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山看清楚來人,剛想要上前行禮,便被瞪了回去。
方浩喝了點酒,也未曾察覺:“老哥,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妻子,你的弟妹... ...”
“銀賊,誰是你妻子了,再敢胡說八道耳朵就別要了!”韓雪麵龐通紅的嗬斥,揪著方浩走到了一旁。
薛丁山???
駙馬叫公主妻子沒毛病吧?
“哎呦,別揪了,要掉了,耳朵沒了你相公可就殘廢了!”方浩借著酒勁不斷調侃。
韓雪氣的直咬牙,一天到晚沒個正行,沒看見還有外人在嗎?
“娘子,我說你來的也太晚了,我都被關了一整天,你怎麼才來?”方浩略帶埋怨的吐槽一番。
他還以為葉雪的家世有多強大,隔了這麼久才來營救自己,看樣子也不行啊。
“銀賊,管住你的嘴,再敢亂叫,割了你!!!”韓雪怒瞪了他一眼,長歎口氣,道:“出去就別想了,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方浩擺了擺手,沒當回事:“別鬧!”
“混蛋,誰跟你鬧了,你打的那些人全都死了,陛下已經決定讓李大人親自審理此案!”韓雪氣急敗壞的道出事情原委,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在不正經。
李鐵麵可是出了名的耿直,要是證據確鑿斬了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方浩一時間愣在原地,他承認當日的確揍得不輕,但也絕對不可能讓倭人致死啊!
“娘... ...葉姑娘,他們因何而死,可曾查明原因?”方浩收斂玩笑之色,一本正經的詢問道。
韓雪皺了皺眉,神情古怪,道:“你自己下的毒,這麼快就忘了?”
“下毒?”
“沒錯,宮裏邊傳信就是中毒而亡!”
方浩冷冷笑出了聲,他當日的確下毒了,但卻絕不會致死。
究竟是誰居然在背後潑臟水,欲要致他於必死之地。
“銀賊,三日後順天府尹會公開審理此案,到時候你一定要記住咬死不承認,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想辦法吧!”
韓雪匆匆叮囑一番,剛想要起身離去,便被叫停,道:“等等,還請葉姑娘幫個忙,給我哪位娘子帶句話可否?”
“混蛋,你在叫我娘子... ...”
“嗬嗬,葉姑娘誤會在下了,我說的娘子是公主殿下!”
韓雪鬧了個大紅臉,她就是公主。
“葉姑娘,勞煩你告訴她,就說我答應了,隻要她幫我給陛下傳個口信,就說三日後我要與倭人當堂對質!”
“事成之後我願意即刻與她和離,從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韓雪臉色漸漸蒼白,猛地轉過身,低吟道:“你說和離就和離,你有問過公主的意思嗎?”
方浩臉色也不好看,一提起公主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窩囊氣。
他重生第一天就送上了休書,第二天更是派人想要修理自己,這樣的家暴女說什麼他也不能要。
“葉姑娘,這是我跟她的事你就別管了!”方浩長歎了口氣,似是想起什麼,繼續道:“對了,還有件事可否請姑娘幫幫忙?”
韓雪沒有回話,嬌軀不斷的抖動,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葉姑娘,我擔心這背後有人想要毀屍滅跡,可否有勞你派人看著點倭人屍首,這可是我翻案的重要證物!”
“葉姑娘,你要去哪,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守護好屍體!”
薛丁山聽了半天也算聽明白了,合著方浩居然不知道公主身份:“老弟,不是我說你,女人哄哄就好了,幹嘛非要鬧到和離呢?”
方浩苦笑一聲,就算他不想和離,公主也絕對不會同意,既然如何為何不痛快些。
“老哥,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幫襯一二?”
“你我兄弟,但說無妨!”
“老哥,抓我進來的那兩人,我懷疑他們被人收買了,可否將他們交給我拷問一番?”
“馬了巴子,還有這事?”
... ...
驛館。
左仁春風得意的敬了杯酒:“王爺,他日我與公主成婚您可一定要來!”
“這是自然,但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那小子要求三日後當堂對質,皇子可一定要記住咬死他們就是中毒而亡!”八王爺不放心的叮囑道,這事皇上已經插手了,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王爺,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咱們此計還有很多破綻,若是大梁皇帝深究怕是紙包不住火!”
“嗬嗬,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仵作已經被我滅口,那些屍體也不會活過今晚,到時候死無對證就算是陛下也休想翻案!!!”
左仁長舒了口氣,沒有了後顧之憂,他也就放心了。
八王爺千叮嚀萬囑咐了許久,確保萬無一失之後這才匆匆離去。
皇宮。
韓武懷抱著皇後,眼神火熱,道:“洛塵,今晚辛苦你了!”
“陛下,能侍奉您是臣妾的榮幸,隻是一連兩晚您的身體吃得消嗎?”皇後麵容略顯擔憂之色,她從韓武年少便陪伴到現在,這多年對於他的身體也還算了解,哪怕是人參、鹿茸、豹血也沒這麼猛。
“洛塵,這你就別擔心,朕的賢婿總不能害朕吧?”
“陛下,明個就是第三天了,駙馬怕是被冤枉的,您是否要出麵幫他一把?”
韓武歎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駙馬是被冤枉的,偏偏現在的局麵卻又對方浩十分不利。
皇後似是想起什麼,提了句醒:“李鐵麵那廝為人剛正不阿,若是駙馬明日被定了罪,他不會真要斬了他?”
“洛塵啊,李鐵麵那家夥耿直,可不代表他就是傻子,朕的人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絕不敢動!”韓武信心滿滿的做出保證,他就不信了這普天之下還有人敢不給他麵子。
皇後點了點頭,倒也鬆了口氣,方浩還不能死。
下一刻,就在韓武準備動手動腳之時,門外很不合時宜的傳來一陣大喊:“陛下,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