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駙馬爺,您真神了,給我也紮兩針!”
幾名錦衣衛神情激動的等候治療。
他們身為朝廷的鷹犬,這些年舞刀弄槍自然少不了隱疾。
錦衣衛曾流傳過這樣一句話,一入此門命不過三,哪怕宮中禦醫,也束手無策。
萬萬沒想到駙馬居然還會如此曠世醫術,禦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幾根銀針就治好了。
這哪裏是廢物,分明就是妖孽。
“王五兄,你們體內的隱疾非一日之寒,想要完全醫治也非一日之功,今後有空便每日中午來此,本駙馬為你紮上幾針,相信不出三月你們的病情將會大大好轉!”
“駙馬爺,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他日若有用的到的地方,弟兄們上刀山下油鍋絕不推辭!”
方浩擺了擺手,想起什麼,追問道:“你們剛剛說要打斷我的四肢,本駙馬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行徑,可是有人指使?”
王五等人麵麵相覷,嘴角苦笑的歎了口氣,道出了實情。
琥珀可是公主的貼身丫鬟,她說要打斷駙馬四肢,那不就是公主暗中授意出手得。
“好一個毒婦!”
方浩氣的攥了攥拳,堂堂神醫何曾受過女子氣。
“駙馬,這件事未必就跟您想的一樣,公主殿下還是很在乎您的,每日的飯菜都是讓人從全京城最好的酒樓美味齋購買而來!”
“而且,小的還聽說琥珀姑娘好像跟您有仇,說不定此事定是她在添油加醋!”
美味齋?
方浩眼神忽明忽暗,這他記住了,至於琥珀這丫鬟,他根本沒當回事。
“王五,報恩就不用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去忙你們的吧!”
“駙馬,這不行啊!”
幾人驚呼:“琥珀姑娘還在外麵等著,您要是就這麼走了,哥幾個沒法交代!”
“照你這說法,本駙馬豈不是被監禁,從此以後失去了人身自由?”方浩略帶怒火的質問。
不出去怎麼調查真凶?
總不能傻乎乎的等著讓人來殺?
王五咬了咬牙,心中一狠,道:“駙馬爺,我等絕非恩將仇報之輩,您若要出去可否不走正門,兄弟們回去了也能有個交代!”
方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角隱隱暴跳:“你該不會想讓我翻牆?”
“駙馬爺,得罪了!”
“不好了,不好了,駙馬爺翻牆逃跑了!”
......
皇宮。
金鑾殿內,一眾倭人使臣求見。
“參見大梁皇帝陛下!”
“免禮!”
皇帝韓武點了點頭,切入正題,道:“爾等此來,所為何事?”
“啟稟陛下,我朝天皇得知貴國嶺南旱災嚴重,特此獻上一百萬擔糧食,以解燃眉之急!”
“什麼?”
文武大臣們紛紛驚呼一聲。
常年災害國庫已經入不敷出,朝廷正在為此事而發愁,若是能夠得到一百萬擔糧食,嶺南就有救了。
“那不知貴國有什麼條件?”
“啟稟陛下,我朝的確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倭人使臣嘴角笑盈盈的走上前,聲音洪亮,道:“聽聞貴國的駙馬病縊了,我朝天皇之子左仁愛慕公主已久還請陛下成全!”
病縊?
他怎麼不知道駙馬死了?
“小凳子!”
“陛下,今個上午駙馬突然暴斃,太醫們也都診斷了確有此事,但也不知怎麼的駙馬爺又活了!”
韓武眼角隱隱暴跳,一群庸醫,看個病還能看錯,太醫院是時候該好好整頓了。
“爾等也都聽到了,駙馬他還健在人世,這個條件萬萬不行!”
“沒死?”
一眾倭人使臣麵麵相視,看向了一處角落。
一名身穿蟒袍,氣度不凡的中年緩緩走了出來:“陛下,嶺南旱災已經數月,大批量的難民趕往京城,如果在不及時放糧賑災,一旦發生暴/亂,後果不堪設想呀!”
韓武低垂的眼眸微微抬起,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他懂。
可駙馬尚在人世,公主如何能改嫁。
除非......
“陛下,本王代表嶺南的災民,懇請您能三思!!!”
“臣等懇請陛下三思!!!”
......
方府。
方正滿麵愁容的癱坐在椅子上。
“該死,想讓我方家絕後,我方正陪你們玩到底,哪怕散盡家財也絕不讓你們得逞!”
突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踹開
方浩輕車熟路的沏了杯茶,“老頭子,美味齋背後有何方勢力撐腰你可知曉?”
方正眉頭一皺,京城第一酒樓他自然知道此地,還有小道傳聞美味齋的背後有大人物撐腰。
不過具體是何方大人物,這就不得而知了。
“臭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段時間安分點,盡可能討好公主殿下說不定還能讓你繼續做駙馬爺!”
方浩撇了撇嘴,“堂堂七尺男兒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他可不打算一直這樣下去,等到查出了暗害自己的幕後真凶,哪怕公主不提此事,他也要主動結束這段喪偶式的婚姻。
方正氣不打一處來,怒瞪他了一眼。
“你知不知有多少人窺伺你的位置,今個早朝倭人使臣攜百萬擔糧食前來求親,一旦陛下點頭同意,從今以後你便再也不是駙馬爺了!”
“這個駙馬誰愛要誰要,我可不稀罕!”
方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本就不在乎駙馬爺的身份,要不是迫於無奈早就撂挑子了。
“你,你個逆子!”
“爹,注意心態,這是六味地黃丸,一天三次晚上包您龍精虎猛!”
“你這汙泥丸,能吃?”
“老頭子,放心大膽的吃,保你再展雄威!”
方浩點了點頭,想起什麼:“對了,我最近打算開家酒樓,王管事先借我用幾天!”
方正一臉肉疼之色,五千兩銀子就這麼打水漂了,他寧可相信母豬上樹也不相信浪子回頭。
做生意,當他傻?
......
公主府。
韓雪棲息於水塘邊輕輕撥動湖麵,她那精雕玉琢般的麵龐略帶愁容。
這幾日她快要被煩死了,倭人皇子左仁整天跟在身邊,就像隻煩人蒼蠅怎麼甩都甩不掉。
她突然感覺紈絝比蒼蠅好太多了,最起碼不會打擾到她的正常生活。
“珀兒,他怎麼樣了,你下手沒太狠吧?”
“殿下,奴婢有罪,奴婢該死,駙馬爺身手了得,這幾日每次都能躲開錦衣衛翻牆逃跑!”
韓雪:???
朝廷最尖銳的爪牙還抓不住一個廢物?
“他都逃去哪了?做了什麼?”
“啟稟公主,聽說駙馬爺開了家酒樓,就在美味齋的對麵。”
韓雪詫異的挑了挑眉,這家夥自打住進西院,便再也沒有了風聲。
這一次不惜翻牆逃跑,就是為了出去開一家酒樓。
她倒是很好奇這家夥究竟想做什麼?
自取其辱還是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