拚盡全力喊道:“爺,饒命,饒命啊。”
“敢傷我母親,死不足惜。”陳東語氣毫無波瀾。
手掌稍稍用力,隻聽嘎吧一聲脆響。
微博再也沒有了掙紮的力氣。
陳東宛如丟垃圾一般將他丟了出去。
張玉華嚇得捂住了嘴巴,震驚的問道:“兒子,你......你把他殺了?”
陳東笑著搖了搖頭:“並沒有隻是打昏了而已。”
張玉華長舒了一口大氣,自己兒子好不容易才回來,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再去蹲監獄。
一旁的小弟嚇得雙腿打顫,身子都如簸箕。
自己大哥的頸椎分明是被這小子給擰斷了啊。
可他卻不敢多少一句,生怕自己的頸椎也被擰斷。
目光一轉正好撞上了陳東那雙宛如利劍的雙眸。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爺,我剛才可沒動手啊,你就饒了我吧......”
陳東淡淡的問道:“你家主子是誰?”
小弟一愣,如實說道:“我們老板是李國棟。”
陳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自己擔任兵王之時,這個李國棟還是個街溜子,是自己小弟的小弟的小弟。
他緩緩開口道:“給你家主子捎個話,就說南海王回來了。”
“滾吧。”
小弟如蒙大赦,拖著魏豹逃命似的爬出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