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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了一件睡衣,等你來了穿給你看哦。”
在吳勤仁手機上看到這條消息時,我腦中一陣空白,下意識伸手撫摸小腹。
我懷孕了,而我未婚夫吳勤仁在讀研期間,在外麵有女人了。
我和吳勤仁相戀七年,相識於一場高考謝師宴,我是他同學的表妹,那天接喝醉的哥哥碰到了他。
他是985的高材生,而我隻是一個普通二本,所以當他主動追求我時,有那麼一點學曆崇拜的我受寵若驚。
大學畢業後我順理成章的和他訂了婚,而他則是本校保研。
他同學和師兄弟的女朋友也都是名校畢業,而我一個普通二本,確實有些拿不出手。
為了能讓他抬起頭來,我背著所有人偷偷法考,也就說考完之後在考場暈過去,被送進醫院,我才知道我懷孕了。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並不算差,等我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剛好可以以律師的身份回歸職場,到時候吳勤仁介紹起我,就不會抬不起頭。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麼看起來這麼老實的男人,竟然背著我在外麵有了女人。
我順著消息向上看了兩頁,看到那個女孩說:你家那個黃臉婆隻是個普通二本,太好騙了。
吳勤仁回了她一句:她太無趣了,還是你好。
真臟啊。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把手機捏碎的衝動,把手機放了回去,向往常一樣替洗完澡的吳勤仁擦頭發。
“明天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吳勤仁幾乎是下意識的抵抗,奪過我手中的毛巾自己擦頭,嘴裏不耐煩的搪塞我:“不用,你下廚也挺累的。”
他在心虛。
明明手機裏才和那個女孩說過,想吃椰子雞。
聽起來是關心我,實際上不過是不敢麵對我,更不敢吃我做的東西,他怕扛不住良心的譴責。
我和他認識了七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
我不動聲色的答了句好,第二天燉好了椰子雞殺去了她學校。
他的實驗室很隱蔽,不算好找,好在我的長相柔和,稍微打扮一下化個妝,活脫脫的清純小白花,隻要嘴甜一點,多的是學生為我指路。
等我到他實驗室外時,剛好看到一個卷發女生從背後抱住他,撓他的側腰,他放下手中的器材,反身抱住女孩親了一口。
真諷刺啊,以前我這麼做的時候,他都會警告我,做實驗的時候不要打擾他。
說白了,隻是打擾他實驗的人是我罷了。
我等那個女孩親上他嘴唇時。
一把推開了實驗室大門,當然,我給了他反應時間,故意垂著頭,嘴裏抱怨實驗室的大門太重了。
我想看看這對狗男女怎麼糊弄我。
果然,等我抬起頭時,兩人觸電般的分開。
吳勤仁眼神慌亂:“琴默,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沒事別來學校裏打擾我嗎?”
他身邊的女生看向我時,眼神充滿敵意,但還是堆出笑臉來:“師兄,這位是......?”
吳勤仁對我這麼熟稔的態度,她不可能聽不出來。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麵前玩什麼聊齋?
擠兌我也不用高端點的話術。
我沒有理她,擺出我一貫的逆來順受和溫和有禮。
“媽今天做了椰子雞。”
聽到椰子雞三個字,我從他眼神中讀出慌亂。
是怕我發現手機裏的信息了?
這件事如果這麼早拆穿,結果無非是他被家中施壓,和這個女孩一刀兩斷,然後對我心存怨懟的冷暴力。
等我受不了了,他就會反手把這一切過錯歸結到我煩他。
多精明的算計啊。
我可不會那麼傻,那樣太吃虧了。
在他身邊蹉跎了七年最寶貴的年華,如果不讓他付出血的代價,我太虧了。
我不是王寶釧,我的胃太金貴,吃不得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