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同學,你能不能文明用語?”許唯一手掌掐腰,一臉不滿。
“教我做事,你想死麼?”
時墨身體前傾幾分,許唯一覺得那股梔子花的味道更濃了。
她也說不清是惱還是羞,總之有些臉燙。
“不說就不說,粗魯!”
她賭氣地擰開藥瓶,直接倒在腳踝。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十分舒服,當即感覺紅腫的地方緩和許多。
她欣喜萬分,仔細打量著藥瓶。這是哪個牌子的藥酒?怎麼這麼管用哦。
許唯一處理好一切後,正想跟時墨道謝。轉頭一看,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沒再打擾他,上了第四節課後,直接放學了。
夏棠想送許唯一回家,許唯一拒絕了。
她有個更好的主意。
身旁凳子挪動的聲音響起,許唯一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口。
“時同學,我受傷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時墨居高臨下望著她,身體一撇,躲開她的觸碰。
“自己爬著回去。”
許唯一:“......”
這是何等無情直男的話?簡直刷新她的三觀。
眼看時墨要走,許唯一靈機一動。
“哎喲,好疼......”
許唯一驚呼出聲,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我的腳好疼,你快來幫我看一下。”
時墨步伐頓住,停了三秒鐘,還是回過頭。
他原路返回,蹲在許唯一麵前,盯著她的腳踝。
“我看你的傷處......”
他擰眉出聲,話沒說完,一個柔軟的小東西直接爬上了他的背。
許唯一牢牢勾著他的脖子,撒嬌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你送我回家。”
時墨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大掌扯著她的胳膊。
“給老子下來!”
“我不......”
許唯一如同樹袋熊一般,就掛在時墨身上。
二人足足僵持了五分鐘,她還趴在他背上。
“時同學,我腿腳不好。一個人回家害怕,你就送送我嘛......”
許唯一苦著臉,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可憐巴巴望著他。
時墨側眸間,正好對上她的小表情。
他眼底暗芒一閃而過,快速錯過視線。
“你......”
良久。
“僅此一次!”他咬牙鬆了口。
許唯一心中雀躍,腦袋搭在他的肩頭。
她目光一抬,正好看到時墨的側臉。
咦,她怎麼覺得他的耳根有些發紅?
她隻當自己錯覺,時墨背著她出了教學樓。
步行在林蔭小街道上,許唯一感覺到空氣微甜,少年微暖。
一切,安靜祥和的讓人身心舒暢。
而在她身後遠處的大樹邊,蘇晚晚正陰鬱地盯著他們,眼底帶著一絲興奮。
“許唯一,你又要火了呢!”
她拿出手機,對著許唯一和時墨狂拍。
而後將照片發給了一個最近聯係人。
翌日。
許唯一拄著拐杖來了學校,一進教學樓,她總覺得周圍的人似乎指著她在議論什麼。
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自己,又晃了晃拐杖。
難道是她帶病上學的堅持精神令他們驚歎?
這時,夏棠匆匆從樓梯處衝了下來。
“唯一,出大事了!”
許唯一眉心一挑,笑吟吟道:“怎麼啦?”
夏棠一頭幹練的短發因為奔跑已經吹亂了,光潔的腦門滿是熱汗。
“你看。”
她將手機舉到許唯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