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戚姨娘眼睛都哭腫了，對著鐘氏跪下了：“太太，我知道您平時因為老爺偏疼我的事情，心裏一直有怨氣，昨晚上才會對我做出那種事來，我都能忍，隻是，太太，柔兒她還隻是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您這樣，還叫她怎麼活啊。”

元水柔也流著淚跪下，哀哀地看著鐘氏：“母親，我雖然不是您親生的孩子，可是，我也是您的女兒啊，還要叫您一聲母親的，您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我不活了。”

說著，她爬起來就往一旁柱子上撞過去。

“柔兒！”元昭不由大吃一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柔兒，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我可憐的女兒。”戚姨娘急忙撲上去攔著，她抱住了元水柔，母女兩個跪在堂下嚎啕大哭，說不盡的哀傷，淒淒慘慘戚戚。

元昭看著心疼極了，他看著鐘氏坦然自若的樣子，氣的直發抖：“鐘氏，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啊，你這樣做，比殺了她們母女還要狠毒，你，你這個毒婦！”

鐘氏本來笑著的，她就是要看戚姨娘母女的笑話，沒想到，又是一頓不值錢的眼淚，元昭就急了。

“老爺你急什麼呢。”鐘氏喉嚨癢，先輕輕咳嗽了一聲，臉上卻不肯有一點示弱，她揚起下巴：“她不過是一個妾，做出這種醜事，想自己自我了斷也很正常，這證明她還是要臉的。又不是我叫她們去死的，老爺衝我喊什麼？”

說著，她諷刺輕蔑地看著戚姨娘母女兩個：“又在唱大戲了，成年累月的這樣，都不嫌累的慌。”

“太太。”

“母親。”

母女兩個瑟縮成一團，含淚懼怕的看著她，就像一對可憐的瑟瑟發抖的綿羊，麵對無情可怕的惡狼一樣。

元昭看著更是心疼：“鐘氏，你這樣，是不肯悔改了嗎？你要是惹急了我，你這樣的毒婦，我元家可要不起。”

鐘氏一貫自語，理直氣壯！她沒做錯的事情，她就是要像現在這樣堂堂正正地坐著，挺直了腰背。

這在元昭的眼裏，就是囂張跋扈，眼裏沒有他這個當家做主的老爺。

“你說什麼？”鐘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元昭。

看她這樣子，元昭得意了，冷哼了一聲：“我說，我元家要不起你這樣的毒婦！”

鐘氏挺直的腰背，頓時一軟，靠在椅背上，青白著臉。

“你，你敢。”說出的是狠話，卻氣力虛無，忍不住流淚起來：“元昭，我為了你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話沒說完，元昭立刻忍無可忍地打斷，一甩袖子轉過身去：“夠了，不要再說為了我的話，當初，可不是我求著你的。”

他一副嫌棄無比的樣子，鐘氏如遭雷擊，心裏多年寄托感情的美好，都碎了。

“老爺。”戚姨娘感動無比地看著元昭。

為了他，老爺要休了鐘氏。

元昭無情的眼神，在看到戚姨娘時候，頓時柔情蜜意起來，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順手也拉起來元水柔：“你們不要再跪著她了，像她這種狠心絕情的人，根本不會體諒你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