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殊望著那一抹天青色的身影,再看看掌心的粉色花瓣,緩緩收攏了手指,生怕一陣風便把花瓣吹走了似的。
回府的路上,宋沉雪與宋沉香明顯的不高興,看著沉默不語端坐在一側的宋沉壁氣呼呼的問:“你到底怎麼得罪那個程紫煙了,怎的專門針對我們,拉著一幫貴女孤立我們。”
沉壁原本絞盡腦汁的搜索著關於顧晏殊的一切信息,想著怎麼製造下次見麵,快點把他拿下,趁著蕭隨如今還在蟄伏,好速戰速決殺了他。
可是上一世,她與顧晏殊一共見過三次麵,對他的了解幾乎全是道聽途說,少得可憐。
又被宋沉雪這麼一問,心情更加煩躁。
冷眼問道:“姐姐不提我倒忘了問你,平日裏姊妹情深,可今日程紫煙當眾與我為難的時候,你們二人在幹什麼?可有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
宋沉香自知理虧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妹妹息怒,咱們宋家不比程家,程紫煙可是丞相千金,開罪了她,以後的詩會,遊園怕是都不好過了。”宋沉雪不是不惱,隻是眼下她更擔心會影響她的親事。
她已經及笄兩年了,親事還未定下來,再拖下去她都成老姑娘了。
“就是......那程紫煙本就睚眥必報,你招惹了她,以後連帶著我和姐姐都要受她排擠。”宋沉香越想越氣。
馬車進了城,天色還早,宋沉壁懶得與她倆做無謂的爭執,叫停了馬車,天漸漸熱了,爹爹與哥哥該添夏裝了。
“你幹嘛去?”宋沉香見她要下車,急忙拉住她問。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自己回去吧!”沉壁甩開她的手帶著青鸞直接走了。
“姐姐,你看她......“宋沉香氣的臉都紫了。
“不必理她,回去告訴母親,慢慢收拾她。“宋沉雪冷哼一聲,讓車夫駕車回府。
大相國寺內一處隱秘的院落裏,顧晏殊將抄好的經書放在緊閉的門前,跪地叩首到:“母親,孩兒將新抄的經書帶來了。”
門內傳來一道女聲,“經書放下,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顧晏殊又拜了一拜,起身道:“下月十五,孩兒再來看您。”
人走遠後,原本緊閉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身道袍的女子將地上的經書撿起來,抱在懷裏。
朝著裏麵說:“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呢?”
“燒了!都燒了!他不是我的兒子......讓他滾......”原本平靜的房內,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響。
沉壁選了一些柔、軟又輕薄的料子,又買了一些點心,帶著青鸞沿河岸慢慢往回走,一路上看著街麵上的鋪子與酒樓,心裏盤算著如何用現在手裏的錢再做些別的營生。
如今大周的幾個鄰國都兵強馬壯,再過幾年當今聖上駕崩,這大周必是要起兵亂的。到時候多些銀錢在手總是好的。
正走著突然一把折扇擋在麵前,“這上京何時有位這般花容月貌的小娘子。本小侯爺怎麼從未見過?”
說完一張自命風流的臉陡然出現,還不忘朝著沉壁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