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叫好!
心裏的不快,也隨著陳二狗這一腳煙消雲散。
“你敢惹了李家!”那打手捂著腹部縮卷著身子,跟個蝦球一樣趴在地上,惡狠狠看著陳二狗。
“惹了又能如何?”陳二狗一臉不屑,說罷,他一腳直接把打手的臉當腳墊直接踩了過去,對著裏麵的醫生道:“那個叫李勇的傻子在哪?”
“在最裏麵的診室。”一名善醫堂的醫生,有些膽怯的開口道。
陳二狗點了點頭正準備往裏頭走去,王霜凝當即拉住他的手道:“二狗,我和你一起去。”
“你跟我進去幹嘛?”陳二狗一臉不解。
“李家在江都威望極高,你已經打了李勇的人,再和他起什麼衝突,李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我好歹也是善醫堂的二把手,那李勇再囂張還是會給我幾分臉麵。”王霜凝沉聲道,陳二狗已經幫善醫堂出了頭,她可不想陳二狗再因為自家的事情出了什麼禍端。
“這位先生,大小姐說得對。”屋內的醫生也好言相勸。
陳二狗摸了摸鼻子道:“行吧。”
王霜凝領著陳二狗朝著裏麵的診室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身著休閑西服的青年,嘴裏叼著煙,在“禁止吸煙”的告示牌之下來回走動,時不時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江思丹頓,神情之間滿是煩躁衝著站在一旁的人罵道:“人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勇哥,王神醫去開會,哪怕現在趕回來也需要.....”
那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勇一腳踹倒罵道:“我告訴你,那王春眠要是趕不回來,小爺我今天就砸了這個善醫堂!”
“李勇,你敢!”王霜凝厲聲嗬斥道:“你真以為江都是你李家說了算?”
“喲,這不是王神醫的孫女嘛,我還納悶,怎麼今天在善醫堂見不到你呢。”李勇瞧見王霜凝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下意識無視了從一旁路過的陳二狗。
他走上前看著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王霜凝冷笑道:“敢不敢,是我李家一句話的事情,小爺我把話放著,如果一個小時之內,你爺爺不回來?我保證你善醫堂成為廢墟!”
“你要是拆了善醫堂就沒有人救你哥哥了。”陳二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病床前,一手摸著床上青年人的脈門,一邊開口。
李勇愕然看著悄無聲息走進診室陳二狗,怒喝道:“你有是哪裏跑進來的土狗,誰允許,你碰我大哥!”
陳二狗不鬧不怒,隻是抓著青年的手,輕笑著拿出針包,在二人麵前鋪開道:“別喊,這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對我來說可不是那麼一回事。”他一指撚著銀針抵在青年人的緊閉的眼皮之上道:“如果,你對我,對霜凝客氣一點,我或許還能在王神醫回來之前幫忙救救你大哥,但你非要來硬的,那我可不就不敢保證,我這一針下去是救人還是殺人了。”
王霜凝看到針包那一刹那,她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挎包,卻發現陳二狗不知何時已經將針包取走!
李勇怒喝道:“你他娘的敢!!我告訴你,如果敢對我哥動手,我保證你出不去這個診室!”
“哢擦!”陳二狗沒有廢話,當著王霜凝和李勇的麵,直接折斷青年人一根手指,清脆的聲音讓二人心神一顫。
李勇怒了,三兩步上前,朝著陳二狗衝了過去還沒有到跟前,“撲通”一聲,直接雙膝跪在地上。
陳二狗笑道:“倒也不用這麼客氣。”
李勇頓時怒火攻心,忙的想要站起來,但卻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勁,掙紮著反而讓自己的臉直接砸在光滑的地磚上,“咣”的一聲,大腦嗡嗡的。
這時,王霜凝才注意到陳二狗左手上的銀針,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心中駭然的同時,看到李勇這般模樣,心中頓時又覺得很解氣。
對付,李勇這樣的惡人,好言好語往往不起作用,隻能比他還惡!
陳二狗看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李勇,冷峻的眼眸沒有絲毫憐憫平淡道:“就在這樣躺著吧。”
話罷,也不管,李勇如何大喊大叫,取出銀針,飛快落在床上病人的穴位之中。
這一幕讓王霜凝目瞪口呆,她第一次見到有人居然能將針法運用的如此爐火純青,好似那根根銀針自己落在病人的穴位之中一般,這般技巧,哪怕有著神醫之稱的爺爺王春眠,都不一定做得到!
半個小時過去,陳二狗收針,右手摁住病人的腹部,右下往上推。
病人猛然咳嗽起來,陳二狗連忙將他翻了個身,那人的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黃水的同時還有一顆彈丸模樣的東西,黑不溜秋的化掉了一半。
陳二狗看著地上的丹丸,眉頭下意識皺起。
王霜凝快步上前道:“二狗,他是怎麼回事?”
“不是什麼問題,就是吃錯了東西,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問題,是這個醫盲以為天塌了而已。”陳二狗淡然開口。
李勇雖然不能抬頭,但是能聽到陳二狗的話,他怒道:“你放屁,如果隻是吃錯東西,怎麼可能昏厥過去!”
“廢話,你被這麼個玩意卡喉嚨,也會因為窒息的昏過去。”說著,陳二狗將那丹丸直接踢到李勇的麵前。
王霜凝聞言也是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陳二狗滿眼感激,如果不是今天不是他在的話,估計善醫堂就真的有大麻煩了。
床上的病人此時清醒過來,也聽到陳二狗和自己弟弟之間的對話,他虛弱的開口道:“醫生如果隻是吃錯東西昏過去,那為什麼我感覺身體這麼累?”
“哦?”陳二狗湊過臉嘿嘿笑道:“那是因為,我剛才給你施的針,封住了一些穴位,此刻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有些喘不上氣來?”
那病人看著陳二狗那一臉壞笑,他的眼眸之間流露出些許驚慌,如同這個青年所言,他逐漸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異常沉悶,好似有什麼重物壓在胸口一般,呼出的氣和吸入的空氣完全不對等!
“你這個好弟弟為了救你,把整個善醫堂的病人都趕了出去,你說,這筆賬我該不該找你這個做大哥算算呢?”
陳二狗的笑臉,透著幾分陰冷。
猶如,皮笑肉不笑的惡鬼,直勾勾盯著李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