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了他往日那般素雅,他把我的頭塞進冰箱裏,然後把我甩出來,甚至比我哥哥打我還狠,我不知道為什麼。
“是你們把我妹妹弄成這樣的?”
我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現在要疼死了,隻能搖頭。
我本來以為我等到的是救贖,沒想到是我的另一個深淵。
從那次後,他每次回來都會打我,然後罵我是賤貨爛貨,對著我就是一頓發泄。
就算這樣,他還是一次都沒碰過我的身體。
人前他對我很好,人後卻對我很不一樣。
那天晚上我去小樹林解手,還看見他和我的嫂嫂在一起,還摸我嫂嫂的臉。
這在我們村子裏可是大忌。
當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娘時,他回來了,朝著我還是一頓暴打。
這次,我反擊了。
是我二十一年來唯一一次反擊,當我被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我沒哭,被村子裏的人謾罵的時候我沒哭,我最忍受不了別人和我在一起心裏還想著其他女人。
“你為什麼打我?明明你見我第一麵的時候對我很好的,你是不是聽信了村裏人的鬼話,說我克夫?”我幾乎聲嘶力竭的喊出來。
他的手停在半空裏,當天晚上,我就被丟回了娘家。
現在,他們開始說我不守婦道,甚至還學會跟男人頂嘴。
既然你們都這麼對我,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我把這件事告訴哥哥,哥哥剛開始不信我,後來我讓哥哥看嫂子到底在不在家時,哥哥才相信我。
可一回家,嫂子一副哭腔的模樣看著哥哥,良久才說:“你怎麼又讓這個掃把星來咱家,我討厭他,他把鐵蛋給害死了。”
看到嫂子撒嬌,哥哥的心都碎了一地,他也哄哄嫂子,我看著被我激怒的哥哥心裏實在害怕,不出我所料,他打我了。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就這樣,我被兩家人輪流打。
我被打的不輕,等哥哥走時,我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疼的直叫,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鬆口,還是娘和嫂子把我硬拽下來,哥哥的肩膀被我咬掉了一塊肉。
雖然身體很疼,但我今晚很過癮。
晚上我還是住在豬圈裏,第二天下午沈青才把我接回家裏。
沈清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看著我,他讓我跪在地上,衝著佛像讓我自己好好反省。
他有先天性心臟病,不能遭受刺激,不能吃寒涼食物,這還是哥哥告訴我的。
所以我一直很小心的在伺候他。
今天我回娘家了,因為娘要結婚了。
爹在我十三歲那年死了,爹死的時候娘很高興,我知道她解放了,以後這個家就沒人再敢欺負她了。
娘是二婚,嫁給村子東頭的一個小光棍,娘跟我說是嫂子不讓她在這個家裏麵待著的,嫂子說娘的八字和鐵蛋衝。
‘‘三傻,你這個嫂子可壞了,她想方設法的讓你哥哥疏遠咱倆,以後這個家就是她做主啦!‘‘
我點點頭,娘說是啥就是,我不會讓這個壞嫂子毀掉俺家的。
娘走後,沈清帶我回哥哥家吃飯,嫂子做了好大一桌宴席,她居然破天荒的給我盛了碗湯,她蹲下身對我說:‘‘三傻,嫂子招人給你做場法事吧!這樣也算保佑你老公平安。‘‘
我不明白嫂子為什麼這麼擔心我老公,嫂子還表示過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我點頭說好,完全忘了那日娘對我說的話。
嫂子像是準備很久的樣子,得到了我的肯定回答之後,她拍拍手叫裏屋那些人出來。
是做法的,前幾年一個女孩被浸豬籠的時候我見過。
哥哥朝他們點頭,示意他們開始。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做完這場法事的一個月後,嫂子傳來她再次懷孕的消息。
那天,村子裏正好要抽血體檢看看有沒有患艾滋病的,女人是沒這項檢查的資格,男人有。
沈青讓我去拿他的體檢報告,我便去了。
大嘴巴見我來拿體檢單,也來開我的玩笑;‘‘聽說你嫂子給你做法了?也對,你和沈青都結婚倆月了還沒懷,我看不是你有問題就是他有問題。‘‘
大嘴巴伸手便要拿我手裏的化驗單,我一躲讓她撲了個空。
我拿起化驗單,沈青的結果顯示並無異常,可是哥哥的單子上卻顯示輸卵管堵塞。
我看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特地去問了醫生才知道患這病的壓根就不能懷孕!
可是嫂子明明懷孕了啊!
我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哥哥,因為上一次我被嫂子反將一軍。
這次,我必須足夠有把握才能拆穿嫂子。
我不明白嫂子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女孩一樣好好在村子裏待著